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微信号也在那部手机上面,私人微信的和工作微信是分开的。”谢怡然抱怨道,“没办法,我神经敏感,听到工作电话就发怵。休假的时候,怕人打扰,连工作手机都要关机的。” 凌寒同情地点了点头,这在现代人中很常见。由于生活节奏紧张,有人就是讨厌听到手机铃声,因为那意味着有限的休闲时间被打扰了。 他自己也有这样的毛病。本来以为是心理疾病,没想到几乎每个人都有。 想着想着,他突然眼前一亮,白总会不会也有两部手机,一部用于工作,一部用于家人朋友? 谢怡然在找手机的时候,身子往上探,露出白皙纤细的腰肢。他兴奋地一把抱起谢怡然,叫道:“老婆,你帮了我大忙了!” * 果然,经过余队长的调查,白纯雪父亲真有两部手机。有部手机只跟家人联系,用得很少,所以司机师傅不知道。而白纯雪当年是高中生,连手机都没有,所以不知道父亲有这么一个私人手机。当年手机不需要实名制,自然没查出来。 再一查,那个时间段果然有电话打入,打入的电话人不是别人,就是白纯雪的叔叔白刚。 凌寒心里有了数,找到余队长,马上联系了白刚。两人一起去找了白刚。 “白刚,我是市公安局刑警支队的队长。2017年4月23日下午两点左右,也就是你哥嫂出事前一天下午,你给哥哥打过一通电话是不是?”余队长突然发问,“电话里面,你威胁了你嫂子的生命安全是不是?” 白刚眼神中有一瞬间的恐慌,虽然很短暂,之后他表情平静地否认:“没有。” “啪”的一声,余晓波将打印出来的移动通信单据摔在茶几上,指着白刚质问:“看清楚了再说。这个139的号码,你敢不承认是你的?” 白刚慌了,竟然结巴起来:“哦,那个,是,是我打的电话。”他讨好地笑,装作才想起来:“您看时间都这么长了,谁还记得那么清楚啊,忘了也属正常。” 余晓波声音骤然低沉:“就是这通电话让你哥嫂死于非命,你怎么能忘记?” 白刚慌张地摆摆手,“队长,您不能血口喷人啊。我哥嫂的死跟我没关系。” 余晓波虚张声势:“没关系?我这边有知情人交代的线索,你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白刚冷笑:“你是说我侄女吧?她从小跟我不对付,她的话你别信。”他咒骂了一句,“一个小丫头片子!再折腾也成不了大气候。” 凌寒脸上挂着鄙视,从下往上打量白刚,顿时明白了。 他现在很确信,白刚这人骨子里瞧不起白纯雪。联想到白纯雪的父亲,也就是他亲兄弟跟他家境差异巨大,可以推测他跟哥嫂合不来是真的。 他厉声呵斥:“白刚,不是白纯雪,是你的好朋友吴天阳给我们提供的线索。他已经被抓了。” 余晓波惊讶地看着凌寒,抓吴天阳?这是根本没有的事。 凌寒在诓骗对方,可白刚立刻就变了脸色,哀求道:“警察同志,害我哥嫂是吴天阳的主意啊,跟我没关系。” 凌寒诱导:“怎么没关系?你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我,我,我哥哥他们过得好,有钱,还不帮我,”他抱怨道, “其实也不是我哥,主要是我那个嫂子。我结了婚,娶了媳妇,儿子都八岁了,还没有一个安乐窝,想买个房子,可嫂子不肯拿钱。她家就一个丫头片子,留那么多钱干嘛?我想不通,心里不痛快,就找好哥们吴天阳抱怨,吴天阳说要不我去教训你嫂子。” “他查到我嫂子单独出差去另外一个城市,打算趁此机会,伪装车祸给我嫂子一点教训。谁知道我哥跟着一起去了,两个人就都出事了。” 他委屈得像个没得到糖的孩子:“我从来没想过要杀我哥。至于我嫂子,我也只是想小惩大戒罢了。哪知道操作不慎,两个人都死了。” 他抱头痛哭起来,“我哥小时候对我可好了,我怎么会杀他嘛。” 凌寒心冷至极,斥道:“那你想过你嫂子出事,侄女怎么办?” “切~就一个丫头,他们费那么大力干嘛?妈的,还上私立学校,一年要二十万学费。初中就给她准备钱去国外留学,还让她出了两三趟国选学校!我儿子那么大了,连省都没出去过!他们这是做大伯大妈的样子么?我儿子才是白家的根,那个丫头片子的钱,本该给我儿子的!” 余队长忍不住骂道:“行了。你脑子在什么年代?还搞重男轻女那一套。”他瞪了白刚一眼,“白刚,你涉嫌故意杀人,跟我们回看守所问话。” 余队长二话不说,将他拷起来送到看守所。 他感叹地对凌寒说:“我就一个独女,要是遇上这样的情况,真是麻烦了。” 凌寒安慰:“余队,这些人看起来是重男轻女,实际上不是这样,而是为了抢占更多资产胡说的。重男轻女侵占姐妹钱财的是他们,娶城市独生女吃绝户的也是他们。” 他调侃道,“咱们那小侄女,该怎么培养就怎么培养,你叫她别被吃绝户就好了。” 余队长点点头:“不愧是凌寒啊,人情世故这么了解。不当警察可惜了。”他像是想起什么,“对了,我们根本没批捕吴天阳,你怎么就敢信口开河?” 凌寒冷笑:“也不算信口开河。现在有证据了,不是可以批捕了吗?” 小余搂着凌寒的肩膀哈哈大笑:“你这小子,真是狡猾!”说完,他立即交代下属,“快,找杨局签批捕证,马上逮捕吴天阳。” 凌寒松了口气,如果抓到吴天阳,那么吴玉峰就会暴露,离楸住吴玉芬尾巴就不远了。 没想到帮白纯雪忙,还有这样的意外收获。 * 凌寒联系了白纯雪: “白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