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里,始终想着阿然哥。 发生车祸这么大的事。 生死关头。 她也是想到了阿然哥。 他们三年婚姻,三年相守。 他始终不如阿然这个男人重要! 同一时间。 以为厉司然误会了,纪成双忙解释:“当时脑子不清醒,认错人了。” 他长了一双,和阿然哥高度相似的眼睛。 但在十六年前。 阿然哥就已经死了。 再像也不是他。 厉司然眸光黏在她身上,眼底隐匿着不能表达的炽热。 他勾起唇角,轻笑说:“我比你大,你这么喊我也可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纪成双觉得这句话有点宠。 而且每次厉司然看她的眼神,像是认识很久了似的。 纪成双默了默。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厉司然又若无其事说:“当时车祸太严重,见你没事就太好了,你可以放心养伤,节目那里我已经安排延期。” 纪成双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厉司然之前帮过她几次。 可能他这个人,本来就是个热心肠的人。 她淡笑道:“当时多亏你了,等我出院,再好好感谢你。” 她现在住院,一时没想好怎么感谢他。 救命之恩。 她觉得要重视一些。 “举手之劳而已,不用这么见外,再怎么说我们也是朋友了。”厉司然语气温和道,目光凝视着她。 眸子漆黑地如同墨色琉璃珠,深邃忧郁,像是藏着心事。 看人的时候,总是温温柔柔的。 眼神里透出浓重的故事感,缠绕着丝丝缕缕的深情。 如果不是每次见到他,都是这个眼神。 纪成双真的会觉得,他喜欢自己。 但相处几次下来,发现他的眼神生来就那样。 是哪怕看个马桶盖,都深情忧郁的那种。 她就觉得这样的自作多情,有点尴尬好笑。 她也就笑了,客套地说:“你救了我,感谢你是应该的。” “等你好了再说。” “好的。” 没隔几秒。 门外传来傅湘文的声音:“云霆,你在门口这站着做什么,快进去啊。” 傅湘文走近,手里提着暖水壶的耳朵。 厉云霆神情冷冷淡淡,薄唇紧抿,眼眸漆黑晦暗,身上透出寒气,犹如寒冬腊月。 头顶之上,像是乌云密布。 看着傅湘文,他声音淡冷:“有客人在,不方便。” 傅湘文一脸诧异。 走进去了。 看见厉司然,她一脸奇怪地看着纪成双。 好像在问:这是谁? 纪成双介绍说:“妈,这位就是厉司然厉先生,车祸的时候是他救了我。” 见到女儿的救命恩人。 傅湘文兴奋了,把暖水壶往桌上一搁。 拉起厉司然的手,感激道:“原来是厉先生啊,之前多亏了你救了我们成双,大恩大德,我们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了。” 厉司然客气道:“别这么说,举手之劳而已。” “那不能够,要不是有你,都不知道我们成双还能不能活着,女婿,你说对吧?来,快过来谢谢人家。” 傅湘文冲着门口的方向看过去。 厉云霆长腿阔步,迈了进来。 脸庞线条分明,五官冷硬,颀长的身材站得笔直,像个没有情感的机器人。 然而冷漠的外表下。 隐藏着一颗酸涩不爽的心。 虽然纪成双还不知道厉司然就是阿然。 厉云霆之前误会她了。 可他们关系越来越亲近,这让他有种很不安的危机感。 仿佛她随时会被抢走。 厉云霆走近了,清冽的目光看着厉司然,“厉总,多谢。” 厉司然迎着他的视线,“不客气,我和成双的关系,犯不上这么见外。” 这话听起来,让厉云霆觉得格外刺耳。 想起厉司然的真实身份。 他心里很是不快,堵得慌。 厉云霆凌厉的眼神盯着他,冷声说:“不过是合作关系而已,也没好到什么程度,不过我很感谢你救了她。” 感觉到他的敌意,厉司然风轻云淡道:“到底是朋友,朋友之间,关系不分亲疏。” “还算不上朋友。” “迟早会成为朋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 充满挑衅,暗暗较劲。 纪成双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担心他们再发展下去,会打起来。 她开口打断他们:“妈,我有点头疼。” 闻言。 厉云霆大步走近病床前。 俯身,手轻柔地揉着她的额头,他紧张关怀的语气问:“是伤口疼吗?” 看见这一幕的厉司然,停下了动作。 手垂到两侧,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感伤。 其实纪成双是装的。 目的是为了分开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