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楼听的心一沉。 莫志高说的没错,他现在手上确实没有。 田守诚这会,估计正在古玩市场晃悠,想找到出更高价的买家。 暂时不可能跟他合作。 而他手上,又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展示,毕竟都换成钱了。 唯一的国宝级文物,还在煎饼摊老板手里,就是那方史墙盘。 但那玩意跟青铜镜可不一样,无论是不是传世,都是国宝,绝对不能交易。 别说煎饼摊老板不肯放,就算肯借给他也没用。 “你凭什么这么确定?我相信李哥既然说了,那就一定拿得出。”吕云絮打抱不平。 吕成功一言不发,看着两方争斗。 他是李重楼这边的人,就跟朱有真于莫志高的关系一样。 李重楼说什么话都不要紧,能圆得回来,但他不能轻易出声,否则一旦出现纰漏,这桩合作就彻底黄了。 见吕云絮信誓旦旦帮自己说话,李重楼不禁泛起一丝苦涩。 这次,他本就是冒险为之,未雨绸缪,现在赶鸭子上架,就算他有通天本事,也不可能逆天而行啊。 实在不行,只能硬着头皮拖了。 不管莫志高说什么,羞辱也好讥讽也罢,只能受着。 叮铃铃. 李重楼刚要开口,电话响了起来。 是黄永寿打来的。 借着接通电话的机会,李重楼离开了正厅。 “这小子不会怕丢人趁机跑了吧?”莫志高得意洋洋,故意刺激吕云絮。 他也是古玩大家,自然知道古玩人的心理,对李重楼手上没宝这件事,猜的一点不差。 不然,谁不想把自己喜欢的东西,拿出来给大家展示一番。 这是人性里无法抹除的虚荣。 就算修炼到极高的心境,依然不可能完全根除。 更别说李重楼这种年轻仔。 “你原来永安的人都这么心急么?”吕云絮想发火却看到父亲递来的眼神,不得不强行忍住。 说完,不等莫志高变色,离开包厢催服务员上菜。 一面心焦如焚,找着李重楼。 终于在洗手间外,看到李重楼擦着手走了出来。 “李哥,你今天可不能被他压一头,不然我爸在朱有真面前,肯定会矮一头。”吕云絮连忙迎过去说道。 今天这场局,不止是李重楼跟莫志高之间的较量。 还关系到吕氏跟朱有真之间合作份量的划分。 谁占主动,谁就拿大头。 道理非常简单。 吕家现在就等于把脸面都押在李重楼身上了。 “尽力而为。”李重楼不置可否。 吕云絮请自己来的目的,他很清楚,但他有他的目的,这两件事没法混为一谈。 莫志高太过狂妄,他自己更狂,两个狂人相遇,必有一个要俯首。 硬黄纸的事,他已经占了上风。 接下来要利用莫志高,把那批铜镜吃掉,别的事情之后再做打算。 单纯为了脸面而争斗,就太幼稚了。 得不偿失。 吕云絮眼神复杂,很想再强调一下事情的重要性,但话到嘴边却又忍了回去。 她不想让李重楼因此而烦躁。 大不了所有的压力,她自己担着。 “放心吧,老天爷的所有安排,都是最好的。”李重楼进门前,回头说了一句:“是你的抢都抢不走,不是你的争也争不来。” 说完,便推门而入。 见他回来,莫志高脸上的得意之色越发浓烈:“李重楼,我还以为你尿遁跑了呢。” “话说回来,你这种无名之辈,就算真跑了也没什么。” “反正也不会有什么人笑话你。” “只是让我意外的是,你居然还敢恬不知耻地回到这里,难道还有什么依仗?” 说完,便不阴不阳地笑了起来。 一桌人见状,笑也不是,板着脸也不是,只能齐齐摇头。 “急什么,饭不是还没吃么。”李重楼一如往常的平静,让人看不透深浅。 “对对对,两位远道而来,尝尝我们秦州的特色。”直到这时,吕成功才起身招呼着。 服务员一盘盘的酒菜陆续端上,看上去十分精致诱人。 色香味俱佳。 “这小地方啊,有小地方的好,人活的安逸就会享受生活。”朱有真率先动筷,品头论足:“不像永安,生活节全太快,个个都拼了命的在挣钱,生怕一天不挣第二天就要饿死。” “吕总,希望我们的合作呢,能如我所愿那样顺利。” 闻言,吕成功立刻举杯,带着做陪的几人,齐敬朱有真。 只有李重楼,坐着一动不动。 “怎么?小朋友不喝杯酒?”朱有真轻啜一口,故意提醒道。 “滴酒不沾。”李重楼笑了笑。 “装什么装,哪个年轻人没喝过酒?我看你分明就是不给朱总面子。”莫志高顿时借机生事,一顶大帽子扣在李重楼头上:“你们秦州人就这德性?连点礼貌都不懂?” “朱总远到是客,不喝酒就是不给他面子。” 这话,到头了。 他在一步步试探,试探吕成功的底线。 从一开始讥讽李重楼开始,就是朱有真在来的飞机上示意的。 只要别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