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回来两天,匆匆灭完火,便直接返回泰国。 余晓波在电话里表示已经有了吴玉芬的线索,他下飞机直奔桑葚园。 “余队,怎么样了?”顾不上寒暄,凌寒单刀直入。 “我问了桑葚园的一个女工作人员。她说曾经跟吴玉芬接触过,但不知道她住哪里。”余晓波说道,“她是这里唯一一个中国员工,吴玉芬经常会来这里,跟她聊聊天。” “注意别打草惊蛇。”凌寒提醒道,“放消息出去,吴玉芬的女儿被查了,也许能引她出来。” 经过泰国警方的许可,凌寒传唤了那名女员工。 凌寒问道:“吴玉芬多久找你一次?” “时间不定,三五天,两三天。”她说道,“她说我长得像她女儿。她说再也见不到女儿了,能见到我是缘分。” “吴玉芬透露过在那里住吗?”凌寒问道。 “没有。”女工摇摇头,“我问过,她不肯说。但应该不远。” “那关于她居住的地方,她说过什么吗?”凌寒又问。 “嗯,她说住的地方非常安静,每天早上都被泉水声吵醒。”女工说道。 凌寒的眸子亮起来,“被泉水声吵醒?那她住的地方,到你这里要多久?”他又问道。 “我也不知道,但她说要走一个多小时。”女工的眼珠子转了转,陷入回忆,“她提过,那地方比较偏僻。” “再想起什么,记得马上通知我们。”凌寒交代了一句。 女工点点头。 女工走后,余晓波不屑地说:“泉水声能吵醒人?欺负我没在农村待过?泉水流动的时候是静悄悄的。” 小刘也点头:“什么泉水能那么大声音啊,我不信。” 凌寒深深蹙着眉,幽幽说道:“那要是瀑布呢?” 余晓波一拍大腿:“对啊。瀑布很吵!她说了来这里要一个半小时,小刘,查查周围哪里有瀑布?” 小刘在电脑上一番查找,否认道:“可这里没有瀑布啊。”他看着屏幕,眼睛一亮,“可是有人工瀑布!附近有个度假酒店,交通不便,但十分凉爽。夏天的时候,曼谷附近的有钱人会来纳凉度假。酒店是别墅的,因依山而建有落差,会将泉水引流入户,形成人工瀑布。” 余晓波兴奋地嘿了一声:“山泉水做的人工瀑布,声音应该不小。不就是吴玉芬说的被吵醒么。” 凌寒摇头苦笑:“山间别墅、泉水入户,她还是这么会享受!没办法,人的习惯是改变不了的。” 余晓波问道:“小刘,查清地址了么?离这里有多远?” 小刘利落地收起pad,回应到:“也就三四公里的样子,很近。不过山路只有人行步道,车只能到山脚下,要走路上去了。” 凌寒歪头示意:“还等什么,咱们快去吧。” 开车不过十来分钟,就来到山脚下。几个人弃车徒步爬山。走了有半个多小时,才到达位于半山腰的酒店登记处。 “您好,我想跟您打听一个人,就是这位来自中国的女士。”小刘掏出吴玉芬的照片,向前台闻讯。 酒店前台很专业,看了一眼就说:“哦,这位女士入住快一个月了。就在附近的迎泉居。”她俏皮地笑了笑,“我们山里信号不好,不用手机,要不我打内线通知她,有客人来了。” 随行的泰国警察亮明身份:“我们是警察,这位女士涉嫌犯罪,我们要入户调查。您去帮我们开门。” 前台一愣,脸上都是惊慌,不过仍然镇定了下来:“啊,好,我这就去找备用钥匙。” 别墅的门铃响了,正在做瑜伽舒展的吴玉芬问道:“谁啊?” 外面应到:“我是别墅管家,隔壁客户投诉水管出问题了,我们来看看。” 吴玉芬不疑有他,起身开门。她刚打开门,迎面就看到余晓波和凌寒。 她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你们要干什么?” 泰国警察亮出证件:“女士,您涉嫌故意杀人,请跟我们走一趟。” 吴玉芬把腿就往山上跑,警察们跟在后面追。 她极度不甘心,被按到在地的时候扔嘲讽道:“袁楚风,楚妍已经拿到腾宇了。我在泰国,能奈我何?” 凌寒喝到:“姐姐,出事了。你还不知道吧?”他失望地说,“可怜腾宇跟你一起陪葬了。” 吴玉芬脸色发青,绝望地闭上眼睛,任由警察给她带上手铐。 一个月后,袁楚妍的事基本查出来了。水钱是吴玉芬一人所为,合并到吴玉芬故意杀人案中审理。 但袁楚妍是腾宇的现任董事长,没有起到监督责任,董事会要求其引咎辞职,并判处五年有期徒刑。 袁老爷子和袁镇国,虽然是他们在任期间发生的事,却跟他们没关系。只是他们因为知道这件事就跟腾宇切割了,落了一个知情不报的罪名,还好两人都判的缓刑。 经过这件事,腾宇元气大伤。固定资产拍卖抵押,缴纳罚款,最终仍是资不抵债,只能破产。从原来的千亿规模首富,到现在即将破产,众人无不唏嘘。 经过讨论,临江市特派凌寒作为破产重组的负责人,因为他最清楚腾宇的内幕。 现在,凌寒终于接手腾宇了,讽刺的事,却迎来来腾宇破产重组。 爱然收购了腾宇股份,谢怡然又将手中的家族信托基金全部取出,帮忙还债。虽然填不满窟窿,但拿到一部分债务的供应商们也没有穷追猛打,转而给腾宇喘息的空间,希望它可以不破产。 凌寒问谢怡然:“腾宇的未来并不确定,你卷进去,万一把爱然都弄没了怎么办?” 谢怡然说道:“腾宇是袁家的最后的希望。我是袁家的儿媳妇,怎么能不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