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楼根本不知道江家发生了什么事。 离开江家后,他只用手机给许烈发了条信息。 告诉他自己去永安办事,让他好好照顾母亲。 上车后,手机便没了信号,更没收到许烈的回信,应该是被某种装置屏蔽了。 李朵儿坐在他身边,掏出第一次见他时拿那枚玉扳指,在手上盘玩着,一言不发。 脸上的笑容也彻底消失。 车内气氛凝重。 “你来秦州,是为了我?”终于,李重楼打破了沉默问道。 任何事情,都有蛛丝马迹。 李朵儿的出现绝不是偶然,即便他当时不明白,现在串连起来也想通了。 那是刻意安排。 还有这枚白玉扳指,根本不是什么偷的东西,只不过是一个说辞跟理由而已。 地下黑拳馆之所以没报复自己,八成跟她也有关系。 但只有一件事,他想不通。 自己重生一世,目前还没有做出什么大成绩,更没搞出什么大动作。 一切都还在萌芽当中。 她为什么来找自己,还扬言有父亲的消息。 他不是神,思维再缜密,也有想不通的地方。 “是也不是。”李朵儿既点头又摇头:“我之前根本都不认识你。” “来秦州是为了另一件事。” “看到大哥哥你只能说是命运的安排,大哥哥,你相信我不会害你吗?” 说话时,李朵儿眼里闪过一丝不易查觉的无奈。 她确实不会伤害李重楼,但奈何那人不会放过这个让她倍感亲切的大哥哥。 要不是她一意阻拦,李重楼早已经死了。 这次带他回永安,恐怕结局也是凶多吉少,她已经尽力了。 至于李重楼在秦州的家人朋友,既然牵扯到这件事里来,恐怕一个都跑不了。 “信!”李重楼回答的很干脆。 李朵儿眼中波光闪动,诧异中带着苦涩,欲言又止低下头,继续玩着玉扳指。 见状,李重楼没再接着提问。 该知道的他已经知道了,李朵儿明显话里有话,不能说的再问也不会有答案。 从查觉到手机信号被屏蔽开始,他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单纯请自己见面的人,不可能做事如此缜密。 这趟去永安,不知道会面临什么。 他如果想逃,这几个人拦不住他。 但他逃了之后,秦州的亲人朋友怎么办? 一个未知的对手才是最让人头疼的,只要知道了他是什么人,再做应对就不难。 这便是李重楼决定受胁迫前往永安的最大原因。 秦州到永安,不过两百多公里。 做为省城,永安的规模远非秦州这种古城能比的。 工业之发达,人口之众多,能排进全国前五。 新一线城市中的佼佼者。 除了萧家还有各种各样兴起的势力。 势力盘根错结,关系更是复杂到极点。 对省城永安,李重楼并不熟,包括前世在内,也就来过寥寥几次。 两个小时后。 车子驶进城郊的一座高尔夫俱乐部。 俱乐部依山而建,幽静雅致,却没客人。 草场上只有一个戴着遮阳帽的中年人,在虚挥着球杆,并不击球。 中年人旁边,站着一名女球童,五官妆容精致冷艳,面无表情,眼神淡漠。 下车后,李重楼看了下手机,依然没信号。 紧接着手机便被人收走了。 “大哥哥,跟我来别乱说话。”李朵儿轻轻附在他耳边叮嘱道。 然后带着他走到中年人身边。 “二舅,人带回来了,他在秦州帮了我两次.” 李朵儿低着头,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朵儿啊,既然带来你就回去休息吧,我跟他单独聊聊。”中年人把球杆扔给女球童,摘下帽子,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这人长的极其一般,表情像是僵硬的,没有任何变化。 气质也普通的很,扔到人堆里不用心找都看不见。 这让李重楼心里不禁泛起一丝好奇。 但凡一个稍微有点钱的人,长期养尊处优,身上都会身然而然流露出与众不同的气质。 或优越、或尊贵、或高雅。 像这种普普通通的,反而极其反常。 “好”李朵儿似乎挺怕这个中年人,偷偷瞟了李重楼一眼,极不情愿转身离开。 中年人一挥手,女球童也眼后走了。 球场上,只剩下中年人跟李重楼两个。 “你知道我爸的消息?”李重楼开门见山,直入主题。 跟这种故弄玄虚之人,绕弯弯太累。 既然来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我高看你了。”中年人露出一丝诧异,点了点手指:“我印像中的你,应该深藏不露,老沉持重,临危不乱。” “没想到你这么着急。” “你认识我?”李重楼瞳孔微缩。 中年人这话,明显不像是通过李朵儿的描述来了解自己。 反而好像一直在监视在他。 “我不认识你,但认识林震东,你这个性格他为什么收你为徒?我很费解。”中年人言出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