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会,凌寒拉上谢怡然:“走,我开车送你回去。” “怎么了?不装仇人了?”谢怡然调侃,却上了他的车,坐在副驾上。 凌寒启动车:“已经打草惊蛇了还装什么仇人?你还有薛磊,都在我的船上了。以后你每次出门都要叫上我。吴玉芬肯定怀疑你了,她手上有……人命,还不止一条。” “这么可怕?”谢怡然愕然。 “做警察的时候就查过,只是没证据,但卷宗足以说明问题。” “这事闹的,我就打个工而已,怎么还豁上性命了?”谢怡然不满。 “让你犯险了。这样吧,你不是得过设计奖吗?事情告一段落了你出国去,留个学什么的,费用我来负责。”凌寒真诚地说。 “行了。我都二十七了,还留什么学?已经到家了,我会注意安全的,你回去吧。”谢怡然有些无奈,跳下车。 “我看你上去。”凌寒眼神含情,目送着她。 谢怡然无奈:“你能送我,那薛磊怎么办?” “我叫了保镖送他。我,更不放心你。”凌寒眼神关切,语气自然。 谢怡然心中一动,他亲自护送自己,可见是在乎的:“那保镖可靠吗?”这几天,凌寒才刚招了几个保镖。 “季甘霖是我警校同学,身体素质很好,也很机警。”凌寒平静地说。 谢怡然含笑带嗔:“谢了,我已经到家了,上去了。再见。” 凌寒做了打电话的动作,微微一笑:“有事打我电话。你解密码也太帅了。”* 吴玉芬震惊地看着齐斌:“你不是说账册没丢吗?电子版从哪里来的?” “吴总,账册真的没丢,还在保险柜里好好躺着呢。我能立即拿给你看。”齐斌说着,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对,这里面的头发丝掉了,昨天有人看过这账册。我来调调监控啊。” 监控虽然十分模糊,但齐斌也一眼认出来了,除了凌寒,里面有个年轻女子的身影,看起来十分像谢怡然。 再查看出入情况,果然是谢怡然。 他尴尬地看着吴玉芬,吴玉芬脸色铁青。 “诶,薛磊被凌寒收买了,而谢怡然居然是凌寒的人,我们被他们给骗了。还以为他们不合!”齐斌叫道。 齐斌刚出去,秦宇杰也正好来,回复吴玉芬关于高管会议的事儿。 他恼怒地对吴玉芬说:“妈,这个凌寒十分难缠。还好,现在局面暂时控制住了。我已经发话了,量他也不敢闹到爸爸和爷爷那里。” “见鬼了,明明昨天查的好好的,账册并没有丢,但却动过了。他们是怎么打开的呢?”吴玉芬不解。 “估计是谢怡然和凌寒合伙搞的。她表面被凌寒逼迫,实际上两个沆瀣一气。”秦宇杰笃定地说。 “此话怎讲?”吴玉芬无语。 “也没有什么证据,就是感觉。” “你刚找齐斌来,查了录音笔的内容,谢怡然那边就打电话说凌寒逼迫她了,凌寒故意说拿到账册了,才引得齐斌才去查看账册。齐斌看账册后,他们就知道密码了。” “这一切都太巧合了,绝对是凌寒和谢怡然一起搞的鬼。这谢怡然绝不是个善茬,建议查查。” 几个电话下来,吴玉芬了解到,凌寒早就跟谢怡然接触过多次,还救过她的命。 她明白了,谢怡然对凌寒是心怀感激的,对他不会有恶意。凌寒被迫离职后,想必两人后来解释清楚误会了,早就言归于好了。 而凌寒也早就发现了钢笔上的窃听装置,所以才做了假录音引齐斌上勾。 她竟然判断失误了,被一个小姑娘给耍了,那一瞬间气的要捶墙。 吴玉芬没想到,谢怡然看起来单纯天真,心机竟然如此深沉。 栽在一个小姑娘手上,她气愤地直喘气,手都在发抖。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她。捏死她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她皱着眉头,心里暗暗起了下了杀心。 “妈,没必要吧,她一个小姑娘能怎样?” “你懂什么?这都是为了你跟楚妍!麻利点做了她,这事就你我知道,千万别告诉楚妍,她太单纯。更不能让她爸爸和爷爷知道。” “嗯,妈您放心,我知道。”秦宇杰诺诺答应。 “还有那个薛磊,也不能留了。”吴玉芬冷冷地说。 “好,那一个个来。先做薛磊。”秦宇杰说道。 “哎呦,大小姐,你们刚要捅破那层窗户纸,结果被齐斌闯进来就没继续了?”杨春八卦地问。 “嗯。后来就是高管会议嘛,弄账册真是费脑子,我都累死了,一夜没睡,就在你这里睡吧。果然腹黑不是人人都能的,去了半条命。”谢怡然抱怨。 “不错,终于长心了。看来你有个律师闺蜜还是影响你了嘛,哈哈哈。”杨春调侃道。作为一个高官之女,这些计谋在她看来倒也不稀奇,从小就听父亲说过很多,只是没想到谢怡然也用上了。 杨春的母亲是红色后代,父亲虽然出身农村,却因为跟母亲结婚而跻身政界。 后来父母虽然离婚了,但父亲已经掘到政治上的第一桶金,此后平步青云,居然到了省建设厅做了厅官。 不过父亲虽然很渣,却一向教育她低调,母亲又因为自尊极力抹去父亲的存在,她就没有跟谢怡然提过自己家的真实情况。 “嗯,可凌寒已经暴露了。薛磊有事,他叫保镖护送。你有事,他就亲自来?这待遇大大不同啊。”杨春调侃道。 谢怡然脸红,嗔怪道:“你还好意思说闲话。我现在都入虎穴了,性命堪忧。” 杨春叹气:“是啊,你们已经打草惊蛇了。想想,以后你要面对腾宇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