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黄鹤见的太多了。 他有钱,有的是钱。 但他很少靠钱来征服女人,那太低级。 人性趋利,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只要给的诱惑足够大,就一定能到手。 别扯什么贞洁烈女,那是因为她心里的在乎的东西,还不如面对的诱惑大而已。 人性永远经不住试探。 所以对他来说,没有挑战。 他更喜欢用人性来击溃人性。 李重楼的底子,他已经一清二楚,又怎么可能不调查调查江玉心是什么人。 “没错,他就是在利用你,骗你……”黄鹤声如梦魇,在反复提醒着江玉心,让她眼中的愤怒越来越浓烈。 联子健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惊不已。 黄少玩弄人性的习惯,还真是深入骨髓。 别的纨绔喜欢的是美色,是身体。 而他,却要操控人的灵魂,让人堕入地狱。 江玉心的表情,肉眼可见的越来越愤怒,一双美眸已经血丝密布。 银牙紧咬,仿佛跟谁不共戴天。 “够了!” 陡然间,愤怒积累到顶点,瞬间爆发,江玉心一声娇咤:“姓黄的,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也配挑拨我们夫妻关系?” “看看你长的样子,活像个蛤蟆,不管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绑架我跟我婆婆,我丈夫一定很快就会找来!” “记住,这个世界永远都不会像你想的那么龌龊肮脏!” 四句话,蕴含着惊心动魄的力量。 瞬间击碎了眼中的迷茫,听的黄鹤目瞪口呆。 原来,江玉心愤怒的目标,竟不是李重楼,而是他黄鹤。 这…… 这怎么可能? 除了那些心志极其坚毅的人,明白自己为何而活,为何而生,为何而死的人,才能摒弃人性中的一部分劣根,不会被他洗脑。 可,这个女人不过就是乡下不入流小家族的一个普通人而已。 一生中更没有修习心理学的经历,她是怎么做到的? 控操人不成,反被怒斥,让黄鹤向来骄傲自负的心理,出了一个巨大的漏洞。 这个漏洞,足以把他这么多年培养出来的优越感,完全吞噬。 让他恐慌,让他自疑。 现在,情况已经倒过来了,不舒服甚至难受痛苦的的反而变成了他。 见他面目狰狞扭曲,江玉心冷眼旁观。 黄鹤怎么会知道,她从小便得不到父爱母爱,处处受江家人排挤。 那颗心早已被冰封起来,直到遇见了李重楼。 是他让自己体会了什么叫做人上人,是他心甘情愿让自己掌控了三年。 而后,又一步步地展示着他让人无法理解的实力,帮自己圆了儿时的梦。 如今江家虽已破产,但那怪不得李重楼。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也有。 她不想李重楼去戳破心中最后的秘境,同时也不会去强求李重楼按照她的意愿行事。 什么叫欺骗? 为了害人才叫欺骗,为了自保,谈何欺骗? 什么是利用! 有价值才能互惠互利,这是一个生意人最起码的底线跟准则。 生意人,怎么会怕被别人利用? 这个黄鹤,除了挑拔离间,纨绔自大外。 跟李重楼比起来,一无是处! 此时此刻,江玉心美眸浮起了一抹晶莹,心头暖意阵阵,李重楼的样子浮现在脑海中。 她发现,这么多年了,她竟完全没有好好看看自己的丈夫。 直到此事发生,才得以静下心来,体会他与自己的朝朝暮暮。 江玉心心思纷呈,黄鹤痛苦的捂头怪叫。 “黄少……黄少您没事吧?”联子健见状连忙上前想要献殷勤。 呯! 却被黄鹤伸腿就是一脚,直接踹倒在沙发上。 满脸惊骇。 却连吱都不敢吱声。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江玉心冷眼看着这一切,心中没有半点怜悯。 黄鹤这种人,操控别人的人生跟灵魂。 痛苦是注定的,自作自受。 “婊子,我跟你好好说话,你竟然给脸不要脸,你以为我只有靠嘴吗?”黄鹤双眼通红,状若发狂,指着江玉心叫道:“我从小就聪明,是万中无一的天才。” “明圈子里的明星!” “我能轻易知道别人心里在想什么,投其所好,把他掌控在手里。” “我有的是钱,钱能让这个国家所有的女人,甘心跪在我脚下!” “你算什么东西,破鞋。” “竟敢跟我作对!” 恼羞成怒已经不足以形容黄鹤此时的状态。 江玉心不受他掌控,让他难受到癫狂,觉得所有的事情都脱离了他的控制。 正常人永远都体会不了这种感觉。 只有天才,正真的天才,生来便注定是上人上的天才,才会有这种痛苦。 江玉心这个女人,引发了他的痛苦。 做为回报,他要让这个女人生不如死。 黄鹤红着眼站起身,一步步朝江玉心逼去。 “疯子,你要干什么?”江玉心见状,也不由紧张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