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候,护士抱着个孩子问道:“费雨灵家属过来”,两人急忙上前,护士将孩子递给两人:“男孩,三斤六两。你们先看一眼。” 二人看着刚出生的孩子,满脸兴奋,却赫然发现,孩子的身体比成年男人的鞋大不了多少,皮肤薄得跟纸一样半透明,像个剥了皮的老鼠。 护士语速很快:“这孩子早产,肺部发育不全,很虚弱,能不能活下来还是未知。你们也看了,马上送新生儿科。”还说,“幸亏你们赶得及时,再晚半小时,孩子肯定不保。” “那大人如何呢?”谢怡然提着一口气问道。 “大人还好。等两个小时,观察没有大出血就送她回病房。你们先去病房等吧。给她买点有营养好消化的饭菜补充体力。” 听说大人没事,两人松了一口气,欣慰地点点头。 护士匆匆将孩子放到保温箱推走了。两人目送孩子,心又悬了起来。 谢怡然想了想,拨通凌寒的电话:“你有费雨灵家人电话吗?” “有。怎么了?”凌寒不解地问。 “她怀孕八个月,早产了,我跟杨春正好遇上,现在在医院。” “哦。”凌寒没有多问一句废话,反应迅速:“她跟婶婶关系最好,我发给你。” 谢怡然挂断电话,记下号码,联系上了钟丽华:“费雨灵婶婶吗?她在第三人民医院。她没事,在观察呢,孩子早产了,是男孩,不到四斤,已经送NICU了。” 费家人没有多余的话:“好,我们马上到。” 谢怡然和杨春相视一笑,关键时刻,费家人还是给力的。 没过多久,费家老爷子、费雨的叔叔、婶婶都赶来了。 此时,费雨灵刚从手术室转到病房,家人都围了上来。医生见家人来了交代:“不要让产妇太激动,容易引发大出血。” 费家人郑重点头。谢怡然她们这才放心离去。 爷爷看着面无血色的孙女,叹了口气:“都这样了别想别的。你有孩子了,不是小孩子,要承担起做妈妈的责任。” 费雨灵流着泪:“爷爷,我错了。” 婶婶给她擦眼泪:“别说这些,月子里不要哭,会落下病根。”她又问:“你之前是打算进月子中心吗?” “我本来是准备了的,可董大强跟他妈强行给我推掉了。”费雨灵伤心地说。 婶婶略一沉吟:“那也不怕,咱们有办法。我们请的阿姨唐姐以前也做过月嫂,这个月照顾你应该没问题。” 婶婶为她考虑如此周到,费雨灵不禁愧疚,她声嘶力竭地哭诉:“婶婶,我的股份被董大强侵占了。” 叔叔闻言气愤不已,忍了半天才说:“你养好身体比什么都重要,这事以后再说。” 费雨灵哭得厉害:“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已经请了杨律师代理这个官司,就是她把我送到医院的。让她帮我把股份要回来。不惜一切代价。” 爷爷长叹一口气,忍不住骂道:“你若早点醒悟,何至于此!” 第二天,费雨灵姨妈舅舅接到消息也来了,一大堆人挤在狭小的病房。 费雨灵大姨妈将费老爷子拉出病房门外,问道:“亲家伯伯,雨灵到底怎么回事?” “诶,股份被董大强弄走了,十几个亿啊!她太糊涂了。”费雨灵爷爷气愤难耐。 “孩子还小,您多担待。她毕竟是我妹妹唯一的骨血,我们也不会不管。”大姨妈耐心地说,“你们费家会不会排斥雨灵?” 费爷爷下了结论:“雨灵姨妈你放心,雨灵还是姓费的,只要她跟董大强离婚,这事我们管到底。” * 回到家,谢怡然和杨春开始感叹。 “今天真险,还好有你。”杨春回忆起来一阵后怕,仿佛吓得三魂掉了六魄。 谢怡然点点头:“还好人没事。” “怡然,你就不恨她吗?她肚里的孩子可是董大强的。”杨春疑惑。 “当然恨。可那种情况怎么能袖手旁观?她是她,孩子是孩子。孩子跟我又没仇。”谢怡然感叹,“你还别说,看到那小脸心都化了,心疼他才那么大点儿就要面临生死关。” “什么呀?小孩子就跟剥了皮的老鼠一样难看,搞不懂你们怎么会喜欢小孩子的。”杨春不在意地说。 “那是刚出生,长开了就漂亮了。” 就在这时,凌寒的电话来了:“怡然,费雨灵是怎么回事?” “她在跟杨春谈业务的时候动了胎气,突发大出血。现在没事了,孩子也生下来了,她也平安。” “哦。那就好。”凌寒松了口气,“你可以出来么,有事要跟你谈。” 谢怡然二话不说,拿起包就要走。 杨春看着谢怡然出门,调侃道:“这么着急出门会情郎,有本事你跟凌寒生一个啊?” 谢怡然反唇相讥:“不了,你要是想,可以去找季甘霖生。要不要我帮你约他出来?” 杨春大笑着朝谢怡然扔去一个枕头。 * 三天了,费雨灵的儿子终于脱离了危险,大家都放下心来。 可孩子体重太轻,只有继续住新生儿科,等体重满五斤才能出院。 费雨灵这几天根本没坐月子,忙着了解案情,忙着授权,委托杨春代理,陈述事实。 杨春不解地问费雨灵:“也是巧了,我闺蜜是你丈夫的前妻。说说,你为什么会选择我做委托人?” “我问了律师事务所,遗产继承方向收费最贵的律师是谁,接电话的说是你,我猜你必有过人之处,就选你了。” 见对方恭维在点子上,杨春笑说:“对,这的确是迅速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