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感觉像被人拿着石锤,狠狠砸了好几下。 那种滋味好难受,好痛苦呀。 她抿了抿唇,笑得跟哭没两样,“我们准备离婚了。” 宋歆瑶眼珠子瞪得比铜铃还大,压根不敢相信。 半晌,气呼呼道:“他在外面有人了?” 纪成双心想,算是吧。 只不过,人家是旧情复燃。 纪成双心是苦的,却笑着说:“别这么八卦了,又说喝酒,光顾着聊天了。” 宋歆瑶太清楚她的为人性子了。 她越是逃避不说,就越能猜到错的是男方,顿时破口怒骂:“当年你给他捐肝,救他,嫁给他,照顾他,才三年的时间,这么快遭不住寂寞,往外头找人?还真是个黑心肝,臭不要脸的东西!” 尽管如此,纪成双还是舍不得他被骂,开口解释:“是我提的离婚,你别骂他了,跟他没关系。” 宋歆瑶表情僵住。 下一秒,心疼地抱紧了她,“就算是你提的离婚,那也是他做错了,你才会想离婚。你对他什么感情啊!这么多年,我可比谁都清楚。” 纪成双深爱厉云霆,爱了整整十六年这件事,宋歆瑶一清二楚。 “瑶瑶,都结束了。”想到厉云霆此刻在医院陪着安柔,纪成双心里酸溜溜的,说完垂下眉眼,掩住眼底的悲伤。 宋歆瑶太了解她了。 她表面越平静,说明心里越难受。 不忍心提起她的伤心事,再刺激到了,宋歆瑶义愤填膺地说:“行,咱们不提渣男,今晚上放开了喝,喝到开心为止。” 宋歆瑶打了个响指,招呼服务生过来。 点了三瓶红酒,还有一打鸡尾酒,鸡尾酒是专门给纪成双点的。 刚点好,陆言之就来了。 他听服务生说纪成双在,还跟新聘的驻唱在一起,心里觉得好奇,所以过来了。 见两人亲亲密密地坐在一起,陆言之啧啧道:“想不到你两居然认识,真看不出来。” 一个衣着潮流,一个温婉端庄。 根本不是一个频道的两个人,竟看起来关系亲密要好。 听出他话里话外的隐喻,纪成双淡淡勾唇,“凡事不能看表面。” 宋歆瑶看在他是老板的份上,职业性微笑:“朋友之间,跟情侣一样,讲的是三观契合。” 陆言之带着歉意地说:“是我以貌取人了。” 说完,往沙发座上一坐。 服务生送酒来。 纪成双没有不自量力,喝鸡尾酒就行。 宋歆瑶常年游走于各大夜场,喝酒海量。 开了红酒,几乎倒满那种。 倒完,她朝陆言之挑眉,“敢吗?” 陆言之嗤笑,“小爷喝酒的时候,还不知道你在哪。” 宋歆瑶唇角似勾未勾,倒满一杯,端到他面前。 纪成双心情再压抑,也不敢怎么喝。 她怕醉。 前几次喝多了,好歹有厉云霆陪着。 可今晚,他在陪安柔,管不了她。 以后,也不管了。 酒过三巡。 见纪成双情绪低落,陆言之眉梢微挑,对宋歆瑶说:“来首歌呗?” 宋歆瑶跃跃欲试,“等着。” 起身上了舞台,宋歆瑶调试话筒,“哈喽,各位俊男美女,往这边看……今晚上,我要唱首歌,送给我的好姐妹。” 她背上吉他放在身前,自弹自唱。 是一首粤语歌曲《越难越爱》 歌词悲苦抒情,宋歆瑶唱得忧郁悲伤,眼中流露淡淡的哀伤,歌声苍凉悲情。 纪成双不想哭的。 听着歌,不知不觉两行泪滑下脸颊。 内心的悲痛瞬间被放大,压抑许久的情绪,一下子爆发。 她的心好痛啊! 纪成双低下头,任由眼泪肆虐。 心脏一阵阵揪紧,痛得她直抽抽,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陆言之抽几张纸,递给她,无奈叹口气,“嫂子,要实在舍不得,咱不离呗?” 纪成双拿纸巾擦眼泪,客气地道谢,“谢谢。” 都这么难过了,还这么客气。 陆言之气不打一处来,“有时候女人,该撒娇撒娇,该生气生气,该软软,该硬硬,你不能什么都按照礼义廉耻那一套来,男女之间,不需要那些。” “女人既柔情的同时也要霸道,占有欲强的女人,有时候更能让男人感觉兴奋。撒撒娇,调调情,男人啊,都喜欢。” 陆言之一番循循教导。 言下之意是让她去争取。 纪成双想到家世的问题,酸楚不已。 她抹了把泪,才抬头淡淡静静地说:“有些问题,不是撒娇就能解决的。厉家需要的是陆家这样的家世。” 陆言之脸上一闪而过的无奈,“感情牵扯上身份,最是胡扯。” 这就是他为什么要远离家族,独立创业的原因。 想起了一些往事,陆言之眼底划过忧伤。 纪成双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台上的宋歆瑶一曲歌了,台下掌声雷鸣,欢呼声不断。 宋歆瑶鞠躬致谢。 下台,回到卡座。 见纪成双双眼通红,顿时紧张起来,“宝贝咋了,怎么还哭了?” 纪成双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