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可没想到,根本就是个没用的东西,连从乡下来的纪成双都不如。 安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不是都好好的吗?” 她情绪变得激动,两只手抓着床单,一激动,伤口剧烈地疼了起来。 她疼得牙关直打颤,额头瞬间渗出冷汗。 但她不在意,就只想快点听到回答。 肖春颐气恼不已:“难道不是该我问你吗?好端端的你怎么会被劫匪捅伤?医生给你抢救的时候,说你失血过多,以血库血源库存紧张为由,要我们以血换血。” “我顾不上那么多,怕你有个万一,就什么都没想,没想到也因为这样,假冒身份的事就露馅了。” 安柔感觉晴天霹雳。 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更白了。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血型是B。 但为了瞒天过海,前两次的亲子鉴定,厉湛弘都找人做了手脚,把她的血型改成A。 她万万没想到,竟然会遇到劫匪抢劫,还把她刺伤。 安柔急忙问:“当时厉湛弘不是在吗?你为什么不找她帮忙?妈,你怎么就那么蠢啊!” 肖春颐一个头两个大,“我当时怕你出事,哪里想的了那么多?还不都是为了救你吗?” “等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陆言之就已经揭穿我了。” 安柔顾不上伤口的疼痛,使劲锤了一下床板。 想到以后都不能过这种好日子,简直快悔青了肠子。 她口无遮拦道:“我就不该去求爸爸,让你回到陆家,我就应该让你离我远远的,你才害不到我。” 肖春颐气得直发抖,“你个死丫头,现在露馅了就来怪我了?当初要不是你勾搭上厉轩琰,好好的跟厉云霆在一起有什么不好?” “要不是你犯贱,今天纪成双这个厉少总裁夫人的位置就是你的。” 母女两被愤怒和不甘蒙蔽,一个劲地相互指责。 安柔本来就虚弱。 她又气又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最后一口气没上来。 两眼一翻,又昏了过去。 肖春颐脑子都懵了。 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上前查看,“柔儿,柔儿你怎么了?” 见安柔没反应。 腹部的伤口又渗透出鲜血,肖春颐慌忙按下床头上的呼救器。 紧接着,冲出病房一边大声呼救,“医生,医生快来救命啊……” 同一时间。 中午十一点。 纪成双终于睡醒了。 看她气色比之前好了许多。 厉云霆好看到令人窒息的脸上,弧度微扬,“今天感觉怎么样?看气色恢复地还算不错。” 纪成双温软地说:“嗯,感觉有精神了。” 可能跟吃药有关系。 前几天,她一直很容易犯困。 厉云霆去卫生间,打湿洗脸巾,回到病床边,细心温柔地给她擦脸。 尤其眼角的位置,擦得很仔细,动作又很轻,很柔。 纪成双心一暖,失笑:“其实我脚好·的差不多,可以自己去卫生间清洗的。” 厉云霆语调极宠道:“我们成双多好的一个女孩儿,就应该被照顾。” 现在的他,对她是越来越宠了。 像个老父亲一样,对她关怀备至,小心呵护。 生怕哪里磕着碰着,视她如珍宝。 纪成双鼻子一酸,又该舍不得了。 其实她还是很爱他,爱了十六年。 这份爱,不仅仅是因为时间太久而变深。 是因为,他是厉云霆。 他对她好到让她觉得,哪怕从来不说一句话,也觉得他是爱她的。 厉云霆擦完脸,心满意足地说:“还是这么好看。” 纪成双心头一阵酸涩。 厉云霆伸手揉揉她的脸,柔声道:“我想你答应我一件事。” 纪成双垂着眼睫,轻声细语,“什么事?” 厉云霆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 他目光凝着她,眼底毫不掩饰的深深柔情,“离婚以后,不许把我当成陌生人。我是你前夫,那就是曾经的丈夫,就算做不成夫妻,也要以另一种身份跟我保持联系。” “如果你碰见一个人,你觉得适合,跟你心目中完美的男人形象一模一样,你也不许这么快答应他。” 都快离婚了,他依然不敢提起厉司然就是阿然这件事。 他甚至羡慕厉司然,能有更多的机会跟她见面。 纪成双奇怪他为什么说这些。 那低低的声音透着认真的请求。 她的心更酸了,忍着泪意勉强笑了笑,“好,我答应你。” 厉云霆薄唇漾开抹淡淡的笑纹。 刘婶提着保温壶进来。 厉云霆接过来,重复着这几日的工作,不厌其烦地喂她吃饭。 纪成双每次想自己来,都被他拒绝。 他总会用开玩笑,却又充满真情的声音说:“趁着还能理所当然地照顾你,我当然要好好行使这项权利,你不要拒绝,这是我该做,也想做的事。” 纪成双每每听着,眼圈都会红了又红。 但她的眼泪,没有从眼睛流出来。 而是默默滑入了心底,流淌在最深处。 吃完饭,厉云霆切好饭后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