躺椅摇啊摇,思念飘啊飘,小船儿轻轻转,心上人去何方。秋千荡啊荡,牵挂晃啊晃,小船儿轻轻斜,心上人在心房。
华苏正抱着天祐哼着这首打油诗,一个人闻声而来,在华苏门前看了一眼华苏,就再也撑不住的倒下去了。
一刻钟后,那人在华苏的躺椅上缓缓醒来,见到身处陌生环境,吓得一下子坐了起来。
“醒了就好。”
那人看向传出声音的方向,一位红衣女子映入眼帘。
“请问你是?”
“华苏,山有扶苏,隰有荷华的华苏。你是?”
少女站了起来,拱了拱手“怜卿,瘦影自怜秋水照,卿须怜我我怜卿的怜卿。姑娘唱的打油诗我好像听过。不知姑娘的这首打油诗从何而来。”
“从远方而来,不知怜卿为何选择晕倒在我浮象阁门前呀,”
“因为这首打油诗我在梦里唱过。我来这还有一个目的,希望华苏能为我解开那荒诞的梦。”
“白天随意观赏,丑时营业”
“那我晚上再来。”
深夜怜卿给自己的男朋友留下一张纸条,就从家里离开,来到了浮象阁。
华苏将她引到内院,然后惯例点燃一支香,给怜卿倒上早已沏好的茶。让怜卿开始讲述她的故事。
梦里的那个女孩也叫怜卿,她身边有一个不是她男朋友的男孩,男孩叫尺阔,欲寄彩笺兼尺素,擅长水阔知何处的尺阔。怜卿和尺阔同为武将世家,两个人的母亲是闺中密友,一个喜文,一个喜武。两家早早的就有了婚约。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年岁相当。
八岁时尺阔第一次上战场,小小的人丝毫不畏惧血腥,血溅在他脸上,他杀的敌人越来越多,眼神越来越冷。第二年,九岁的怜卿也上了战场,两个小小的人背对着背,配合的很默契,为边境拿下了许多胜仗。怜卿和尺阔在战场上成长,尺阔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冷,心也变得越来越冷,怜卿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冷,心却变得越来越柔。尺阔只有看到怜卿眼神才会变得柔软,怜卿也逐渐陷入尺阔的情意中。
一晃几年过去了,怜卿长得越发亭亭玉立,尺阔成为了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
也因为两人父亲的权力,皇上决定把怜卿和尺阔留在了京中,并于边境完婚,然后前往京城。
看惯了皇上的薄情与猜忌的两个人的父亲,听到圣旨后,没有抱怨什么,交待了二人几句话,就放他们去收拾行李了,反而是两个人的母亲,很担心两个人的处境,但他们也明白,皇上这是在留人质,只要家族没有事情,两个人自然平安无事,可是京城中是一方没有硝烟的战场,那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农历四月二十九是一个宜嫁娶的日子,尺阔终于如愿的娶到了怜卿,怜卿也如愿的嫁给了尺阔。没有万里红妆,只有父母、将士和红烛的见证,他们成了婚,第二天他们就前往京城,去开启一片属于他们的天地。
两个人战场上历练了那么久,尺阔最擅长的是剑,怜卿虽然用剑也很好,但她最会用的是伞,这把伞是尺阔亲自为她打造的,撑起来的时候伞边全是小小的刀刃,伞把按下来是一把利剑。
那时的皇帝垂暮,一共有五个皇子,皇子们中只有大皇子和五皇子有一争之力,二皇子天生就是残疾,四皇子后天高烧烧坏了脑子,命是留下来了,但是人却傻了,三皇子醉心书籍,想为天下读书人出书。五皇子是嫡子,虽有计谋但武术不算很厉害,大皇子武术虽强但没有计谋。皇上迟迟不立太子,大臣们有的站大皇子,有的站五皇子,有的是中立。也不知皇上怎么想的,竟各给了大皇子和五皇子一支队伍,供他们差遣。
有一年大皇子、三皇子、五皇子被派往边境,代父作战。在战场五皇子差点命丧敌人手里,是那时的尺阔把他救了下来。五皇子感激不尽,尺阔却不想声张,五皇子明白尺阔和怜卿的父母是中立之臣,也没有多言。跟随他们的将士也是忠良之士,也没有声张。这件事就这么的被悄悄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