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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我是坏人?(2 / 3)

因为姜吹梦用僵硬的右手扶住了晃动的破烂梯子。

嬴洲洲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爬上屋顶去修,没人帮过他。

如今这女人的小小举动,让他的心里暖暖的,只是……现在身上都湿了,身上冷得发抖,得赶紧回去换身衣裳。

嬴洲洲踩到地面上,对女人说:“快进来吧。”他才走进来,又补充一句:“你别再拿刀抵着我了,我害怕……”

谁被刀指着不害怕啊。

事不过三,别再吓我了。

姜吹梦也走进了屋里,她又淋了雨,长发又湿漉漉地披散下来,她的右手摸在腰后,因为她的刀就插在这里。

她站在门口,一声不吭,她还在打量这个忙忙碌碌的小郎君。

她虽然断了一条腿,行动不便,但瞧着这个小郎君身形孱弱,她随时都可以一招制服他。

“你怎么还站在门口?门口有风,快进来,把门关上,还有你这身脏衣裳怎么又穿上了?快脱下来。”嬴洲洲朝她招呼着。

姜吹梦走进来,关上了门,这破门摇摇欲坠,只能关一半。

门一关,屋里仅剩一丝光亮了。

嬴洲洲忙前忙后,找出一条洗得发白的毛巾递给她,说:“你擦擦头发吧。”

姜吹梦没接过去,她不需要,她只是拧了拧长发,因为她不想听到“滴答”声。

嬴洲洲又收回手,仰着头看着她,又看了看她的右手,他问:“你该不会是有点傻吧?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知道是怎么倒在树林里的吗?”

姜吹梦没回答他的话,她还是那副面无表情。

嬴洲洲见她又哑巴了,他便自己擦了擦头发,擦完头发,他找出干净的衣裳,再走过来,拉着她坐在屋里唯二的小板凳上,说:“你面朝这边不能看哦。”

因为他要换衣裳。

那女人像个木偶一样,一动不动,让她坐下她就坐下了。

嬴洲洲一边换衣裳,一边回头偷看她,她真的没动。

嬴洲洲换完了衣裳,正好拿出了怀里的那支桃木簪。

“对了,这是你的东西吧,我在你身边捡到的,物归原主了。”嬴洲洲将桃木簪递给她。

姜吹梦这才有了点表情,她的手接过桃木簪,在手心里不断摩挲那四个字。

嬴洲洲还是劝她:“你还是换身衣服吧,这是我亡母留下的衣服,你要是不介意就穿上,总比你现在这样强,万一冻病了怎么办?”

姜吹梦根本没想过生病怎么办,因为她前一刻还在跳崖寻死。

包括现在,她也不是很想活。

她完全找不到任何活下去的理由。

嬴洲洲见她又哑巴了,他将母亲的衣裳放在她的怀里,自己去另一个小板凳上拿起小碗。

可惜,忙活了半天,野菜糊糊已经凉透了。

黑漆漆的一碗,本就发苦不好喝,凉了更是难以下咽,但太饿了,不吃就饿死了,他饥不择食,一口就喝下去了。

再拿起另一个小碗,递到女人的面前,说:“你也喝点吧,我做的野菜糊糊,就是有点凉了。”

姜吹梦看着递过来的东西,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腹中确实空空,但她没兴趣吃任何东西。

“不吃。”

“你不饿吗?”

“不饿。”

嬴洲洲便将这碗放在了另一张凳子上,说:“那我给你留着,你半夜要是饿了就喝了垫垫肚子吧。”

他也不再问她换不换衣裳,他坐在床板旁边,开始一件一件叠衣服。

这些衣服不叠起来,今晚都没地方睡觉了。

屋里的光线太暗了,他只能摸着衣裳的轮廓叠。

姜吹梦坐在小凳子上,看着他的动作。

一直到他叠完了半床的衣裳,她突然开口:“你怎么把我从树林里带回来的?”

她觉得以这个瘦弱又带伤的小郎君,根本不可能抱动自己。

“拖回来的,你还挺大只的,我拖了两个时辰才弄回来。”嬴洲洲说话的时候,头也不抬,手上还在飞快地叠衣裳。

他今天累坏了,还挨了一顿打,想要早点干完活早点睡觉。

抓紧时间睡觉,万一后半夜又漏雨了,就又睡不着了。

“拖?”姜吹梦重复这个字,她确实感觉左肩有点疼,而且左手袖口被挽起来了。

“为什么救我?”姜吹梦问这句话的时候,外面的雨声突然变大了。

嬴洲洲还是没抬头,他的视线从始至终都盯着手里的活儿。

“山里天黑有狼,怕你被吃掉。”说这句的时候,他的唇角勾了一下,但屋里太暗了,并不会被人察觉。

姜吹梦的右手还是按在后腰处的刀上,她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小郎君。

“你就不怕我是坏人?”姜吹梦说话的时候,手又握紧了刀柄。

这个小郎君完全不是她的对手,她可以一刀就杀了他。

姜吹梦这样想着。

“我看到你身旁那个桃木簪上写着‘阖家幸福’,我认识这四个字,我觉得你不是坏人。既不是坏人,那就是好人,好人不该被狼吃掉,所以我把你带回来了。”嬴洲洲说的是实话,他手上动作不停,终于快叠完了,要累死了。

“哦?”姜吹梦的左手把玩了一下自己的桃木簪,她单手将湿漉漉的长发束了起来,继续道:“那你没看到我一身的血吗?这也认为我是好人吗?”

她不觉得自己是好人,她不在乎自己是什么,她只想死。

这一刻,嬴洲洲故作吃惊地看过来,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呐呐道:“原来你身上的是血吗?黑乎乎的一大团,那不是泥水吗?”

姜吹梦闻言怔了一下,她的手摩挲了一下刀柄,然后收回了右手,两只手都放在了身前,随意地搭在腿上。

“我开玩笑的,我身上又没伤,哪来的血?这些就是泥水,我被野狼逼到了悬崖边,不小心从悬崖边摔下来了。”姜吹梦想要故作轻松地说,但她根本轻松不起来。

这不是泥水,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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