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受伤时,却选择隐瞒真相。
已经快离开的花窈,见父亲到了,心中一紧。
她想知道父亲是何时到的,有没有看到全程。
没成想因此错失了抢先嫡姐向父亲说明此事的机会。
内心忐忑不安,只能强装镇定听嫡姐说,若是有不利于自己,还能想办法。
可没想到——
花窈的眸子闪了闪,随后看向地上的花妍,心说便宜你了!
伴着花琦话音落下,花父脸上可谓阴云密布,凌厉的目光像噬血食肉的猛虎,冰冷迫人。
花窈见状害怕的低下头,随后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用力重伤自己的手,随着眸中泪水晕染开来,便故惊慌的模样上前朝花父撒娇。
“父亲,你都不知道刚刚那一幕多可怕,窈儿差点也摔倒,你看手都青了!”花窈说着还捋起衣袖。
只见腕上大片青色,在白皙的肌肤下显得越发恐怖。
花琦顿住,下一秒眼中闪过讽刺又迅速敛起。
而祸源的丫鬟已经被花父控制起来。此刻她跪在地上吓得直哆嗦,同时不间断地磕头求饶。
“老爷,求饶了奴婢吧!!!”
“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不知道各位小姐在这......”
“是谁让你做的?”花父没有因为丫鬟求饶就轻易放过她.
丫鬟紧张的偷瞄了二小姐一眼,但就这眼却让她陷入了绝望,随后决绝的说:“是三小姐让我做的,她说只要我把大小姐推进湖中,她就会帮我脱离奴籍,送我出府并给我一百两。”她是闭眼说出这些话,眼泪却止不住流下。
并在心中委屈道‘三小姐对不起了,愿来世奴婢再报答三小姐。’
地上躺着的花妍:......昏死的人就没人权了?
翠柳闻言哪能让人随便给自家小姐泼脏水,当即跪向老爷焦急说:“老爷,不是的,小姐不会的......”
花窈自见丫鬟被父亲逼问,内心便颇为不安,见她还敢看自己,娇俏乌黑的桃花眼闪过狠意。
花父面无表情,等她说完之后,乌黑的眸子瞬间晕染开来,越发黑沉恐怖,好似在看死物 。
“把这丫鬟拉下去直接丈毙!”花父没有给这丫鬟一丝生还的机会,一个奴仆居然敢谋害主子。
听到丈毙,原本跪着的丫鬟直接瘫软坐在地上,眼神呆滞麻木。
她知道自己这次必死无疑,但还是抱着自己可能被发卖,没成想——她忍不住再次抬眼,祈求的看着二小姐,想让她救自己。
花窈再次看向她模样凶狠无比,红润的朱唇隐隐在动,似乎在说:“你不想要你家人的命了?”
这一幕没有让人看见。
花琦见父亲轻信丫鬟的话,手下的拳头悄悄握紧,连指甲扎进血肉都没感觉到痛意。
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
眼中的恨意都快溢出来了,怕被父亲察觉,迅速低下去。
正当气氛压抑时,府中的大夫到了。
“老爷!”府医气喘吁吁地看着冷肃的场面,小心翼翼的看向花父,随后便欲蹲下查看三小姐。
“救什么救,就让这孽女自生自灭!”花父突如其来一声爆斥吓得府医不敢乱动,连呼吸都轻了。
花父一秒都不想见到这个庶女,真是又毒又蠢,恨不得让她直接暴毙,怎么愿意府医施救。
下一秒,直接拉着脸甩袖离开。
花父走后,府医虽然同情,但还是在翠柳祈求的目光下,摇了摇头,拎着药箱走了。
老爷都下命令不让救,他可不敢不遵从,毕竟他也只是个下人。
花窈已经小碎步跟着花父一同离开,现在这里管事的也就只有花琦。
花琦看着地上血流不止的三妹,最终招来几个小厮,让一位外出喊大夫,其余的人把她送回院。
她已经不欠她什么了,该做的她都做了,至于能不能活下来,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等‘花妍’再次醒来,已是三天后。
她是在一阵低泣不绝的声音中睁眼的。啜泣的声音时而高时而低,缠缠绵绵如晨寺的晨钟,余音绕梁不绝于声,让她不想睁眼都难。
“姨娘,别哭了,我保证不会再去找花窈了。”久未进水,花妍的声音沙沙哑哑,说话时自带电流,无端使人酥酥麻麻。
做炮灰?她又不是原主,才不犯傻呢。
毕竟她可不是原主——没错她穿了,就是字面意思的“穿”,在原主一命呜呼后,她进入了这个身子。
这次原主受伤很明显是嫡姐拉她,才导致掉湖摔个头破血流重伤昏死,因此被人冤枉时,因不能言硬是背了锅,还被亲爹直说不让救。
更重要的是原主嫡姐二姐回头都得到花父的安抚,原主那可是直接归西,这次能活下来那是自己福大命大。
至于怎么知道,多亏了丫鬟翠柳。
只是想到她拼了命挣的那些血汗钱,现在白白留给银行花后,花妍直想哭。
“哎~”
二姨娘一双美目盯着出神的女儿,既难过又生气。当被告知她一身血送回来时,当场人就腿软摊倒在地上。
她就这么一个孩子,平日里虽与自己不亲近,但毕竟是从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
一旁的李嬷嬷看着主子伤心的模样,再望着一身是伤的三小姐,眼神中满是心疼,可她只是的女婢,人轻言微。
虽三小姐曾与主子闹断绝关系,但母亲哪里真的会放弃自己的孩子?
花妍回过神,瞧见主仆两心疼的目光,当下心虚了,自己毕竟不是人家的孩子。
不过她是不可能说出真相的。
二姨娘不知花妍所想,见她低头落寞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痛恨到:
“妍儿,你虽然与姨娘生分,但你毕竟是我从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姨娘不想哪天见你无声无息的躺在床上。”
人说着话,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落,“大小姐和二小姐的争斗不是你能参与的,姨娘不是不让你接近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