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雨灵惊讶地点头:“嗯,您知道我?” 董敏抹了一把眼泪,激动地点头:“我是听说你来泰国找吴玉芬,才也跟着来的。她杀了我老公,拼了这条老命,我也要找到她,哪怕同归于尽。” 江哥见对方不过一个普通妇女,为了给老公报仇不顾生死,心里也暗暗佩服,虽然不能放了这两人,但也愿意给人行方便,便说道:“既然如此,你们就关在一起做个伴吧。” 他二话不说,将董敏推入费雨灵的房间,“啪”地关上房门。 两人几乎一夜没睡,互相诉说着吴玉芬杀掉亲人后的无助。谈着谈着,费雨灵惊讶地发现,董敏是凌寒的岳母。 “我家跟凌寒的袁家是世交,我来泰国从他那里得到的消息。”费雨灵说道。 董敏说:“我女婿人不错。我是孤身一人来泰国,他不放心就来找我。可惜我还是被人抓了。” 两人不胜唏嘘,都是天涯沦落人。 “要不是吴玉芬杀了我爸妈,我何至于落得如此下场?”费雨灵哭诉,“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遇人不淑,做单亲妈妈。” 董敏也哭诉:“我跟老伴相伴三十三年,从来没拌过嘴。老头子死了,我的心也空了。失去他是蚀骨之痛,我一定要找吴玉芬报仇。” 费雨灵点点头:“你放心,我们一定能找到吴玉芬。” 凌寒等人在外面将门敲得山响,看守的人去开门,为首的人见是几个持枪的陌生人,战战兢兢地问:“你们干什么的?” 小刘朝房间内大声喊:“费雨灵、董敏你们在吗?” 那边,费雨灵和董敏听到动静,也大喜过望地敲着墙回应到:“在这里,在这里啊。” 听着人在,凌寒松了一口气,举起枪对着看守们:“我们无冤无仇,也不想跟你们动手。你们把人放了,我们也不追究。” 看守的只有几条棍子,一看凌寒三个人拿着枪,一副训练有素的样子,知道不是对手,无奈地说:“可江哥回来怎么办?我们没法交差啊。” 余晓波叫道:“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来。要是不自首的话,你们就别想活着走出去,放下武器是最好的选择。” 几个人一听,还没等凌寒他们开枪,就撒腿跑了。 楼梯狭窄,凌寒也懒得去追,直奔锁住费雨灵和董敏的房间而去。 三人几脚就踹开了房间门,费雨灵大喜果然,感激地对凌寒说:“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说罢,抱着董敏嚎啕大哭。 董敏一副历经世事的样子,轻拍费雨灵安慰。 凌寒查了查董敏受了轻伤,要带董敏去医院。 楼下,警车已经响了。警察们上来后,人早就跑得一个不剩了。 警方带队的人喝道:“你们不是说抓到江哥了吗?人呢?” 凌寒冷笑:“我们本来就要抓住的,可你们警局内部有问题,估计是有人通知了江哥,他从安全通道跑掉了。”他这么做,就是要报泰国警方渎职,让董敏落入江哥手中的仇。 警察被凌寒噎得说不出来话:“胡扯!警方怎么会跟犯罪分子勾结!现在一个人都没抓到,我们回去怎么交差?” 凌寒调侃道:“还有两套房没搜呢,也许还有余党在那边?要不你们去那边吧?” 董敏只是皮外伤,在医院包扎一下就没事了。凌寒通过大使馆弄到当天返程的机票,将董敏和费雨灵送上回国的飞机。 两人走的时候都不甘心,凌寒向她们保证:“我们已经有吴玉芬的线索了,你们回国等消息,我一定抓到她。” 送走了她们,凌寒感觉轻松多了。没有人添乱,才能心无旁骛地抓吴玉芬。 余晓波二人在宾馆看监控,见凌寒回来,兴奋地说:“我们看了监控,发现一个重要线索。” 他指着监控:“她是往这条路方向去的,几公里的范围内,除了大山,就只有这个村庄,是个桑葚种植园,里面有监控啊!” 小刘也激动地说:“我黑了种植园的监控,吴玉芬果真在种植园频繁出入。” 凌寒眼中升腾起希望:“那还等什么,咱们赶快去啊。” 三人开车去了,却扑了个空,种植园内空无一人。原来今天是种植园的员工休息日,只有一个老头看门,工作人员都走了。 种植园主要面向曼谷地区的客人开放,每到周末人就很多。既然吴玉芬经常来这里,那这里的工作人员应该认识。顺藤摸瓜,就能找到吴玉芬了。可凌寒问了老头,他说不认识吴玉芬。 三人失望而归,在回去的路上,凌寒接到父亲的电话。 “楚风,公司出事了,你快回来吧。” 父亲话里很着急,凌寒听了半天才听出来,费氏朝腾宇发难了。准确地说,是费雨轩朝发难。他要求刚刚就任董事长的袁楚妍,把腾宇40%的股份低价转让给费氏,否则就揭露腾宇公司水钱的事儿。 这边吴玉芬的事才刚有眉目,那边腾宇又后院起火。 不多时,袁楚妍哭哭啼啼打来电话:“楚风,公司出事了,我处理不了。你若能把腾宇拿回来,我就甘愿俯首称臣,全听你的。” 凌寒被姐姐赶出公司,内心并非毫无波澜,但听说腾宇出事,他却能立即放下芥蒂,恨不得马上飞回去处理。 他的格局很大,并不会只关注争权夺利的结果。 在他看来,腾宇是袁家三代人的心血,姐姐也是袁家后人,即使她继承,也没算外流。可被人吞并就不行了。 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无论如何不能让腾宇被费氏给吞了。 他匆忙交代余晓波跟小刘,让他们等明天种植园上班了,去查找吴玉芬下落,就这样匆匆赶了当日飞机,飞回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