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见她跟着自己,心中气愤:“你干嘛跟踪我?你当我是什么?” 白纯雪忍不住了:“你是我男朋友,却在深夜找别的女人,你当我是什么?” “白纯雪,有意思吗?我根本就不喜欢你。”凌寒冷冷地说,“要吵别在人家吵,我们回去解决问题。” 说罢,他拉起白纯雪走了。 白纯雪叫道:“谢怡然,以后别缠着我未婚夫。我把杨局长叫来了,你去找他说清楚!” 谢怡然很羞愧,恼羞成怒地说:“你们赶快走!” 房门外,杨局长带人进来了:“谢怡然,你是受害人,怎么会申请去美国面对施暴人?” 谢怡然看到杨局长进来,愤愤不平地说:“杨局长,你答应帮我重启父亲的案子,可至今毫无进展。我反而还被蓝少阳,可他至今逍遥法外……我知道,吴玉芬难撼动,但现在有机会抓回蓝少阳,我为什么不去?” 杨局长被她一番指责,无话可说。他答应重启谢宇的案子,至今却毫无进展。 谢怡然泪流满面:“我重度抑郁了,随时都想去死。我妈也是生不如死。”她停止了哭泣,声音越来越冰冷:“既然如此,不如放手一搏。” 虽然觉得很不靠谱,但杨局长也只能同意:“好,这次行动,我们会尽力配合。我派两个警员跟着你一起去,他们保护你的安全。” 谢怡然黯然道:“你当蓝少阳逃亡三年没有一点警觉?他所到之处安保做得非常严密。两个警员根本不行。再说,派两个跟着反而会引起他警觉。” 杨局长表面同意,但还是派人在暗处跟着。 * 凌寒带着白纯雪回到袁家大宅。 袁老爷子看着他俩跟斗鸡眼一样:“怎么?吵架了?” 白纯雪看到袁老爷子笑得很甜:“爷爷,凌寒欺负我,还跟以前的女朋友藕断丝连。” 爷爷看着凌寒,语重心长地说:“楚风,一是一二是二,我们之前也说好了,你既然决定在一起,就要一心一意。” “爷爷,我错了。这样吧,我从总部退出,不跟白纯雪结婚。”凌寒冷冷地说。 爷爷很痛心:“楚风,我顶着压力,让你进了总部,不让你后妈回去,她还在折腾你,非要回去。这时候你走了,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会化为乌有。” 凌寒更气愤:“爷爷,你何必呢?若真的想让我做继承人,直接通知就是了。还管后妈给的压力?” “孩子,你想简单了。爷爷现在根本控制不住公司。腾宇中层不必说了,高层几乎都是她的人。她树大根深,你爸爸都奈何不得。”袁老爷子无奈地说。 白纯雪见他们吵得不可开交:“爷爷,我说了要帮楚风的,可他不愿意。”她定定地说,“我也是有自尊的,如果真是这样,那我退出。” 爷爷叹气:“唉,这事闹的。真对不起你,白小姐。我也是老糊涂了。”他又说,“你们在这里说清楚,我先回避了。” 白纯雪恨恨地对凌寒说:“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可你不该戏弄我。”她眼角的泪滑落了下来,心中更是愤怒难忍,将手镯脱下来递给凌寒:“你给我等着,我要让你知道,玩弄我会有什么下场。” 凌寒看着手镯,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愧疚难耐:“白小姐,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他强调到,“这事跟其他人无关,你不要随便攀扯。” “你担心我找她麻烦?”白纯雪气愤骂道,“你心里就只有她,没有我。你瞧不起我是吧?她也是被人睡过的烂货!” 凌寒心中一凉,无力地解释:“她是被强迫的。你们都是女人,就不能有点同情心么?” “我不是被强迫的?”白纯雪越骂越凶,“当年爸妈不在了,只留我一个人孤零零在世上。亲戚们说我才不到17岁,法律上还得要一个监护人,个个争当我的监护人,目的是侵吞我爸妈的财产。” “你相信么,包括我的爷爷奶奶也是!道理很简单,我爸爸死了,他们只能靠我叔伯养老,而我是女孩,所以要把我的钱弄到我叔伯们的兜里。我周围都是狼,都是狼!” “只有公司的法律顾问,我爸生前的朋友,这个外人给我提了个醒,让我辍学接管公司。他说法律规定年满16周岁,自己养活自己的,可以不要监护人。” “无奈之下,我以辍学为代价接了公司。却完全不懂经营,只好找能帮得上忙的人求助,就遇到了那个肯帮我的,我就只好委身与他……我是靠着男人一步步把公司做大,可我的能力也是在线的,否则公司也做不起来!” “谁比谁容易?谢怡然就比我高一等?她也不纯洁了。” 凌寒感叹:“我喜欢她不是因为她纯洁,而是因为她这个人。你也有难处,也很坚强,我绝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听凌寒说得坚决,白纯雪哭诉道:“我知道你有心结。谢怡然父母双全,金尊玉贵的长大,个性恬淡,你从小家庭环境很差,就很喜欢她这份恬静。” “而我就像野草一样,十七岁就失去一切,拼命挣扎才活下来,所以我张牙舞爪不得你欢心。可我就该倒霉吗?就没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吗?” * 接到谢怡然要来的电话,蓝少阳有些不知所措。 “怡然,你什么都不用带,我都准备了最好的。你惯用的护肤品,我也买了三套……”蓝少阳讨好地说。 “不必这么殷勤。我不会用你的任何东西。”谢怡然冷冷地说。 “怡然,你又何必呢?过去的事何必再提?”蓝少阳劝慰道。 “过去的事?因为你,我患上了急性压力应激障碍。你觉得我能怎么过去?”谢怡然说道,“我去是给你解围的,可你别指望我会对你有好脸。” 蓝少阳不再争辩,挂上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