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HK那套都用了出来。 李重楼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点道:“你手里的瓶子,虽然胎制、釉面、画片和描金,都达到民国时期的最高水准。” “但有一点改变不了,你要知道,瓷器的发展随着工具的先进,变的越来越精美。” “犹其是在民国这种大师辈出的年代。” “你手里的瓶子,乍相当不错,脱体轻薄如若无物,画片精美绝伦。” “但恰恰就是因为太过精美细致,所以唯独缺少宫廷独有的庄严大气。” “这就是致命伤!” 以他的眼光,进来看到朱同仁的瞬间,便看到他腰间的包袱瓶,虽然当时只露了半个瓶身,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判断。 这东西,他过手太多了,绝不会看走眼。 倒是朱同仁,听完这些话后,表情一抽骂道:“胡说八道!” “越精美反倒成了赝品,这世上哪有这种理?” “我看你就是强辞夺理!” 骂的声虽狠,但眼神却有点飘忽。 实际上,在李重楼说完的刹那,他就意识到完了。 毕竟是有古玩经验的人,知道每个时代都有其独特的烙印,清朝很多艺术品是远远赶不上后世的。 但其却价值连城,为什么? 因为里面包含的人文价值跟社会价值是无可估量的。 古玩,也从来不是论精美的。 否则现在市面上的玻璃制品,个个精美绝伦,岂不价值翻天? 他当然懂这个道理,可现在怎么可能承认。 只能硬着头皮硬杠到底。 李重楼见他死鸭子嘴硬,也不恼怒,接着说道:“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如果只以刚才我看的论真假,你势必不服。” “那我就让你死的明明白白!” “有人带了内窥镜吧,伸到瓶底凹面,好好看看。” “那有一个小字,便是居字。” 哗…… 这下,所有人都沸腾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甚至有人当场拿出包里随身携带的LED窥镜,这东西是用来看鉴定牙器用的。 没想到却用在瓷器上面。 内窥镜一打,果然一个苍劲有力的小巧“居”字,出现在眼前。 引得众人一阵唏嘘长叹。 朱同仁脸色变的煞白,整个人仿佛被抽了骨头一般,顿时便站不稳了,一屁股坐倒在沙发上。 拿着瓶的手,止不住颤抖着。 这东西,是他亲眼看着挖机师傅从工地上挖出来的。 这也是他的信心来源之一。 但现在一想,民国的可不也能挖出来么? 看包浆开片民国跟清早期他根本分不出来,但现在事实摆在面前,却再无可申辩。 打眼了! 他彻底被打眼了,而且还是在这么多同好面前。 李重楼这一巴掌硬是把他扇的天旋地转,脑袋一片空白。 “愿赌服输,我们立过协议,现在你是不是要把身上最贵重的东西给我?”李重楼见状眼里没有丝毫怜悯。 朱同仁眼睛都不敢看他,低着头,默默把手上的翡翠扳指褪下。 准备递给李重楼。 但就在这时,只听李重楼接着说道:“我不稀罕你的扳指,被你戴的油不啦唧。” “看在都是同好的面子上,我饶你一次,把你的包袱瓶给我。” “以后,见到我必须退避三舍,听得懂吗?” 一句话,引的众人目瞪口呆。 这小子太狂了吧,也太傻了吧。 明明朱同仁的扳指值个几百万,为什么不要。 反倒要那件居仁堂仿制的包袱瓶。 虽然居仁堂的东西也比较有名,但最多也就几十万而已。 这不舍本求末,买椟还珠了么。 “你……你说真的?”朱同仁一脸难以置信,激动问道。 他没想到,李重楼竟会改变主意。 这扳指他戴了好多年,是父亲传下来的,真要给别人实在舍不得。 但不给以后在永安就别做人了。 谁料到李重楼竟然主动放弃。 “怎么?你还希望我反悔?”李重楼微微一笑。 朱同仁如蒙大赦,连忙双手把包袱瓶奉上。 眼中升起一丝感激。 同时当众赔礼道歉:“我有眼无珠,不识真神,您别见怪……” “这次我老朱输的心服口服,你比宁朗还有本事,我认了!” “以后有你在的地方,我老朱退避三舍,绝不露头。” “告辞!” 说完,在其他人的注视下,大步离开。 李重楼把包袱瓶紧紧攥在手心,脸上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 没有人知道他从一开始就冲着这包袱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