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于你的竞拍价。” 两句话,便让李重楼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个原因,纪凌居然也看中了那两枚长方玺,但为何突然就退出竞价? 不可能是因为没钱,看她拍下那串南红一百多万眼都不眨,就知道绝不是个缺千把万的主。 而且还直接言明只要让一枚给她,以不低于竞拍价购买。 这又是何故? 李重楼向来坚信,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有原因。 或许有些糊涂蛋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客观原因必然存在。 这个叫纪凌的美女,打的到底是什么算盘? 不过,不管她在想什么,长方玺还没到自己手里。 她为何就笃定自己能拍到呢? “纪小姐,现在长方玺变成压轴还没公布,变数极大,我无法答应你。”李重楼报以歉意微笑。 其实跟变数没关系,就算他真的拍到了,也不可能答应。 那两只长方玺,本就是一对,雌不离雄。 分开了,便失去了原本的意义跟价值。 “你我都是聪明人,你激怒祝其梁不就是为了逼他放弃么,他并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纪凌脸上没有露出丝毫意外跟失望,背对着祝其梁低声说道:“今天在场的人里,除了我应该就只有你看得懂。” “我不跟你抢的原因,是不想鹬蚌相争,让他人得利。” “那件缂丝花绘图,我也让出去了,一件明漏而已。” “拍这串南红,是我今年二十四本命年,需要一个红串子压压运,倒无所谓它价值几何。” “我这么说你能听懂吗?” 纪凌说话时,眼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看的一旁鲁漩心头暗惊。 这姑娘不简单,她做生意这么久,见过形形色色的人。 像纪凌这种年纪,这般目光的,恐怕只有李重楼一人能相当了。 “好,我答应你,如果长方玺到手,我让你一件!”李重楼闻言瞳孔微缩,瞬间改变了主意。 他隐隐从纪凌的嘴里,听到了弦外之音。 这个女人不简单,至少绝非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花瓶。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自己要是还不知趣,那就是个笨蛋。 甚至李重楼都开始怀疑,她是不是跟自己一样,从未来重生过来的人。 否则怎么可能看得懂这两支长方玺的来历? 但这种事,现在不好确认,更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问。 答应转让她一支,就是为了留下伏笔,等日后问问清楚。 若不是这个原因,那以她现在的年纪,就有如此眼力,真的实在太可怕了。 这样的人,为何前世他从未听过呢? “一言为定。”纪凌说完,瞟向了主持人。 最后一件压轴出场,第二轮竞价最高的长方玺终于出场。 主持人从箱中摸了一会。 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最后,居然只拿出三张竞价卡。 “这……怎么会这样?”下一秒,主持人脸色微变,声音充满着震惊,表情更是无奈摇头叹道:“真是世事多变,这一轮的竞价,这对青山石长方玺。” “最高出价……” 在他念时,众人皆屏息以待。 毕竟是本次交流会最大的黑马,最终被哪个冤大头得去,好歹也是以后茶余饭后的笑料。 “这两张竞价卡竟然写的都是零元。” “最高出价,一千万整,得主为李重楼先生!” 吼…… 一经宣布,便激起全场惊疑之声。 纷纷将目光都投在李重楼身上。 其中,属祝其梁的最为得意,冷笑道:“李重楼,没想到吧?” “就你这种一无是处的嫩头青,也配挖坑引我上当?” “稚嫩小儿,回家喝奶吧!” 他心知李重楼在激他,装模作投了第三次标,但上面写的却是零元。 等同于退出竞标。 另一张,不言而喻,就是纪凌让人投的。 终最,这对长方玺还是落入李重楼之手。 让他悬在心头的大石,轰然落地。 压根懒得搭理祝其梁,不急不慢上前交了拍卖款,将两枚长方玺拿在手中。 然后才将目光瞟向祝其梁,淡淡说道:“不学无术,你也配称大师?” “狗眼看人,不知所谓。” “这对青山石长方玺,若是落在你这种瞎眼落家手里,才是最大的悲哀!” 一句话,让全场所有人,面露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