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医院的路上。 李重楼跟陈正河同坐在后面,车是陈正河的,现在暂归许烈使用。 没办法,那一拳下去,给陈正河造成的心里阴影成吨计。 除此以外,便是他以为许烈背后的靠山是吕云絮。 毕竟陪江涛卖玉香炉时,见他们在一块。 所以现在许烈说什么他就听什么,绝不敢有半点违背。 见李重楼一直盯着他看,陈正河心里惴惴不安,又不敢贸然开口。 “陈正河,你怎么想起来帮人盗墓?”终于,李重楼问道。 “李爷……” 陈正河一副苦瓜脸,低声下气告饶着:“我真没盗墓,这不就江涛要找人,帮他牵了个线么。” “后来我也将功赎罪了,陪着许爷去抓他们个现形。” “您就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小的一马,以后见着您我绕道走成不?” 他是真怕李重楼跟对江涛一样,把他给整进牢子里去。 “别跟我装怂,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戴的玉蝉是个明器么?”李重楼拆穿他的伪装,把老陈头的话重复了一遍:“以前的事我懒得追究,以后给我规矩点。” “另外,你爸让我带句话,他手上那块奇楠香,价值上千万。” “只要你好好收着性子,以后都传给你,不然就捐了它。” 陈正河心里咚的一声,像敲重鼓。 李重楼这先声震人,先兵后礼的,着实让他小心肝七上八下,惴惴难安。 但仍掩不住贪婪之色四溢。 上千万! 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老头子天天撮的那木疙瘩,能有这金贵。 上次还有人要三十万收,让他想办法给弄出来。 结果被老头子发现暴打了一顿,还赶出家门。 不禁暗暗庆幸,还好没偷成,不然岂亏大了。 看来得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出来。 “我警告你别动歪心思。” 李重楼一眼就瞅出这小子肚子里在泛坏水,教训道:“你要是敢偷你爸的奇楠香,我会让你比江涛还惨。” 听到这,陈正河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位爷也不知道什么来头,连江涛都被整死了。 不禁弱弱问道:“李爷,你跟我爸到底什么关系啊?” “没有关系,我敬他!” 生而不养,断指可还。 不生而养,倾命难报。 为了报恩战友,几十年如一日,把陈正河养大,这种人不可欺! “你想不想挣钱?” 李重楼见他一脸茫然,点道:“我听许哥说,你以前贱卖过不少物件。” “想挣钱的话,以后帮我在东山多找找类似的物件,找到叫我,每成交一笔我都给你提成。” 所谓物件,就是老东西。 陈正河自然一点就透。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李爷。”陈正河胸口拍的震天响。 瘦弱的身体,非要表现出一股豪迈气息,总让人感觉不伦不类。 这家伙三教九流的人都接触,不但认识黄永寿这种掮客,还能帮江涛请到盗墓贼。 也算是在江湖里有点道道。 但是有个致命问题,就是好赌。 十赌九输,才跟江涛这种人混在一块,为了挣钱没有底线。 但这对李重楼来说,不是什么坏事,反而更容易掌握陈正河。 到了医院,把车还他让他先行滚蛋。 李重楼带着许烈,直奔母亲病房。 门口围了不少人,指指点点。 走过去一看,季姗跪在地上,不断扇自己嘴巴,脸已经肿的像面包。 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凄惨到极点。 面前正是王德海的手下刚子。 见李重楼回来,刚子连忙变了个脸,恭敬招呼道:“李哥,老大交待的事已经办好,您回来我就可以走了。” “辛苦了。” 李重楼指着季姗道:“顺便把她也带走,别耽误我妈做手术。” 接着季姗就被刚子扯着头发,神嘶鬼叫从病房前拖走。 看的围观病人,个个头皮发麻,竟没一个敢劝阻。 “你是不是去爷爷那了?” 江玉心见李重楼推门而入,心有余悸问道:“刚才我妈那个闺蜜季姗又来了。” “后来……” 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刚子出面,狠狠教训了这个贱女人一顿。 这件事,说不定会给那八婆留下终身阴影。 估计以后都不敢再插手别人的家务事。 “我看到了,你回去休息吧。” 李重楼瞄了一眼侧耳偷听的母亲,放低声音:“接下来我陪着就行。” “等我妈身体康复,我照顾她一段时间再回去。” 江玉心闻言,美眸挣扎了几秒钟,抬头道:“你们乡下的房子已经很久没住人了,要不等出了院带你妈搬回家住吧。” “我爸在外地,就我妈一个人,你照顾起来也方便。” 江家别墅发生的事,她从家族群里断断续续拼凑了点出来。 无外乎李重楼一怒之下冲进别墅,跟江涛正面宣战。 然后拿出各种证据,彻底解了父亲被困之局,甚至引得爷爷亲自出面护佑江涛。 她本以为将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