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安插在林震东身边的狱警,把最后一次两人的对话传到鲁未申耳中。 便让他觉得有了翻身跟李重楼师徒对话的资本。 这段时间,他也没闲着,托了不少关系证实了坤陵果然存在。 而且还被文博圈高层瞒着,没让消息透露出来,准备秘密进入考古。 不过周围已经让军队介入警戒起来。 没有极深厚的人情关系,是绝不可能被允许进入的。 这件事,他觉得对李重楼就是个杀手锏。 “你说说看,要跟我做什么交易。”李重楼不置可否,慢悠悠喝着茶。 “林震东已经出狱了,他必然会再接着寻找石博茕的下落,你只要告诉我他都找到哪些线索。”鲁未申暗生得意道:“年青人你可千万别骗我,我这双眼睛绝不会比你差。” 石博茕这种上古奇宝,是他毕生追求所在。 为此甚至不惜跟林震东翻脸对着干。 可惜,任他查找再多古籍资料,就是找不到半点线索。 这才无奈想通过林震东来了解更多。 李重楼既然是林震东的关门弟子,势必知道不少。 “原来是为了这个。”李重楼一口喝干杯中茶,笑容变冷:“想知道的话,亲自去问我师父吧。” “至于坤陵我进不进得去,不劳你费心。” “告辞!” 说完,起身就走。 这一幕,大大出乎鲁未申预料。 他本以为李重楼肯定很在乎父亲下落,也必会去找。 从他为母亲所做的一切不难看出,他是个极孝顺的孩子。 但眼下表现出来的,却好像丝毫不在乎的样子。 “你别急着走,你开条件,看上我什么藏品你随便拿,只要你肯定告诉我石博茕的消息,我跟林震东公平竞争,绝不会耍什么阴招你放心!”鲁未申急了,起声叫道。 李重楼是他获取石博茕线索的唯一希望。 除此之外,想找林震东父女,他有这个心也未必有那个胆。 刚才的沉着自信,随着李重楼的起身,倾刻之间便已瓦解。 做他们这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习惯了。 个个都是猴精,看到真东西眼神都不往上面落,用的都是余光。 今天,就是他跟李重楼在心理上的博弈。 他输了。 他沉不住气了。 主动权瞬间落进李重楼手里。 “你这些东西,还是自己好好留着吧,我劝你一句别打石博茕的主意,否则我不会再考虑你是不是年纪大了。”李重楼头也不回,说完大步迈出别墅。 留下鲁未申眼中阴骛之色泛滥。 气的额头青筋乱跳,却又无处发泄。 “师父,他怎么走了?”林傲见状,从外面冲进来问道。 “你找几个好手跟着他,从现在开始,他到任何地方你都要跟我汇报清楚!”鲁未申深深吸了口气,才压下心里的火吩咐道:“我一定要知道林震东去了哪。” “绝不能让他占得先机!” “我马上就办。”林傲应道。 离开鲁未申的别墅,李重楼回到家里。 江玉心已然起床,正在补早饭,许烈也开车到了。 “老婆,我跟许哥要去长安一段时间,秦州一切拜托了。”李重楼等江玉心吃完,一脸宠溺地叮嘱着。 “知道了,注意安全。”江玉心显然不情愿,但知道自己拦不住李重楼,只能故作冰冷。 只是这种冰冷,早已不复以前的无情。 反而那颗炽热的心,越发明显。 为了不让母亲伤感,这次又没打招呼,直接跟许烈出门离开。 上了车,许烈奇怪问道:“重楼,弟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感觉整个人都变的不一样了……” “嘿嘿,初经人事是这样的。”李重楼得意怪笑。 许烈立刻一脸恍然大悟,差点没憋住笑。 车子先是开到了永安。 先是去了趟宁朗家里,两人一见面便是一个熊抱。 介绍了许烈,宁朗竖起大拇指。 “宁兄,来找你是想让你帮忙准备一点下墓的工具。”李重楼直言不讳,他跟宁朗不需要有任何隐瞒。 “包在我身上!”宁朗当即答应。 打了个电话给郑锐,让他去办。 然后便聊起萧芸跟林薇薇。 古董店的装修已经接近尾声,就等着他回来开业。 “我暂时肯定是没时间了,宁兄你替我操弄吧,等我从长安回来转一半股份给你当酬劳。”李重楼一推二五六。 宁朗装着受宠若惊:“你手笔真大,一分就是一半,摆明了就是让我当免费劳动力,你当甩手大掌柜呗。” “看破不说破,还是好兄弟。”李重楼说着笑着。 不到半天,工具便准备齐全。 安全绳,兵工铲,便携式猛钢铁镐,各式户外刀等等……应有尽有。 甚至还有弓箭跟一只黑驴蹄子。 “搞这东西干什么?”李重楼操起蹄子一脸无语。 “你们不是要下墓么,鬼吹灯里说黑驴蹄子能驱邪,我特意让人给割的。”郑锐一脸自豪。 看的李重楼黑线直冒,一蹄子砸在他屁股上:“傻吧你,自己留着驱邪吧。” 把东西搬到车上,跟宁朗简单告了个别便离开了永安。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