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杀手刚刚追着我。”花遥风说着,想起方才的事,仍是心有余悸。
“杀手组织的杀手,杀一个人都是要钱的,他们不会随便杀人。林意迟擅躲,不喜欢正面迎战。那人方才追着你,只是以你为破绽,逼林意迟出招与他对战。他只是想制服林意迟罢了。”萧仪解释了许多。
“会不会是之前请杀手的人,又请了新的杀手来杀我?”花遥风惴惴不安。
萧仪轻轻一叹,接着说道:
“杀手组织的规定,事不过三,同一个对象,不接第三单。何况这次还赔进一个杀手。杀手组织不会再杀你了。”
“那就好那就好。”花遥风这才安下心来,不住地拍着自己的胸口,又问道:“那现在,我还能回去吗?”
“暂时先在此处等着天亮吧。”萧仪说着,望了眼天空,明月高悬。他轻轻摇了摇头。
照理来说,应该入山林中躲避最稳妥。
山上雪路极为难行,花遥风不懂武功,如何能上山躲避?
萧仪不能抱着她离开。
他曾立誓,不碰其他女子。
“杀手组织的人还真是会诛心。除夕夜里找人。”花遥风还是没忍住,感叹了一句。
“杀手组织杀的不仅是人,也是心。”萧仪淡淡道。
“你怎么懂这么多?”花遥风起了兴致。
他武功高强,对这些事情了如指掌。看起来是个很有故事的人。
萧仪不语。
花遥风自觉没趣,也不再多言。
她也不是很好奇萧仪的过去,也没有窥探他人隐私的习惯。
她一向很尊重旁人的意愿。
不愿意说她就不问了,谁没有秘密呢?
不一会儿,花遥风腿就麻了,她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抱着双膝,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浅浅地睡着了。
萧仪一动不动,像个骑士,忠诚地守在她身边。
天亮了。
花遥风醒了过来,手脚冰冷,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件萧仪的披风。
她站起来,将披风抖了抖,递给萧仪道:“谢谢。”
萧仪颔首:“现在可以回去了。”
花遥风闻言就走向神奇花房。
她是从后门跑出来的,现在就是回到后门。
雪地上撒着滴滴血迹。
花遥风着急跑进门。
后院中倒是没什么血迹。
“还好还好。这大过年的,门前见血,多不吉利啊。”花遥风拍着自己的胸口,想着。
她又到前门看了下。
前门有几滴血,正正好滴在门槛上。
“林意迟!”花遥风恨恨说道:“今年要是毁了我的生意,我诅咒你祖宗十八代。”
好在花房里的花没有什么损伤。
只是倒了几盆体积比较大的切花小菊。
应该是黑衣人追着花遥风出去以后,林意迟一直与他在屋外缠斗,并未再进屋了。
萧仪见没有其他危险了,便对花遥风说道:“你已经没有危险了,我先走了。”
花遥风有些不好意思了,每次都找萧仪救命,这大过年的,让他空手回去也不好。
“屋外有些腊鱼腊肉,你要不带去山里吃吧,大过年的,补补身子,吃些肉,年年有余嘛。”花遥风笑着说道。
萧仪微微颔首,看了看屋外的腌鱼腌肉,眼底掠过一丝讶异。
“这是你晒的吗?”萧仪问道。
“不是,林意迟晒的。”花遥风摆摆手,否认道。
“是他?”萧仪小声说道,声音里有丝诧异。
“什么?”花遥风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多谢你的好意。我便拿一些走了,多谢花老板了。”萧仪说着,上前走了两步,伸手取了一条鱼和两挂肉。
接着,他便径直离开了。
花遥风也是有些惊讶,之前花遥风如何感谢萧仪,要送些什么给他,他什么都不要,今日竟然接受了。
男人果然都是爱吃肉的。
花遥风看着门前的血迹就不爽。
可是她听说大年初一是不能打扫的,这是把财运往外赶的意思。
于是花遥风只能忍着,等到初三过了再擦地上的血迹。
没有了林意迟,花房里的空气都好像清新了不少。
男人身上总是像有一股浊气,花遥风不喜欢。
林意迟在花房里,花遥风打开窗户透气都要频繁一些。
“这个冤大头终于走了。不会赚钱,还要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还给我招来杀手。终于走了,我也清净咯。”花遥风躺在榻上,吃了一口刚烤好的红薯。
大过年的,因为林意迟饭量太大,花遥风都不敢买自己爱吃的东西。
这回他可算是走了。
正月初四,街上的集市开市,酒楼也开门了。
花遥风赶早去定几桌菜,让伙计日日送上门。
红烧鲫鱼、粉蒸排骨、松花鱼、小炒黄牛肉……吃了好久素食的花遥风,巴不得赶紧补回来,大鱼大肉才有过年的感觉。
定好了接下来十天的菜,她又去买了些糕点果子,带回花房。
这才像过年嘛。
花遥风回到花房,又沏了一壶大红袍。
她的花房这几日也没有开门营业。
花遥风打算多歇息一段时间,待到立春了,花开得更多了,再开始卖花。
屋外的地里,也该给种球花卉埋一些肥料了。
立春以后,它们才有足够的养分长得又高又壮。
好在花遥风在侧面的地里埋了不少羊粪。
经过一年的腐熟,羊粪也能用了。
羊粪肥效温和,周围的村子都有养羊,收起来也方便。
花遥风早就给几个村子的村民打过招呼了,让他们平时储存羊粪。
自己愿意以一文钱两斤羊粪的价格收购羊粪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