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娴诧异地望着他,眼底流露出感动的光波,禁不住欣慰一笑:“你怎么就这么确定?” “因为看到了你。” “我?” “岳母能交出你这么好的女儿,就说明她也一定是个很好的人,所以必然是前者,不会有其他任何的可能性。” 白晓娴发觉自己今天很敏感,霍蔺启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她竟然有些感动到想哭,一察觉到眼睛和鼻子酸酸的,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想着努力克制,不在霍蔺启面前掉眼泪。 “想哭就哭吧,在我面前,你不用伪装,你可以完全做你自己。” 霍蔺启只消这么一句,白晓娴的眼泪唰得一下就夺眶而出了,泪水止不住地往下落,霍蔺启怜惜地抱住她,将她紧紧圈在了怀里。 霍蔺启的怀抱温暖着,使得她这段时间遭遇的所有委屈和难过一涌而出。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要是他的女儿,不是我父亲的女儿!为什么偏偏我现在那么喜欢他,尊敬他,把他当做敬重的长辈?为什么他一次又一次地帮我,让我根本就恨不起他来?我宁愿自己从来不认识他,是不是都会比现在好过一些。” 霍蔺启温柔地拍打着她的后背,耐心倾听她所有的控诉。 门口一个沉重的脚步抬起,慢慢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司徒先生,我们霍总和少夫人都在里面,你……” 明杰正巧来送文件,就看见司徒简连门都没进就要走,而且脸色看着不是很好。 司徒简用干哑的声音说:“嗯,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急事,就先走了,就不要告诉他们我来过。” 司徒简说完迅速离开,明杰满心疑惑,也没太放在心上就往办公室去看,就听见里面的哭声,迅速顿住了脚步。 “我,我也还是晚点再来吧 。”明杰抱着文件扭头识趣离开。 …… 司徒山庄,房间里,李仁忠坐在沙发上,正用他那只完好的手对着镜子,给自己的左脸上药。当他看见电视里播报关于霍氏危机解除的新闻,他愤怒地将手里的棉签甩出去,顺带着把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推翻在地上。 “白晓娴!霍蔺启!这样都扳不倒你们,你们还真是命硬啊!” 这时,电视上的新闻播到下一条,是关于白晓娴是司徒简私生女的报道,李仁忠的怒气顿时消失了大半,换做一副小人得志的面孔,盯着电视阴险地发笑。 “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伤到那个女人了,我就不信,这件事对你来说一点打击都不构成。” “老爷,老爷……” 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喧嚷,李仁忠知道是父亲回来了,立刻扶了扶额头和手臂上的绷带,试着做了个苦哈哈的表情,对着镜子确认满意后,就一瘸一拐地往门口走去,而司徒简此时也正好迎面向他走来。 李仁忠立刻开始哀嚎:“爸,你看……唔。” 话还没说完,李仁忠就感觉自己本就有伤的脸颊火辣辣地疼,整个人更是直接给一股重力带着摔在了地上。 李仁忠满脸痛楚地看向司徒简:“爸,你打我做什么?” “谁是你爸?我有认你是我儿子吗?”司徒简一副着急上头的样子,叉着腰步子踱来踱去。 “我出国前是不是警告过你,不准动晓娴一下。你做了什么?是不是你把那份亲子鉴定书卖给媒体记者的,啊!” 司徒简一吼,吓得李仁忠跟着一颤抖,更加不敢承认,只敢狡辩:“不,不是我,爸,我冤枉啊,我就上次去白氏找了她,回来之后就被您教训关在这里,我可是一步都没出去过。我怎么可能做得了这 种事?” 李仁忠抖着手指着自己脸上的伤:“您再看看我的脸,这些都是白晓娴打得,我没去找她,她反倒来找我,把我打成这样,还差点……断了我的命根子!爸,都是你的亲骨肉,您不能这么偏心她,就不管我的死活啊!” 李仁忠非但不承认自己干过什么,反而在司徒简面前装起了受害者。 他这嘴再加上这副伤,确实很容易让人以为他是无辜受害的,可司徒简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看着李仁忠在这边演戏,嘴角勾起阴冷的笑。 “我之前一直觉得你一点都不像我,又怎么会是我的儿子?可现在,我倒是有一点确认了。” “我确实……不是,爸,你终于肯承认我是你的儿子了?”李仁忠欣喜地看向司徒简,都忘了自己还在演戏。 “只是一点,你的心思深沉。但我司徒简有一个原则,心计和手段只能用在商场上,绝不允许用在家人和朋友身上。可你倒好,用在自己最亲近的人身上。” “我,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以为你做事天衣无缝,把人给杀了,就找不到蛛丝马迹了吗?” 李仁忠的瞳孔地震。 “杀,杀人?我,我没有……我只是让人从那人手里拿到我想要的东西,我没想灭口。” “所以你承认,是你拿到那份鉴定书然后卖给记者的?” “我……”李仁忠懊悔不已,他怎么就这么轻易就被套出了话,可事已至此,他再狡辩已经无用,他爬到司徒简面前,拽着他的裤子哀求道:“爸,爸我错了,我知道我不该这么做,但我也是为你好啊,我看你明知道她就是你的女儿,却不能相认,我也是想认你们父女相认,让姐姐回来啊!” “父女相认?”司徒简的眼神冷冷地向下 瞥,“你会这么好心?让她回来?难道你不是担心她会和你抢家产,所以你使计让她和我的关系公之于众,这样,以她的骄傲,她更加不会回来,也就永远不会来和你争家产。” “我,我没有这么想,爸你误会我了。” “司徒家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