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一拳的翟文印面无表情,只是转过身去到霍丽珠的身边,想要继续守着她。 “你还有脸守着她!”因为不想霍丽珠被吵醒,所以白晓娴就连呵斥他的声音都是压得很低。 翟文印坐在床边,面如死灰:“我知道你现在很厌恶我,就连我自己也厌恶我自己,所以你放心,我就守到丽珠醒来。只要她醒了,我就立马离开。” 这话反而说得白晓娴更加生气了,可她终究是理智的,气归气,也明白在病房闹不合适。 于是她走出了病房,询问医生护士照顾霍丽珠的一些注意事项,才知道这些问题翟文印都问过了,他是打算用这种方式弥补吗?是不是太迟了? 这时,霍夫人赶来了,正在到处问霍丽珠的病房,看见白晓娴在这就径直走来了,因为走得急了,连脚步都有些不稳。 “妈。”走到白晓娴面前时都险些摔倒,还好白晓娴扶住了她。 “我没事,晓娴,丽珠呢?她现在在哪?快带我去见她。” “丽珠她在里面。” 白晓娴搀扶着霍夫人进病房,霍夫人看见翟文印的反应,比她刚才的反应还要剧烈,直接拉起翟文印,将他推搡出病房。 “你走,这里不欢迎你!” 翟文印僵立在门外,面对霍夫人的盛怒,他无言以对,只能默默承 受。 “从今以后,你都不要出现在丽珠的面前,也永远不要再踏进我们霍家了!” 霍夫人关上病房的门,将翟文印关在了门外。 白晓娴担心她的身体:“妈,您别太生气,先冷静点。” 霍夫人用力呼吸着,心情稍微平复后,便忍不住掉下眼泪来,她很少哭,从来在白晓娴面前也都是坚强的样子,白晓娴唯一见过她哭,就是在爷爷离开的时候。 霍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儿躺在床上,她心疼地摸了摸霍丽珠的脸。 “丽珠这孩子从小就没吃过苦,却因为那个人,而吃尽了苦头。是我这个当妈的没有保护好她。” “妈,你也别太难过,我相信丽珠会撑过去的。” 白晓娴安抚定霍夫人后,走出病房,发现翟文印已经不在了,不禁心中冷意横过,看来他所谓的守护也不过如此。 之后都是霍夫人亲自在医院照顾霍丽珠,因为霍里还在家里,所以白晓娴没能天天来,一般都是早上来看一次,晚上来看一次。 她有几次都撞见了翟文印,他虽然不被允许踏入病房,可在背后也默默做了很多,仿佛这样,就真得能弥补什么。 有一次,白晓娴实在没忍住,就讽刺了翟文印:“你以为这样,就能弥补你犯下的一切错吗?” 翟文印苦笑:“我从 来不觉得我是在弥补,我只是希望她能好。” 他的回答实在是让白晓娴气愤又无奈:“算了,你想怎么做,我也懒得管。” 她决绝转身离开,第二天没有直接来医院,而是先去了机场送顾心染和顾峰。 机场登记大厅里,夏明月紧紧抱住了顾心染,哭成个泪人,白晓娴站在旁边,也被她这样弄得有些难过。 顾心染拍着夏明月的后背,一直安慰着:“哎呀,好了,我就是去德国两年,两年后就回来了。等到时候,我和你们一起干事业!就别哭了。” “我……我知道我不该哭的,可我就是忍不住嘛。”夏明月抹着眼泪,顾心染对她这样实在是哭笑不得,只能看向陆明越:“陆总,你要不管管你未婚妻?” 陆明越向夏明月求婚成功的事,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明月,别哭了。”陆明越搂着夏明月安慰。 顾心染这才转头看向白晓娴,白晓娴可比夏明月出息多了,顶多就是眼眶有点红而已。 顾心染忍不住笑道:“明月都哭成那样了,你一滴眼泪也不掉,是不是显得有些过于冷血了?” “哭什么,我们之间,抱抱。” 白晓娴主动张开双臂拥抱了顾心染,“去德国以后记得常联系,别有了男人,就忘了姐妹哦。” 顾心染靠在她 的肩头上,笑着回答:“放心,我又不是你。” 两人放开,皆是会心一笑,她们之间还是这么爱打趣对方。 夏明月突然对顾峰开始了老母亲似的叮嘱:“心染可就交给你了,你要是敢在外面对她有一点不好,我,我们一定饶不过你!才不管你是我们的老师呢。” 顾峰淡笑着点点头:“放心,我对自己不好,也不会对她不好的。” 顾心染耸耸肩,语重心长道:“好了,我们要进去了,你们……” 她看看夏明月,再看看白晓娴。 “保重!”然后毅然决然地转身穿过了闸机口,夏明月眼泪又往下掉了,不过她很努力地在克制了,尽量不哭出声。 白晓娴望着那个方向,默默挥了挥手。 送走顾心染后,她面上看着一点事都没有,但是走出机场的脚步却分外地凝重。 当她走出机场,看见霍蔺启就站在车子旁边等着她的时候,白晓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脚步已经情不自禁地踏出去,快步走到了他面前,紧紧抱住了他。 霍蔺启默契地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摸了摸她的后脑勺。 也只有在靠在他的肩膀上时,白晓娴才忍不住掉下两滴眼泪来。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曾经误会过她,误以为她为了自己的前途背叛了我们的友谊。 所 幸我们后来和好了,但她现在离开了我,我,我舍不得。” “我知道,你要是想她了,我们随时可以去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