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雨轩皱起了眉头,阴阳怪气地说:“季先生,你这话也太粗暴了吧,搞得跟土匪抢压寨夫人似的。对了,你之前干什么去了?如今逼人这么甚?” 杨春忍不住笑了。 她没好气地对季甘霖哼了一声:“我是先对你动了心。可我倒追得那么明显了,你却屡次拒绝我。”杨春越说越气,“之后我跟小费亲近了,你就看不过眼,要死要活起来。我想用一个词形容你,犯贱。你犯贱,我可不会。我难道是你予取予求的吗?” 季甘霖委屈的分辨:“不是你想的那样。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你了,可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我不想让人说靠女人上位。”他急得话都说不顺了,“你爸爸是高官,你是律所合伙人,收入不菲。我不过是个高级的保安,怎么配得上你?” “那你现在怎么又非我不可了?大张旗鼓地公开表白,不嫌酸得慌?”杨春讽刺地说,之后指着费雨轩,“不过是他出现了,激起了你的好胜心罢了。” 季甘霖老老实实地说:“是有这个原因。”之后,他不安地摸了摸鼻子,“更多的原因是,我是爱然副总了,也跟你更匹配了。我不轻易许诺,但一旦想好了就不会该注意。我想了,以现在的身份即使是去见你父母,也不怯了。” 杨春没说话,倒是费雨轩瞪大了眼睛:“季先生,不,季老先生,您是生活在哪个旧时代?”他用夸张的语调内涵道,“你们俩还没开始,你就想着见父母?莫非你在表白之前,已经想好婚后生活了?” 季甘霖惊讶地抬起头:“我既然决定跟她好,那就是冲着结婚去的!不过家长那关怎么行?”他失声问道,“我明白了,你根本就没打算跟她结婚?” 费雨轩强调道:“切,我还不到23岁!”意思是怎么可能想到结婚。 杨春明白了费雨轩的心思,面露愠色。对,费雨轩能给她最好的恋爱体验,但却不可能跟她结婚。他不过23岁,有的是时间可以浪费,但自己可不行。 费雨轩反应过来自己这样说不妥,便眯起了眼睛,朝杨春笑说:“春儿,你要我现在就求婚吗?” 这话不像他的真实想法,倒更像赶鸭子上架,仿佛在说,我们才认识不到一个月,太离谱了吧。 杨春气急反笑:“你说呢?” 季甘霖不是傻瓜,瞅准空隙反驳:“你这人也她不实诚。”他抓到两人的龃龉,怎么能不大做文章,“伟人说了,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就是耍流氓。” 杨春打算放纵一把,心一横百无禁忌地说:“今天谁求婚,我就考虑谁!” 费雨轩压根不会跟杨春求婚,但此种情势怎么能退缩,他顺手拿起包厢花瓶的花,递给杨春:“春儿,认识你时间不长,但有很多方面都像。”他胸有成竹地说,“我承认,目前没办法给你婚姻,但我畅想过我们的未来。我会陪北欧你看极光,南极看企鹅,还想跟你一起去攀登珠峰,最难的事我都想跟你一起做。你愿意陪在我身边么?” 杨春眼中露出憧憬:“是挺吸引人,”她口气逐渐变冷,“可惜我没那么多时间浪费了。” 季甘霖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取出随身携带的钻戒:“杨春,我已经三十三岁了。我这个年纪,只想找个能共度一生的人。别的不好,说但我保证,若你答应嫁我,我的钱都归你管。我还敢说自己绝不出轨!若出轨就净身出户。” 费雨轩带着少年人的英气,气宇轩昂,神采飞扬,像一个飞扬的风筝。季甘霖则眼神笃定,神情自若,仿佛一棵不动的大树。 但她却被季甘霖的话感动了。她仔细审视了两人,终于发现两人的区别了。 季甘霖身上有岁月淬炼出来的厚重感,而与之对比,费雨轩就显得苍白单薄了。 他身上有少年人的英气和蓬勃,很养眼,却独缺一些担当。 她羞涩地朝季甘霖伸出手,他受宠若惊地将戒指戴在她手指上,尺寸刚刚好。 费雨轩难以置信自己会失败:“春儿,你傻么?我费氏集团意味着什么,你自然懂。我能带你看更广阔的世界。” 杨春叹口气,“费氏虽好,得能嫁进去才行。我比你大六岁,不可能。我耽误不起了,抱歉。” 费雨轩不甘心:“你,你……” * 凌寒到家后,吴玉芬才命人送了束缚。 “妈,你要干什么?”凌寒的眼里要喷出火来。 “不管别的,为了袁家的脸面,你不能跟谢怡然在一起。”吴玉芬不容置疑地说。 “宪法都保证婚姻自主,你有何权力阻止?”凌寒冷哼一声。 吴玉芬刚想说什么,凌寒目露凶光,“我已经查到,薛磊死之前,有人去了ICU。你要是敢在这样,我就立即去警方通报。” 吴玉芬吓的面如土色。 袁老爷子被儿媳妇和孙子吵架声吸引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我跟怡然表白,妈找人把我强行押回来!”凌寒愤怒地申斥。 见继子告状,吴玉芬淡淡地说:“爸,我手段是激烈了一点。可楚风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就是白小姐,怎么能跟谢怡然搞在一起。” 袁老爷子叹口气,指责吴玉芬:“那也不能强行把他抓回来。”他又劝凌寒,“楚风,你妈这是为了你好,不能怪她。” 凌寒刚想辩驳,爷爷一个眼风扫过去,凌寒只好住口。 此时,警方已经赶到袁家。 袁老爷子无奈地警察:“请问怎么回事?” “袁老先生,有人报警说您的孙子凌寒被吴玉芬劫持,劫持的目的地是就是您家。”之后朝凌寒问道:“凌寒先生,情况属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