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甘霖说道:“好,那就上最好的酒。” 季父说:“你爸爸平时喝什么酒,抽什么烟啊?” 杨春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最后两手一摊:“季伯伯,我已经十几年没跟他来往了,我也不清楚。您就不要客气,只是礼节上见个面,随意安排下就是了。” 季父批评她:“小杨,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爸爸总归是爸爸,怎么能十几年不联系呢?这父母啊,没有一个不希望子女好的,你肯定是误会他了。” 杨春心里气,但又不想跟外人多谈,只好敷衍地点点头。 “小杨,你爸爸在哪里上班?”季父问道。 “省公安厅,公务员。”杨春简单地说。 正说着呢,门外传来一个尖利的女声:“春儿?春儿?” 季甘霖疑惑,杨春也皱起了眉头,这声音听着像她继母金妍的啊? 她打开了门,父亲、继母、弟弟一家人整整齐齐地站在门口。 杨爱国满脸微笑,不怒自威,点头招呼:“亲家公,亲家母,你们好。” 季父季母站起身来,连忙也招呼,季父还伸出手来。 杨爱国也热情地抓住他的手,两人使劲地握了握:“哎呦,我就这一个女儿,从小就受尽宠爱,心里疼得跟什么似的,可女大不由爹,如今到孩子要结婚了,咱们亲家才见面。惭愧惭愧。” 季父指指杨春:“我已经批评她了。我说爸爸终究是爸爸,做女儿的不能不孝顺。” 金妍急忙解围:“我们春儿是好孩子,是她爸太古板。” 季父问道:“这位是?” 杨春不满:“你来干什么?” 弟弟杨夏不干了:“姐,你吃枪药了吗?我妈为了你结婚的事儿专门买了衣服盛装出席的。我们一大早从省城过来,风尘仆仆的,你就不知道感恩?” 自从杨夏长大之后,杨春还没跟他见过面,但姐弟之情还有,她也不好驳他的面子,只好内涵道:“哈哈哈,我还以为自己只有母亲没有父亲,没想到父亲这边还能来这么多人。我真是高兴,来大家都上座。” 杨春这么一说,金阿姨表情困窘但又不好反驳,只好尴尬地落座了。 季父拉着杨父,季母拉着金妍聊的很热络。都在说,这俩孩子很合适,真是天造良缘之类的话。 酒过三巡,季父有些忘形。任凭季母在旁边怎么使眼色,他也忍不住滔滔不绝: “亲家,你和亲家母把杨春培养的这么好,我们很感激。我就跟儿子说了,男方就该大气一点,什么都包了。彩礼三金就不必说了,房子也是我们男方出,当时买房子也专买的最大户型,一百五十平,生三个孩子也够了。可杨春非要出装修费,我说不必了,让儿子把装修费还给人家。” 季父笑眯眯的,“这房子价值六百多万了,等还完贷款,就会把杨春的名字加上去。” 见对方这么显摆,杨爱国怎么能落下风:“贷款还剩多少没还?” “首付两百多万,把我们家都掏空了,现在还剩四百多万没还,月供一万九。”季父大着舌头说,“没事,我家甘霖是爱然的合伙人,副总裁,这点儿钱没有什么压力。” 季母急忙说:“他爸,别扯了好么?” 杨爱国刚准备说话,金妍忍不住了:“亲家公,这话不对。也不是男方什么都包了,咱们女婿再能干,他能生孩子吗?” 季母急忙打圆场:“亲家母说得对,儿媳妇年龄不小,结了婚就得准备生孩子,得以家庭为重,我们男方多付出一些,也是应该的。” 杨春皱了皱眉头:“等等,各位长辈,我没说结婚就一定生孩子啊。” 季父脸立刻就黑了:“不生孩子,我儿娶你干嘛?” 说罢,他一指季甘霖,“儿子,你没跟儿媳妇商量好?不生孩子?我费这么大劲儿给你们办婚礼是闲得慌吗?” 金妍也毫不客气:“亲家公,你这么说就太过分了。结婚你可以包办,但生孩子你就不能置啄。你一个大男人,天天盯着儿媳妇的肚子不丢人么?” 季父脸色煞白,啪地一拍桌子:“男人说话,有你老娘们插话的份儿吗?滚一边去!” 金妍一个红三代贵女,高官夫人,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忽”地站起来骂道:“姓季的,你来之前没打听我是谁?” 后妈的来头很大,任杨春平时再干练,见到后妈也怵。爸爸不经过她允许就私自让后妈来本来就不对,后妈跟准公公吵起来,她就更头大。 可她能怎么办?她是不喜欢后妈,但后妈现在为她说话,她还能拦着不成?自然只能垂首伺立了。 “打量我们家杨春好欺负的?不妨告诉你,我们家不是一般家庭,杨春在以前就是郡主,你们家是什么层级,我还不知道么?你和你老婆都是县局级公务员,要不是姻亲关系,你这辈子都没资格跟我一桌吃饭?”金妍越说越起劲。 金妍一顿输出,吵的季父哑口无言。 季母平时就对老公言听计从,可老公这么厉害的都被骂得狗血淋头,她哪里是金妍的对手,不知道怎么劝。 长辈说话,小辈不能插嘴,是季家的规矩,季甘霖也不敢多说话。 季父勉强说道:“亲家母,你家是?” 后妈提示:“我姓金!” 季父挠了挠头:“那咱省里的金书记?” “那是我三哥!”后妈乜了他一眼。 季父腿当时就软了,颤抖着声音问:“那亲家公在哪里高就?” “我是省公安厅的,职位你就别打听了。” 杨爱国摆摆手,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季同志,你这思想也太老古板了,结婚就为了生孩子?现在年轻人生活压力那么大,家长不帮着铺好路,怎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