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还在审问张道成无果,我通过道上的朋在打听到一些消息,断定是一个叫曹致的人干的。”许烈关上房门,缓缓说道:“他是古玩协会理事!” “鲁未申的心腹亲信,八成是受他指使没错。” 曹致? 听到这个名字,李重楼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他谁都猜了,独独就把这种小人物给忘了。 但很快,李重楼又眉头紧锁,道:“看样子,还真不是鲁未申指使的,这个曹致跟我有仇,曾经被我气吐血。” “那件事发生时你还不认识我,后来在场的人又被封口所以你不太清楚。” “但我还有个疑惑,就算曹致要杀我没杀成,他也不会突然改变目标,暗杀我妈吧?” “难道说,这两件事背后黑手不是同一个人?” 许烈打听到的消息,让他既意外又奇怪。 曹致那种人,心胸狭窄不堪大器,怒极之下找人杀他没有问题。 但放弃他这个主要目标不动,费心费力提高风险暗杀母亲就不对劲了。 从逻辑上说不通。 唯一的解释就是另有其人。 李重楼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许哥,继续查,一天查不出谁要害死我妈,一天不得安稳。” “至于曹致,我自有办法料理他。” “好!”许烈不再多说。 转身离开。 自己的安危比起母亲不算什么,所以他对曹致的恨意,远没有那个指使人暗杀母亲的人大。 抓着那人,必将他碎尸万段,以绝后患! 至于曹致,倒是误打误撞帮了他一个大帮。 供出张道成,既免了牢里的师父日日被人针对折磨。 又让鲁未申投鼠忌器,所以才邀他赴宴,希望化干表戈为玉帛。 可惜入不了李重楼的眼睛,关系变的更加紧张。 想整倒曹致,有的是办法。 只是时机未到。 他只是个工具、蝼蚁,杀自己的事就算不是鲁未申指使,恐怕也跟唐修竹脱不了干系。 要找个能连着唐修竹一起扳倒的机会,让他们万劫不覆,永远翻不了身! “浩子,帮我做件事,你擅长的”李重楼拿起手机,拨通吴浩电话。 交待了吴浩几句后,放下手机瞟了眼日期。 9月25日下午三点半。 想起师姐临走前交待过,26号有个老先生要到店里来,让他接待。 恰恰吕氏集团的慈善拍卖会也在26号举行。 一个白天一个晚上。 再看看自己被纱布包着的手,虽然在救母亲时迸裂,但经过这一天一夜的休息再加上羊皮卷心法的修复,已经没什么大碍。 算的不错的话,明天即便没有全好,也该行动自如了。 不过为了不引起医生护士的注意和震惊,还得再装装病号。 李重楼一心运转功法,到晚上五点多时电话又响了起来。 是黄永寿打来的视频。 “李总,您要我办的事,我已经联系好了,今晚八点我跟姓唐的那位约在了竹香园,您要不要来看看?”黄永寿贼眉鼠眼,身后站着大块头柱子,看到李重楼的时候表情明显有一丝畏惧。 看来许烈那一拳,对他造成的心里阴影之巨,绝不是一时两刻能消掉的。 “我就不去了,相信你,最好把交易过程录个视频发给我。”李重楼暗想这货想什么呢。 以假乱真中去坑人这种事,他能出面落人口实么? 就算骗的是唐修竹这混蛋,也绝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晚上八点后,黄永寿传过视频,那块鸡心佩最终以一百二十万的价格被唐修竹成功“捡漏”。 看着视频上唐修竹那一副暗自得意的样子,李重楼不禁笑开了花。 果然这种见不得光的买卖,交给黄永寿准没错。 黄永寿得二十万佣金,那一百万刚到手便转了五十万给吴浩。 启动资金解决,心头大石落地。 这一夜,李重楼睡的无比踏实。 第二天蒙蒙亮便起了床,看过母亲后直奔东林。 刚收拾一通,门口便多了一道黑影。 “啧啧.东林怎么换了个这么年青的愣小子?家业是不想要的么?”随之而来的便是刺耳轻蔑的声音。 李重楼抬头望去,是个看上去六十左右的老头,大背头自来卷,头发花白。 一脸的玩世不恭,眼睛直冒贼光。 让人看着感觉很不舒服,仿佛随时都被他惦记着似的。 不过李重楼倒是无惧,玩了一辈子古玩,什么样的人他没见? “达者为先,有些人枯长了一辈子,眼力也不行。”李重楼不咸不淡怼了回去,他可不是什么好脾气。 “嗬,小子狂的很,有个东西帮着看看?”老头大摇大摆走进店里,从背后亮出一包。 拉链一扯,从包里拿出个通体雪白,帽顶一团艳红的鼻烟壶来。 小心翼翼放在李重楼面前。 “卖还是当?”李重楼不动声色问道。 “既不卖也不当,就是让你看看是不是老东西。”老头嘿嘿一笑,说话特别欠揍。 “跟生意无关的不看。”李重楼眼皮一耷拉回绝道。 老头一见这架势,脸就鼻子一歪嘲笑道:“嘿,你这小伙子,不懂什么叫尊老爱幼啊。” “就让你看个壶,还摆上架子了,我看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