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应该不会,她那一巴掌都没使力气,充其量就是轻轻拂了下他的脸。 再说了,现在正在生气的人是她。 白晓娴自我催眠式的睡着,不知不觉间,做了一个噩梦。 “不要,不要离开,不要,不要走。” 半夜,霍蔺启还未进入深度睡眠,就听见白晓娴的梦呓声。 一开始只是小声呢喃,渐渐地,就夹杂着恐惧的声音。 霍蔺启掀开被子,果断爬上床,凑近白晓娴:“晓娴,晓娴。” 轻唤了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他打开床头灯,这才发觉白晓娴的额头上岑满了汗珠,不只是额头,连身上也都是汗,衣服已经被弄湿。 “晓娴,你哪里不舒服?” 白晓娴却被梦魇困住了,没办法回应霍蔺启,霍蔺启急了,赶紧跑到浴室去拧了热毛巾擦她的额头,却发现身上的汗都是冰冷的,要是一直这么穿着这么件湿冷的衣服在身上,怕是真得会发烧。 霍蔺启唇角微抿,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中,迟疑了一会儿,还是伸出手,把手探进被子里,去脱白晓娴身上的衣服。 废了好一番时间,霍蔺启的后背都盗汗了,这才好不容易把她的上衣脱下来,手往下正要准备脱她的睡裤时,白晓娴突然睁开了眼睛,和他的眼睛正好对上。 “你干嘛?”白晓娴刚问出这话,紧接着就感觉到自己空荡荡的上半身,立时尖叫着推开了霍蔺启,将被子紧紧裹在了身上。 霍蔺启被推得直接倒在了地上,蹙着眉头揉了揉摔疼了的尾椎骨。 “你你你,我就知道你不安分,竟然趁我睡着,半夜对我不轨!霍蔺启,我真是错看你了!” 霍蔺启无奈摇了摇头:“我如果真想对你不轨,你清醒的时候就会出手,我不太喜欢对昏睡不醒的人不 轨。” “你!”白晓娴被他一句话回得脸颊通红,“流氓,你流氓。” 霍蔺启爬了起来,拿起床边干净的衣服朝白晓娴走去,白晓娴却害怕地缩成了一团:“你你你,你想对我做什么!你要是敢乱来,我就喊人了!” 霍蔺启一抬手,衣服丢到了白晓娴的头上,他用不容商量的口吻道:“把衣服穿上。” 白晓娴愣怔着拿掉衣服,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看霍蔺启,再看看脚边被换下来已经湿透了的衣服,所以他真得就只是给自己换衣服。 “晓娴,蔺启,你们没事吧?我刚才听见你们屋传出尖叫声。”此时门外传来霍夫人担心敲门的声音。 白晓娴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不是吧,她就是啊了那么一声,这么快就来人了? 霍蔺启面无表情,大声回答:“嗯,没事。” 门外这才安静下来,应该是霍夫人听见说没事,就回去休息了。 白晓娴眨巴着嘴巴,想说些什么,就看见霍蔺启转身进了浴室,不多时,她就听见从浴室里传出哗啦哗啦的水声。 白晓娴瞥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时间,凌晨三点多,这大晚上的,霍蔺启竟然跑去洗澡? 白晓娴不知道的是,霍蔺启这是在熄火,鬼知道他给小丫头脱衣服的时候,身体有多么得燥热,身体里仿佛住着一头野兽,随时都可能冲破牢笼冲出来。 等霍蔺启冲完冷水澡走出浴室的时候,白晓娴已经换好衣服窝在被窝里睡着了。 霍蔺启摸着黑凑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额头,确认她身体没事,这才安心地躺回他的地铺入睡。 但是他一夜却根本睡不着,翻来覆去都是白晓娴香甜的呼吸。 白晓娴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她醒来的时候,霍蔺启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她洗漱了下,还是穿着昨天的衣服下楼,准备去上班,撞见正在客厅里喝茶的霍夫人和于老爷子,场面立时便有些尴尬。 白晓娴僵硬地抬起手,打招呼:“早上好,妈,于爷爷。” 于老爷子皱起了眉头:“你怎么没和蔺启一起去上班?” 说完话,于老爷子就一直盯着她身上穿的衣服,眉头越皱越深。 白晓娴瞬间就反应过来,于老爷子怕是起疑心了吧,哪有人住自己家连衣服都不换的? “哦,我睡过头了,睡得太懵,连穿了昨天的脏衣服都没察觉,我现在去楼上换衣服。” 白晓娴径直转身上楼,在衣柜里翻来翻去,衣柜里倒是留着她的衣服,不过都是些晚礼服之类比较隆重的衣服,日常的衣服都被她带走了。 她找了好久,才勉强找到一条素色的连衣裙,看起来不那么正式的穿下楼。 等她再下楼的时候,霍夫人和于老爷子已经不在客厅里,白晓娴这才松了口气,然后提着包走到院子里,院子里停着过去就是专门接送她的车子。 车窗缓缓摇下,白晓娴看见司机那张陌生的面孔,心下意识地沉了下。 是啊,她怎么都给忘了?王叔怎么可能还在霍家当司机呢? 新司机冲着白晓娴客气一笑:“少夫人早上好,总裁让我送您去上班,快上车吧。” “多谢。” 白晓娴坐上了车,坐在熟悉的车里,却看着驾驶座陌生的面孔,总有些不适应的感觉。 “先不去白氏大楼,先送我回趟白家老宅吧。” 新司机对此没有任何异议,听话照做就是了。 车子很快就在白家老宅门口停下,白晓娴回到白家,第一时间就去看霍里。 昨晚她没回来,虽然给保姆打了电话,但还是担心霍里一天没见着她, 会不会哭闹。 好在小家伙见到她除了一直要她抱,倒是没有太闹情绪,白晓娴这才稍微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