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现在在坐月子,的确不方便。”杨春表示理解。 费雨灵很感激:“多谢理解。还有,杨律师你能帮我个忙么?实不相瞒,我在美国留学的专业虽然不是法律,但我现在想学法律,考律师资格证。” “嗯,恐怕不行。法律职业资格证书18年以后只能法本报考了。” “那我就先自考一个法律专科文凭,然后考资格证。反正自考两年能考完专科就不错了,而以我的基础,考律师证也要两三年,不耽误。” 杨春被费雨灵的热情感染,虽不忍心打击她,但又不得不提醒:“考下律师证不过是个开头。律师行业对出身要求很高,五院四系的才吃香。即便你有了证,想执业也是很困难的。刚开始很多人只有一千多的生活费。” 费雨灵爽朗地笑:“别担心,我不靠这个吃饭。我学这个就是为了武装自己,学会法律思维,省得再被人骗。” 杨春感叹地说:“我都忘了你是费家大小姐。”可问题是,一个人的惯性思维,能改变的了? * 董大强这几天闹着要见孩子,费雨灵想都没想就将他往外轰。 费雨轩却劝姐姐不要这样冲动,面对这个夺走他姐姐十四亿身家,且给他家带来巨大麻烦,差点让费氏集团倒闭的人,他表现得非常理智。 “董大强,我们谈谈。”费雨轩说道。 董大强愣了:“你能代表你姐姐?能代表费家?” “可以。”费雨灵大喊一声,“我刚生完孩子,没功夫给你嚼舌。你跟我弟弟去谈吧。” 两人去了一个僻静的茶餐厅。 “堂弟,我没有别的诉求,就希望能见到孩子。”董大强哀求道。 孩子出生都快二十天了,他妈还没见到,简直心急如焚,那可是他们董家的大孙子。他们连名字都想好了。 “董大强,先提醒你,这件事涉嫌侵吞配偶婚前财产。你一定会坐牢的。”费雨轩第一句话就是重磅炸弹。 “啊?话不能这么说啊堂弟,我们是一家人,我把老婆的钱拿来投资竟然要坐牢?”董大强质问。 “民法讲究意思自治。我姐姐的意思是要把这笔钱拿来设立家族基金,而你却拿去投资公司了,违反她意志的,自然是诈骗。就是刑法的范畴了,会提起公诉的,即便不公诉,我们费氏请得起最好的律师,一定会让你把牢底坐穿。对了,那律师还是你前妻的好友杨春,你知不知道?” 说罢,费雨轩将杨春的邮件展示给董大强。 “这是律师的专业意见,所以你一定会坐牢。二进宫了你。”费雨轩讽刺地说。 “啊?”董大强愣住了。他对法律一窍不通,怎么也想不到拿费雨灵的钱也要坐牢。 “判刑之后,你的孩子就只能归我姐姐抚养。”费雨轩波澜不惊地说,“孩子你肯定是见不到了。” “啊?” “但是,你如果放弃孩子的抚养权,协助把我姐姐的股票弄回来。我方可以出具谅解书。我们放弃追究你很可能不判刑,或者判缓刑。怎么样?” 仅仅过了三分钟,董大强就点了头:“好。我答应。” “我有个问题不解,你们明明都分手了,怎么又到一起了?跟我说实话!我不信什么破镜重圆那套,你接近我姐姐明明是有目的的。”费雨轩狠狠地盯着董大强。 费雨轩似乎要找到真相,董大强苦笑:“是凌寒让我勾引她的。雨灵逼着他结婚,还伤害他喜欢的人,他被她缠得烦,就想把这个包袱甩给我。我本来只是想跟她谈个恋爱,可后来因为各种原因,就只好跟她结婚了。” 费雨轩脸上显出一闪而过的怒意,最后似笑非笑地看着董大强。 * 接到任务后,费雨轩去找了两个人,第一个就是杨春。 他去了杨春的律师事务所。 “杨律师您好,我是费雨轩。我姐已经跟你说了吧,她的事我来办。”费雨轩开门见山。 杨春见看到费雨轩的时候,甚至傲慢地坐在椅子上没站起来。 她对眼前的半大孩子很不屑。 这男孩也就二十出头,带着少年人的英气,仿佛能看到他在球场上奔跑的勃勃生机。他穿着一身正装,倒也有几分职场人士的干练,可还是太稚嫩了。 接待这样的客户,她一点心理压力也没有。 “嗯,接到通知了。”杨春敷衍地说,“可你姐姐的案子很复杂,难办。” 她不太接这个案子,原因有二。 第一是闺蜜谢怡然跟费雨灵有过节,第二就是这案子太麻烦了。对方公司远在华尔街,取证都困难。律师费并不高,却要投入巨大的精力。 “难办?难办你们才有存在价值嘛。简单的话,请律师干嘛?”费雨轩声音不大,却把杨春给问住了。 对方第一句话就切中要害,是啊,律师的价值就在这里,她不得不点点头。 “顺便介绍一下,我是红杉资本的董事长助理。对这种涉及投资的案子也多少懂一些。”费雨铮浅笑一下。 “红杉资本?久仰大名。”杨春吓了一跳。后来杨春才知道,他太谦虚了,哪里是懂一些,简直都替她做辩护律师了。 杨春知道,红杉资本可是业界大拿,资本界的爱马仕,很舍得在法律服务上花钱。律师事务所都巴不得能攀上这个大树,毕竟每年旱涝保有一笔不菲的律师费。 “对,我是大中华区董事长助理。我们公司法务外包合同到期了,老板有点不满意前任的服务,在寻找新的法务合作公司。”费雨轩抛出一个重磅炸弹,一下子就吸引了杨春。 杨春一听,眼睛笑得弯弯的,眼巴巴地看着费雨轩:“那,我们事务所有机会吗?” 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