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噗嗤”笑了,看她吃瘪的样子又有些心疼,低声说:“行了,我在,她来不了的。” 谁知费雨灵推开门喊道:“凌总,我是按照《劳动法》签的合同。我不需要赔偿,就要在这里工作,这是我的权利!我没有任何过错,您不能开我。我给您洗杯子去。” 说罢,她硬是从凌寒和谢怡然中间穿了过去,拿了凌寒的杯子就往外走。 不要赔偿,凌寒也没有理由开掉她,只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见她拿自己杯子,凌寒忙叫:“放下。杯子还要用,不洗。” 谢怡然知道情敌来了,顿时泄气了,眉眼都透着一股丧气。 “没什么事我就走了。”她对凌寒说。 “怡然,不是你想的那样。中午我们一起吃饭,我跟你有事说。”凌寒急忙解释。 费雨灵看着凌寒,声音含怒:“总经理,已经给您定好了商务套餐,11点就送来了。” 说罢,惟恐人听不见似的,费雨灵又阴阳怪气地说:“清蒸多宝鱼、香辣江白虾、重庆辣子鸡块、清炒时蔬,主食米饭,配奶油蘑菇汤,水果是越南进口火龙果。这不够丰盛吗?” 众人纳罕,凝神静气听着总经理的菜单。 “妈呀,这么好的饭菜。” “哎呦,这文员怎么有一股总裁夫人的气势,人家不吃她还甩脸色。” “对呀,说话阴阳怪气的。” 凌寒看着费雨灵,霸气地冷哼一声:“中不中洋不洋的,不喜欢。我中午出去吃。” 费雨灵“唉”了一声,可凌寒根本不理他,她只得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中午,谢怡然还没结束工作,凌寒给她端了杯水,温和地说:“谢总监,喝点水休息下。” 谢怡然头也不抬:“还有一点儿没做完,待会儿吧。” 凌寒不由分说拉起她就走,顾不上众人惊讶的目光,从电梯直到停车场。 “你这是,吃醋了?”凌寒打开自己的车门,请谢怡然坐上副驾驶,脸上带一丝促狭的笑。 “费雨灵是总经理办文员,本该跟你形影不离,我也犯不着吃醋。”谢怡然没好气地呛声。 “我还没说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是说你吃费雨灵的醋?”凌寒冷笑。 谢怡然无话可说,只好皱着眉头噘着嘴,不吭声。 凌寒笑了,他就怕谢怡然没反应,看她这反应,他高兴极了,也顾不上就在停车场,欺身靠近了谢怡然。 谢怡然还兀自噘着嘴,就被一个宽大的怀抱揽在了进来,凌寒的气息充满了周围,她身子一软跌入他怀中。 他突然这样,她猝不及防,脸都红透了。 一股甜蜜涌上来,她乖顺地趴在他怀中。 “好了。她就是董大强骗了三百多万那个费雨灵。” “嗯,我看到微信了,知道是她。”谢怡然趴在凌寒胸膛上,微微抬起头。 “你知道了?她是我爷爷世交的孙女,很可怜的小姑娘。父母出车祸,走的时候才三岁。奶奶带了她了几年也走了,就剩爷爷跟她相依为命。虽然有叔叔婶子,也没怎么管过她。家境又好,就这样无法无天地折腾。我真是怕了她了。”凌寒一副敬谢不敏的口吻。 有人过来了,谢怡然吓的从凌寒怀里抽出来,凌寒感觉怀中空了,失落地说: “你报警的时候,我才知道是她。这女孩子缺乏关爱,又不肯指控董大强,我就多劝了几句。谁知道她弃了董大强跟我示好了。” “她跟你不一样,是个缺爱的,你就体谅一下吧。我不会任她这么折腾,她要是太过分,我会把她弄走的。” “在袁家,真正关心我的就我爷爷一个人。他是爷爷世交的孙子,这面子不能驳。所以……” 谢怡然摇了摇嘴唇,明白了凌寒的用心良苦。自己还犯不着吃醋,凌寒就吓的连连解释了。 “行了,咱们去祭祭五脏庙,下午才有精力干活儿,这几天都累死了。”凌寒抬起胳膊,一把握住谢怡然的手。 谢怡然乖巧地点点头,进公司十天不到,凌寒已经肉眼可见地憔悴了很多。 公司尾大不掉,积重难返,要操心的事的确太多。 “这几天查账好奇怪啊。我们公司员工人数可不少,都是高端人才,工资都是业内顶格的,可做的项目都是些小项目。按照人员工资和办公室租金算,是在亏损的,可账面盈利却高的吓人。”凌寒不解地说。 “这三年来做的项目我都跟过的,都是些小项目,又累人又不赚钱,怎么算也是亏的呀。”谢怡然也不理解。 “所以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项目收入肯定没问题,但账目就不一定了。” “你是说,财务部门做假账?” “对。” “好,今天下午开始查账。明天,你把这几年的项目合同书都拿来。” “好。” 两人边走边说,到了附近商业广场的顶楼。 顶楼非常宽大,是做烧烤的,装修成了露天烧烤野营场。 虽然没有包间,但搭着帐篷,倒也能保证隐私。 地面铺着一层层黑色的碎石,帐篷还用木头支撑,一副粗犷的野营景象。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以前累了,经常跟同事来这里撸串。这里位置高,能看到城市的夜景。晚上来这里的灯亮了,色彩缤纷,挺好看的。”凌寒幽幽说道。 谢怡然点点头,她挺喜欢这环境,大中午的也挺清净。也就两三桌客人,满清幽的。 “点什么吃好呢?我记得你不能吃辣。”凌寒绅士地说,“这里的海鲜烧烤都不错,有不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