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柳瓶儿嘴里发出呓语,却因牵动肋骨伤处,猛地皱眉。 李重楼的心竟跟着一抖。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软绵香柔了。 还好警察来了,不然这种情况再持续下去,即便是他都要忍不住犯错。 毕竟是个男人,骨子基因里带来的爱美之心,是天性。 “混蛋,你还不放开!”徐天佑带着人冲了过来,眼睛冒火,恨不得当着警察的面暴揍李重楼一顿。 “天佑,他救了我……”柳瓶儿挣扎起身,维护着李重楼:“而且他也受伤了。” 她是个孤儿。 从小只有院长妈妈跟这些兄弟姐妹,所以在内心深处,感情的缺失非常严重。 这也就导致了她对无感的人不假辞色,但对能触动她内心的人却勇敢表露的性格。 李重楼给了她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的表现,但却不允许任何人针对他。 徐天佑一脸漆黑。 他追了柳瓶儿这么多年,长大以后连手都没牵过,如今竟然眼睁睁看着她被一个才认识没几天的家伙抢走。 心头之恨,可想而知。 要不是看在警察的面子上,他恨不得上去就给李重楼邦邦两拳。 李重楼一言不发,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这个时候,多说多错。 等救护车来了,把他跟柳瓶儿一起抬上车,才离开俱乐部。 “瓶儿,把你找到的东西,拷一份给我。”车上,李重楼压低声音说道。 调查李撼龙调查出这么大的事。 杀手都找上门了,可想而知那份证据有多宝贵。 有了它,不用自己动手,法律会给予这混蛋当头一棒。 闻言,柳瓶儿脸上露出纠结挣扎之色。 并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在思考。 李重楼见状,没有催她。 虽然两人只见过两面,但共同经历过生死,之间的情谊已经非同一般。 他相信,如果没有意外,柳瓶儿不会拒绝他。 但下一秒,李重楼发现自己失算了。 柳瓶儿眼中的挣扎消失,摇了摇头:“对不起,别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但这个不行。” “我不想我的兄弟姐妹们因此而死!” “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只来了四个人,或许它们的目的恐吓大于杀人。” “这是在告诉我,如果敢轻举妄动,我们会死的很惨……” 柳瓶儿的声音,带着一丝悲伤跟无力。 李重楼在跟杀手博斗时,她差点被内心的自责跟后悔淹没。 如果能再重来一次,她绝不会在暗网请那个高手查这种东西。 她不想再连累更多的人。 也包括李重楼。 “或许你是对的。”李重楼平躺在担架上,叹了一声。 柳瓶儿有她自己的思想。 普通人有这种思维并没错。 他们不是执法者,洗钱违法这种事还轮不到他们来管。 李撼龙才是他的头号敌人,至于这个洗钱的大人物,只要别危及到自己的亲人,就与他无关。 但从今天的情况来看,此人心性之残忍,恐怕远超柳瓶儿想像。 其实已经开战,他们之间你死我活已成定局。 那人不会允许有人知道他的秘密,随时掌握着这个定时炸弹。 所以这一次绝不是什么恐吓。 他压根就没有任何退路。 若是不先一步铲除李撼龙跟其背后的大人物,自己的亲人朋友必会被连累遭殃。 柳瓶儿这帮孤儿院出来的人,也一个都活不了。 可惜,人各有志。 柳瓶儿不愿意,他知道强求不得。 这个女人,外表娇柔,内心却极其刚强。 否则也不可能在自己将死之际,不顾死活冲出来阻止。 她救了自己一命,就算再想要那份证据,也不能强来。 李重楼自忖不是个趁人之危的人。 这事,还得另寻他法。 到了医院,做手术把子弹取了出来,刚录完口供,江玉心就提着个袋子出现在病房。 “你怎么来了?”李重楼一脸意外。 “我接到医院电话,说你受伤了。”江玉心看到李重楼层层包扎的大腿,美眸里满是担心。 看到她这样,李重楼腿上的疼瞬间好了大半。 曾几何时,他多想江玉心能够一改冰冷形象,为他愁,为他忧,为他喜,为他泣。 在以前那是绝对的奢望。 但现在,奢望变成了现实。 这个冰山美人,终于能在她眼睛里,看到真实的感情了。 李重楼不想让她担心,便拍了拍床沿道:“坐,我没事。” “明天就能好。” 俗话说的好,伤筋动骨一百天。 但李重楼可不是一般人,有羊皮卷心法在身,只要没死,伤愈的速度是常人百倍。 人家一百天,他真的只要一天就行。 至少能自己下床,不影响行动。 “糯米圆子,吃点吧。”江玉心点着头,把手里的袋子放在床头,拿出里面的东西打开。 然后用勺子舀起一半,送到李重楼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