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楚妍一夜没睡,第二天一大早就去找父亲告状了。 “爸,方石泉要跟我离婚。”她激动的很,呜呜地哭起来,“昨天晚上他跟前妻打电话,聊得热络。我气不过骂了他,他竟然对我动手。” 袁镇国皱了皱眉头,前妻已经进去了,如果现在女儿和女婿离婚,那袁家可就太热闹了。 他挥了挥手:“楚妍,你妈的事还没解决,你哪有精力闹。你就跟他说两句软话,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婚。” 袁楚妍仓皇地点点头,说道:“好。为了妈妈,我忍。”她望着父亲凄然一笑,“律师已经去了,给妈妈带话了。” * 陆律师悄悄带着一个小纸条,去看守所见吴玉芬。 “吴总,你别着急啊。律师团队已经启动了,我们可是国内最优秀的律师团队。”陆律师侃侃而谈,“楚妍很着急,急得哭,是担心您。但您要相信我,一定能让您立即出来。” 吴玉芬感动不已,时至今日,只有女儿对她不离不弃:“陆律师,我没有放弃,我相信你的专业能力。”她面带关切,“楚妍还好吧?外孙女如何了?” 陆律师笑道,一语双关:“您是她们的依仗。只要您平安,她们就是好的。”他挤了挤眼睛,紧盯着地面望,吴玉芬心中一动,反应过来,朝他目光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个小纸团在那里。 她望了望摄像头,纸团在桌子底下,摄像头拍不到。她装作捡东西俯下身,将纸团紧紧捏在手里。 陆律师微笑点头,跟吴玉芬告别。 吴玉芬将纸团紧紧捏在手中带回,就着昏暗的灯光一看:癞三昏迷未醒将亡,吴玉峰外逃未被抓,推到他们头上。 她看完后,才知道余晓波骗了她,顿时连连失悔,叫苦不迭。 这时,同寝有个瘦弱的女犯呜呜地哭了起来,另外一个胖女犯在劝: “你傻啊?主意是他出的,事情是他做的,你都揽到自己头上,他也往你身上推,你就等着判死刑吧!” 瘦弱女犯哭得更厉害了,解释道:“我不忍心。他们家就他一个独子,他走了就是断香火了。再说我们还有孩子,他也不会不顾孩子的。” 胖女犯说道:“可孩子失去妈妈更难啊!看着吧,他出去没几天肯定另找,到时候你的孩子就得叫人后妈,人家睡你的老公打你的娃,你在里面根本就没办法。” 吴玉芬紧紧地捏住了纸团,目光变得凶狠,大叫道:“管教!我要翻供。” * 余队长接到电话,急得跳了起来:“什么?癞三伤重不治?” 他烦躁地将手中的茶缸狠狠一顿,这案子他跟了四五天了,审讯连轴转,这两天他才睡了十个小时,眼睛红肿跟吃了死孩子一样,他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消解连日来的疲惫。 “吴玉峰抓到了么?”他问了旁边的警员下属。 “今天警员去了十个,再加上当地的联防队员,三十多个人,都进山搜了。发现了一些方便面袋子、纯净水瓶子的痕迹。人还没找到。”下属说道。 医院传来消息,癞三竟然伤重不治身亡了,吴玉峰又在逃,吴玉芬虽然交代了,却把事情推到别人头上,情况很麻烦。 下属警员说道:“队长,不如这样,你就诈吴玉芬,让她再交代。即使吴玉峰没归案,也能定罪。” 余队长说道:“好。都找到生活痕迹了,那就离发现他们不远了。堵住一切道口,一个人不要放过。” “嗯,我们已经做好长期围堵的准备。”那警员说道。 * 吴玉芬再次被提审,面对余晓波。 “余队长,我昨天是被逼承认的,今天要改供词。”吴玉芬不紧不慢地说。 余队长傻眼了:“什么?” “劫持是癞三跟吴玉峰策划的,我撞见了之后,让他们不要做,却被他们所迫,也失去了自由。我是最冤枉的。”吴玉芬面带委屈,“主要是癞三,他撺掇我哥哥劫持谢怡然,又以谢怡然为诱饵劫持董敏,就是看重了谢怡然有个爱然公司,想弄钱花。” 余队长一拍桌子:“你这意思,坏事都是别人做的?你就这么无辜?”他气愤地问,“昨天还承认是同伙,今天就一推二五六?” 吴玉芬胸有成竹地说:“我本来就是无辜的。我跟我哥哥关系不好,他是混社会,我是大户人家的太太。结婚后,我们不怎么来往的。余队长,你这么急着给我定罪,是有癞三的证言吗?” 余队长气结,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癞三因为伤势过重已经死亡了,怎么可能有证言?他看着吴玉芬理直气壮的样子,想到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吴玉芬知道什么了。 吴玉芬看着余队长说不出来癞三的情况,推断癞三已经死了,便装作气愤地说:“行,你厉害,我跟谢怡然有矛盾,她非说我害死了她爸爸,就想把我整死。她们母女的话不能信!” 余队长看着吴玉芬,怒斥道:“吴玉芬,你别在这里信口开河了。” 吴玉芬不紧不慢地说:“我是懂法的,没有证据,二十四小时内必须把我放出去。现在时间早就过了,该放我出去了。” 余队长说道:“你做梦!你这么恶贯满盈,我能放你出去?” 他愤恨地指着吴玉芬:“你到底知道什么了?明明就要交代了,却又开始反口?” 吴玉芬轻蔑地余队长的手指拨开:“余队长,我不想跟你废话,我已经请了律师,你有本事就继续拘留我吧?” 就在这时,下属来报告:“余队长,吴玉芬的律师要求放人。” 余队长气愤地说:“不放!” 一个电话打过来,余晓波接了:“刘局长?” 打电话的是市局局长老刘,他上司的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