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你为妻？”
司谨言听到这句话，满脸都是意外：“你说的是真的吗？”
卫云眼神有一阵恍惚。
方才自己说的那些话只不过是一时冲动，真正的目的也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靠山。
可看到司谨言意外的表情时她又后悔了，觉得不应该这样强人所难。
“如果我说，让你娶我只是为了我自己的利益，你会答应吗？”
“答应。”司谨言的回答无比坚定。
卫云低头：“我对你半点好感也没有，即使这样你也会答应吗？”
司谨言没有立刻回答，他望着卫云微微颤抖的肩膀陷入了沉默。
他知道面前之人今日所言不是出于本心，可他愿意等。
他掏出了一块龙纹玉佩塞进了卫云的手中，感受着玉佩的温润，卫云抬起了头。
“司公子这是在给我定情信物？”
说这话的时候卫云的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仿佛刚才片刻的脆弱不存在一般。
“不是定情，但却是信物。”
司谨言同样默契的没有提到方才的事情：“日后你若是有什么事情，拿着这块玉佩去盛芳阁，自会有人帮你。”
卫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光芒：“盛芳阁背后的势力是你？”
她身为皇后之时也曾为盛芳阁的衣物所着迷，万万没想到这背后之人竟然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就不怕我把这消息给说出去？”
卫云低头摩挲着手中的玉佩，眼神清冷似笑非笑的望着司谨言。
“这有什么怕的”，司谨言丝毫不在意，“我不是也知道了卫姑娘你的秘密吗？”
卫云想到了之前被司谨言看到的那个册子，心中有了一个决定。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交易？”
司谨言颇为感兴趣的望向了卫云。
“从第一次见到司公子，在下便觉得你本非池中之物，怎么可能甘心于只做一名相府公子？”
“虽说在当今的皇上面前是红人，可圣心难测，说不定什么时候司家就会倒台，司公子难道不想给自己留条后路吗？”
卫云这番大胆的话让司谨言的眼神认真了起来，他伸手按住了卫云的肩膀。
“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卫云的眼神毫不避讳。
“如果今日我们讨论的事情被传出去的话，无论是你我都将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诛灭九族又如何？我本就没有任何亲人。”
卫云冷笑了一声，想到了前世卫府的下场。
在她成为皇后以后，所有人都争先恐后的想要进宫，无数人对她提出了要求，卫野则明目张胆的以自己的名义大肆拉拢势力。
到了最后，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在为卫婉儿一个人铺路。
在她心里，除了自己的生母甄氏，早就没有了亲人的存在了。
司谨言的眼神黯了下去。
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如果之前卫云同自己说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那么重活一世的她，无论对于沈岐成还是卫府都有着滔天的恨意。
“你怎么证明你说的那一切都是真的？”
纵然司谨言对卫云有好感，也觉得她口中所述之事太过离奇。
“这个简单，过段时间就是皇上的生辰了，之前你也已经看过了，宴会之上很有可能会发生刺杀之事，我们就用这件事情来证明如何？”
见司谨言没有说话，卫云便继续说了下去。
“我可以帮你保住在皇上面前的地位，给司家留一条后路，而你用你的势力帮我把卫府拉下台，到时候皇上面前就只有你们司家了。”
司谨言望着侃侃而谈的卫云眼睛眯了起来。
放在平时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想到这么多，他是断然不会相信的，可结合她同自己说的话来看，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那按你的说法，前世我们司家的下场如何？”司谨言有些好奇。
虽然之前卫云对他说了重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可是具体的细节并没有说清楚。
她只是简单的梳理了一下朝中的关系，涉及到自己的内容更是只字未提。
卫云抿唇：“司公子，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了并没有好处。”
更何况自己也只记得一个大概，而且还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的变化，又怎么敢随随便便就说呢？说不定自己重生这件事会无意之间改变沈家王朝的历史。
“也罢。”
司谨言笑了几声不再追问。
方才经过一番试探他能确定，无论是前世还是这一次，面前之人对自己的真实身份都不知晓。
这让他暂且放宽了心，毕竟那个秘密一旦披露，整个王朝都会变天了。
*
红莲和红樱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第二日的时候还是一切如常。
然而在老夫人的院落内，卫婉儿和王氏一左一右陪在她的身边，口中还不住的说着什么。
“祖母，这次婉儿知错了，以后一定不会再那么冲动了。”卫婉儿乖巧的给老夫人捶着腿说道。
“是啊母亲，说起来这件事情同我也有关系，都怪我平日里对她太过娇纵了。”
赵氏本来半眯着眼，听到她们母女二人的话后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转了转手上的玉镯，示意她们二人坐到了一边。
“既然知错了，那我也不追究了，你们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我们卫府的脸面绝对不能丢！”
“是。”王氏诚惶诚恐。
“母亲，”她端起茶杯送到了赵氏的面前，“过几日就是宫宴了，可是那卫云才从别院回来，礼数恐怕不太周全，儿媳以为应当好生教导一番。”
老夫人赵氏看向王氏，眼神中多了几分满意。之前因为她和卫婉儿当众丢人一事自己心里颇有成见，现在见她这样做倒觉得礼数十分周全。
考虑了一会儿以后，她对着身边的嬷嬷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