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身下已经毫无还手之力的乌宏盛，松开满脸血迹的男人，一脚把他踢到关雪琴的脚下。
“阿盛！”关雪琴不敢看贾成天，生怕又激怒他，忍着剧痛，和周围的几个乘客把乌宏盛拉到了座位上躺好，“阿盛……”关雪琴用别人递来的毛巾按住乌宏盛额头上的伤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泪水簌簌地往下掉，乌宏盛永远都是一副顶天立地的样子，冲在前面替她遮风挡雨，她什么时候见过乌宏盛这么惨的样子！
只要人还活着就好，人活着就还能康复，别的都不重要。
乌宏盛艰难抬手，指了指程千帆的位置，他嘴里都是血块无法说话，但还担心着别人。
关雪琴握住了乌宏盛的手，把手放到自己的腹部，“阿盛，你多想想我，想想自己的孩子好不好？”
乌宏盛难受地闭上了眼。
……
程千帆和贾成天猩红的双眼对上视线的一瞬，向光奇心里紧张到了极点，不断地想，那个网页不会是骗人的吧，自己真的是个大傻-逼，这么明显的搞怪网站都能上当！
什么撒旦系统，什么撒旦专员，能取出这种名字的人才是纯中二铁傻蛋！
一鼓作气再而衰，向光奇现在已经三而竭，没有了再次挺身而出的勇气。光是看刚刚贾成天差点打死乌宏盛的样子，他就真切体会到了死亡威胁。自己冲上去也不过是送人头罢了……
手心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向光奇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果然，是撒旦系统的短信。
【客户向光奇，您的撒旦专员已到达现场并开始执行任务，祝您有愉悦的观赏体验。撒旦系统，助您逆天改命，做苍天的主人。回复TD退订。】
“啊？我叫的人到了？”向光奇左右张望，除了站在贾成天面前不远处的程千帆，向光奇愣是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可以被称为“专员”的人。
“不……不会吧，什么破系统，你在逗我吗！？”
向光奇心里警铃大作，难道……
他一把拉住了还在往前走的程千帆，程千帆看了他一眼，又抬眼看了一下他的头顶。
向光奇：？
摸了摸自己头顶，他没秃啊！
向光奇皱紧眉头，死死攥着程千帆的衣角，“你，你别去，如果你刚刚收到什么任务，那都是骗你的！”
程千帆眼神不耐烦，但看到向光奇头顶上的明黄色问号，耐着性子说：“客户您好，我就是您点的专员。”
向光奇如遭雷击，心中的预想成为现实。天啊，他究竟做了什么，他不是让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去送死吗！？那个撒旦系统，说不定就像是传销公司一样的违法企业，把人洗-脑控制之后让人去做别人发布的任务，不论完不完得成，这个撒旦系统背后的人肯定会来找自己要钱。
“你！唉！”向光奇一步跨到程千帆的身前，把程千帆挡在身后，破釜沉舟指着贾成天大吼，“你叫贾成天是吧！成天不干好事儿，你现在能靠武力让人屈服，你以为你能让人真的屈服一辈子吗！？你迟早有一天会自食其果，你会遭到报应，你注定死无全尸不得好死！永远不会有人真心待你，也不会有人爱你，发自内心的尊重你，所有人都知道你不过就是云龙会的一条狗罢了！”
对不起了爸妈，这次我可能真的要被打死了啊啊啊啊啊。
贾成天的脸色越来越冷，显然是有些话戳到了他的心窝上，向光奇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他好想再吃一口老妈做的红烧肉啊……
“……小子，真会说话，知道怎么咬人最疼。”贾成天眉头皱得死紧，肌肉鼓起的身影如同一座巨山，“不过蚂蚁就是蚂蚁，既然想死，我就成全你。”
贾成天脚上穿着硬底皮鞋，踏着地板铿锵作响，“嗒嗒”的脚步声让每个人都头皮发麻，尤其是向光奇，已经整个人耸着肩膀畏缩起来，大脑一片空白地看着贾成天接近。
关雪琴不敢去看，死死按着挣扎着想要起身的乌宏盛，“我必须，救他们，老婆，你，让我、去……”关雪琴唇瓣已经咬出血，只当没有听见，周围其他人也劝乌宏盛。
“算了，大兄弟，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想想你老婆。”
“你就算现在把他们救下来了又怎么样呢？你以为云龙会会放过他们，会放过你，甚至你的家人吗？”
“你挨了这顿打不也挺好，看样子那个贾爷和你恩怨已了，不会再去为难你。你就别再拎不清了！”
邓永华也想要冲出去劝架，被连大顺一把拉了回去。
“媳妇儿，你家里还有两个大闺女呢！”连大顺愤恨地说，“都说了，你要相信那个妹子，就算你不信她，你信我，她绝对有大能耐！”
“她能有什么能耐，她再能耐也抵不过云龙会的人啊！”邓永华万分悲哀，眼睁睁地看着地狱朝程千帆他们靠近。
贾成天在距离向光奇还有不到一米的时候，骤然往前一个大跨步，直拳带着破空声直冲冲地朝向光奇的面部砸去。
向光奇早就被吓愣只能待在原地挨打，看着熊掌般的大拳飞来，他下意识地缩起脖子闭上了眼。
一秒、两秒、三秒……
？
想象中的疼痛感并没有袭来，只有一道微风，轻抚向光奇的面部，轻柔得像是有天使在轻吻他的脸颊。
向光奇小心地睁开了一只眼睛，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程千帆已经伸出一只手臂，挡在他的身前，反手接住了贾成天十成十用力的一拳。
为了保护向光奇，她不得不贴得很近。向光奇感受到身后女孩子的温度，一下子红了脸。
程千帆微微踮脚，在向光奇的耳边说：“客户，我还只剩下七分钟了，要是客户的要求无法完成……”
虽说向光奇的名字有出现在任务板上，但显然程千帆没有记住，只能用“客户”代替。
温热的气息打在向光奇的耳边，向光奇在不合时宜的场合酥了半边身子，要知道他从来都没有和女孩子这么贴近过！聊天都没有几次好不！
其他人显然关注的是其他地方。
预料中贾成天单方面施虐的场景并没有出现，众人惊呼起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