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而且可以恒久运行。 全智能系统从科学家们出奇一致的理论和技术认定中析解出一种坚决而坚硬的态度。它的析解结果最终走向一个结论——有些事上,人类并非需要它做什么,而是只要它闭嘴! ) 换气过程在早晨六点钟结束。由于基地所采用的是地球同步时间,此时基地正处于火星午夜左右时分,而且对应天时始终处于动态变化当中。 也就是说,地球同步时间早晨六点钟(阿尔法?达卡本部所在时区时间),可能是火星上的任何时候:或早晨,或午后,或傍晚,或黎明…… 约克站在午夜的星空下,望着那颗独行于群星之中的‘走星’,今晚过后,那颗星将消失在群星之中,不知何时再现。 那颗星带走了约克的梦,带走了他的爱情,带走了他的心,只给他留下一具躯壳…… 星夜微寒,繁星闪烁着永恒的无言 也许,那是永恒中,逝去时空收藏的誓言 一句誓言划过夜空 是否是一个 被时空遗忘的故事 你在想我吗 侯晓峰轻轻地,无声地问。就有星光坠落无声,像孤独中,酸涩的誓言。 “安聆,你还好吗……”他忍不住问出口,“你的手……” 他忽然闭起眼睛,头低垂下去,抽泣起来。 安聆,过得苦…… 夜,在无眠中漫长。 前方,是那座天桥。侯晓峰停住脚步。 桥上那人……是……如义?他……? 如义背倚桥栏,定定望向远处。侯晓峰顺着那方向望过去……那里,只有一道若隐若现的弧光。 他像一尊雕像,一动不动。晓峰错以为时间在他那里走到了尽头时,他又动了。他转回头,缓慢仰起,闭上双眼。隔了如此老远,晓峰仍然‘看’到,如义的脸皮,一阵阵绷紧。 早晨六点钟,如义回到家中。安聆不在,出早摊去了。如因的房门紧闭。闵正尧或许是骂累了,或许是还没醒,房间里没什么动静。 这个家,也只有在如此状态,如义的心情才没那么糟糕。他倒在床上,疲乏困倦,感觉身体像一截被白蚁掏空的树桩。头脑昏昏沉沉,困觉深沉,却没有睡意,地球引力制造的不舒服附着着每一个睡姿;总有一个肢体,收也不是,放也不是,压在身下麻木,姿势一变睡意就跑掉了。 反来覆去,辗来转去。头脑越来越浑沌,精神越来越消沉,如义听到自己的鼾声,忽然清楚过来。 如此反反复复,如义心烦意乱从床上爬起来。不料已是早上八点。膀胱里的尿液似乎全流到了尿道口,如义起来上卫生间,正撞上如因从卫生间里出来。 她睡眼未消,端了一盆温水出来,只迎面叫了一声“哥”,就到父母的房间去了。如义喉咙里嗯了一下,或许出了声,或许没出声。目光在如因睡衣布满褶皱的屁股上扫了一下,就进了卫生间。 正洗漱时,如义隔门听到闵正尧吩咐如因说:“让你妈给我捎一份牛肉粥来,……对了,还要一份白(奶)煮虾尾,对了……” “妈了个X的!” 如义咬牙将毛巾摔到脸盆的出水器上,出门正撞上如因从那个房间里出来。 如因闷头把水端进卫生间倒掉,洗了毛巾,出来卫生间见如义还站在相遇的地方,觉得有点儿反常,也没多想什么,回房间换了衣服就出门去了。 如义是要等如因出去才好发作。如因本不必出去,但她忍不住还是要跑那一趟。也只有在早摊的时候,晓峰哥……他,偶尔会去给她帮忙。 其实晓峰只是找个借口,把省下的钱偷偷塞到她的收款盒里。晓峰知道她知道,她也知道晓峰知道。可是安聆不敢戳穿他,她怕晓峰。 怕晓峰,哪怕在梦中…… “你,和面吧”安聆强作镇定,不敢看晓峰的眼睛。她以为未亮的天色可以遮掩她眼中的恐慌。 晓峰没有动手的意思,“你和!” “我有点累” “你和!” 安聆不敢再说话了,遮遮掩掩脱下右手上的手套。那只手套是她远远看见晓峰走过来时戴上的。她以为凑着光线暗淡可以蒙混过去,快快地把手往面粉里插。 晓峰比她更快,轻而易举就扣住她的手腕。他将那只手提起,不自觉收力。安聆痛到皱眉,也不敢吭声。他一动不动,仿佛是要将那些才结痂的新鲜伤口烙印在心里。 看了好久。晓峰抿住嘴唇,什么也没说,默默把那只手套套到那只手上; 洗了手,顺便洗了把脸,准备了一番,就开始和面。 如因去得晚了,就在如义回到家在床上辗转不能入眠时,晓峰已经离开。他没等最后一锅菜盒起锅就走了,头也没回。 直到他的身影都模糊了,也没回头看安聆一眼。 如因来到,晓峰已经走了。如因把闵正尧的话复述了一遍就走了。 直到她的身影都模糊了,也没回头看安聆一眼。 安聆想和如因说话…… 如因回到家,不料如义正在闵正尧的房间。她很意外,一时想不起如义曾在什么时候进过那个房间。他说话声音不大,语气冰冷又坚硬,像连串打在麦穗上的冰雹。如因趴到半掩的门旁,不敢往里看。 如义应该是站在床边,语气里带着难掩的厌恶和嫉恨:“你一个X子儿不挣,吃得倒挺均匀!” 如义这话是说到如因心里,只是这种话打死她也不敢说出口。之前如义还说过什么,如因也猜得到大概。闵正尧默然不语,只是像一件录音设备在那里听着。如因突然浑身打了个激灵……我哥不会把他给……?!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