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时候,白菁整个身体被压住,心里一股从未有过的异样在蔓延全身。 全身滚烫,手脚发软。 想推李重楼却发现根本使不上力,又或者不是推不动,而是真正的内心潜意识,并不想推开。 从被这个男人看光全身,到执行任务这些天里。 她的内心,早已从一个鄙夷冷漠的态度,转变成了正视和认可。 犹其是今天那场拍卖会,李重楼把杨千耍的团团转。 让她芳心震动不已。 还有那喊出一个亿的霸气,并非因为钱,她对钱毫无概念,但那种世人少有的胆量跟见识,都让人不由自主为之倾倒。 再想到自己现在跟他的关系,心里竟生出一阵绮念。 不由自主喊道:“放开我……” 柔柔弱弱的声音,满含羞涩跟娇柔,跟平时的她截然不同。 似乎不是在拒绝,而是在迎合。 这种情况,这种环境,再加上白菁的语调,放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是刺激无比的烈性禁药。 但李重楼却出乎白菁的意料之外,竟真的起身让开了。 眼里的炙热也在悄悄褪却。 这让白菁内心震惊到极点。 这个男人,自控能力居然高到如此地步。 “放心吧,我可不敢真欺负你,不然回去会被范大劈了。”李重楼的语气半真半假,伸手把白菁从床上拽了起来。 其实,他怎么可能怕范雷。 这种情况下,天雷勾地火,一触即燃。 他是个正常男人,血气方刚,心里也并没有所谓的忠贞观念。 一直以来,对男女关系敬而远之,并不是因为想对得起江玉心,而是无愧于己心。 只有一个灵魂空虚的人,才会想着用情欲来填弃。 而他,心里藏的事太多,关注的也太多,根本无瑕想这些。 再者,白菁可不是普通女人。 她再表现的柔弱,也是雄鹰的特战队员,是军人,姻婚是受法律保护的。 自己现在也是军人,乱搞说不定要上军事法庭。 这种没必要承受的代价,李重楼自然不会犯迷糊。 其实跟自控力无关,只不过是权衡利弊而已。 “你……早点睡吧。”白菁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不在底座上面,红着脸连忙离开房间。 回到沙发上,抱着被子久久无眠。 脑袋里反复出现刚才那一幕,越想心底就越炽热。 她从小家教严格,记忆中父亲从未对她露过笑容,更未夸奖过她。 导致了她性格从小就孤傲冷漠。 上大学时,选修的是心理学专业,因为冷漠的气质,生人勿近。 暗恋她的男人很多,但真正敢追她的一个都没有。 后被军方看上,特招入伍,再后来成绩优异进入雄鹰。 这么多年,她从未像对李重楼这样,近距离接触过男人。 更没有被人看光身体的先例。 这两样,都在李重楼身上破了例。 任她再孤傲,内心也已不自觉被触动,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为何能在面对我时,无动于衷?”白菁喃喃自语着,美眸里闪着不易察觉的失落。 本来进屋是想跟李重楼商量潜入计划,现在看来是无法商量了。 屋内,李重楼不知道女人的心思如此复杂。 这次他把房门反锁起来,省得再被打扰。 然后重复刚才的做法,又滴了一滴血到底座上。 红色的光华再度出现,血液沿着符号纹路汇聚,最终落入到中央的菱形凹陷里。 一粒黄豆大小的血珠成形,凭空浮在凹陷中央,光华璀璨。 氲氤流转。 这超自然的一幕,看的李重楼难掩震惊。 心里波涛起伏:“前世为何没有这么奇特的景观?” “难道是因为凹陷里面没有石博茕?” 底座中间的菱形凹陷,是用来放石博茕的,那个十四面的骰子,正好严丝合缝。 他的血液流进石博茕后,灵魂就直接重生了。 但现在,却凝成了一个血珠。 那靠着底座怎么才能找到石博茕的线索呢? 李重楼脑子里满是疑问。 就在这时,那滴血珠蠕动变幻,竟凭空变成了一个符号。 不,应该说是一个字,字体竟是小篆。 “水?”李重楼精研过小篆,立刻便认了出来。 念头一杂,立刻这个水子便消散于无形,血滴也如第一般散开光华隐去。 重新变的其貌不扬。 李重楼心中一动,难道这个底座可以探觉人的心思,想隐即隐,想现即现? 是了,否则刚才白菁进来,怎么突然血光就熄了。 简直鬼斧天工,神奇至极。 只不过,这个水字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指石博茕的下落跟水有关? 仅凭这一个字,就算是神恐怕也不好猜测吧。 李重楼一头雾水,回忆着前世见到石博茕时的种种。 当时他就问过国家博物院的人,石博茕是怎么昨来的,得到的回答是不知道。 有个神秘人将之寄来,别的信息全无。 如今,离那神秘人出现之机,还有整整五十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