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牵扯到一个海外文物走私集团。”萧芸压低声音道:“我能打听到的就这么多,这事好像保密等级挺高,要不是我有点关系,也不可能知道这么多。” 萧芸说的谦虚,但李重楼却知道这关系有多屌。 这种内部卧底任务,为了保证卧底安全,属于绝密,除了当事人跟执行任务的团队外,根本无人知道。 萧芸在永安的能量,可见一斑。 这事不宜多谈,李重楼问完便挂了电话。 “重楼,今天没什么事,我带你到永安古玩市场逛逛去怎么样?”宁朗适时问道。 “走!”李重楼眼前一亮。 他最感兴趣的就是古玩,但自打来了永安,就被各种事情缠身。 只能把兴趣丢在一边,除了一次国宝帮鉴赏会,一次交流会外,几乎就只能跟宁朗聊聊。 一听要去古玩市场,便迫不及待起来。 即便知道现在的古玩市场早已不复当年,真品极少,但依然心潮澎湃。 这就好比一个人天天忍受繁重工作,突然间能去洗脚城放松是一个道理。 永安有两个古玩市场。 一个是原来的城隍庙一条街,七八十年代火过一次,那时候古玩犹其是瓷器供不应求,摆摊者众多。 后来干脆就统一规范成古玩市场了。 还有一个地方,叫东门渔村,这个地方比较特殊。 以前就是个靠着永安城外安源湖的一个渔村,后来因为从湖里打捞出不少宋代的器皿,不少打渔户都改行做古玩生意了。 慢慢的,看着利润巨大,人越来越多。 当然,现在这里的东西,多半都是仿制品和外面进来的,从湖里打捞出来的早就绝了。 “总的来说,东门渔村比城隍庙有逛头点。”宁朗介绍完,加了句总结。 两人一车,直奔东门。 安源湖,是永安跟另一个叫淠城交界的湖泊,一人一半。 东门渔村就座落在湖西。 两人到时,刚到十点左右,现在已经立冬,天气不热,人群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走到门口一眼瞟去,市场里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最多的,还是珠宝玉石类的文玩,然后才是各种赝品仿制作旧的古玩。 宁朗一进市场,两只眼睛就开始发光。 东瞅瞅西瞅瞅边走边说:“我在这,捡过几次小漏,别看东西值不了太多钱,但那种感觉特别爽。” 古玩行最大的魅力就是捡漏。 这是对一个人眼力经验和判断力的综合考验,当然还有运气。 那种别人得不到,你却能得到的成就感,任何人一旦尝试过都会着迷上瘾。 李重楼又何尝不是。 听着宁朗絮叨,他的目光也在各个摊位上游离,不过越看越失望。 这些摊子十件就有十件假,根本没有半点真。 蒙蒙外行还行,看在他眼里就是一堆垃圾。 权当出来散散心了。 两人一路往前走,拐了个弯,见前方的路被人给堵了。 一群人围的水泄不通,喧哗震天,不知道在干什么。 “看看去!”宁朗眉尖轻挑。 他平时是个喜欢清净的人,不好热闹,但在这古玩市场却例外。 能让一群人围在中间,必是出了什么好东西了。 李重楼也不反对,跟着宁朗挤了进去。 人群中,是个中年人,眼眶深陷,颧骨高耸,人显得瘦高如柴。 手里拿着一个长烟杆。 烟杆是小叶紫檀做的,氧化成深紫近黑色,包浆厚实,但却盖不住长久风化形成的独特牛毛纹。 行家一眼就能看出来。 但这小叶紫檀并不特殊,特殊的是烟嘴跟烟斗位置。 似玉非玉,上面有不少白色的渣渣,看着就像是反碱一般,十分粗糙。 以至于影响了整体美观。 “这东西,给你八千已经高高给了,让不让?”男子声音透着不爽说道。 他翻遍整个市场,就找到这一件能入眼的货。 要不是看在老紫檀的面子上,八千?八十他都不一定要。 结果这摊主,见他肯给价,立刻变卦,硬是要两万,少一分不卖。 这分明是把他当冤大头宰啊。 “朱长江?他怎么回来了!”这时,宁朗看到说话男子,瞳孔微缩,皱问念道。 此人,是永安古玩界的一面旗帜,师从秦州的鲁未申。 早年闯下点名堂,性格高傲,跟他还结过梁子,后来嫌弃永安圈子小,去了京城发展。 没想到居然回永安了,还在这古玩市场碰到。 真是冤家路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