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许烈还好,一提许烈李重楼瞬间便双眼泛满血丝,眼寒如冰。 咬着后槽牙冷声说道:“我说过要跟你打么?” 话还没说完,萧达跟关健已经成功拔枪,对准了女子跟田山两人。 并且立刻想要上前将两人制伏。 却被李重楼一人一个给拽了回来:“别过去,他们不是普通罪犯,你们拿着枪也没用。” “怎么可能!”萧达一脸不信。 关健比较老道,满脸凝重。 刚才那女人两次出手,都差点要了他们两个的命,不是李重楼在今天已经死两次了。 一个女人的身手都足以让他们仰望,田山这个正主厉害成什么样,实在难以想像。 “咯咯……你们这些警察,只会仗着人多。”美女娇笑出声,举起双手,但脸上竟丝毫没有任何怯懦之色。 好像司空见惯,神情镇定。 田山更绝,直接坐倒在旁边的椅子上,一副看戏的表情。 但那独眼里的目光始终透过墨镜锁定着李重楼。 “你们自己小心。”李重楼透过墨镜跟他对视,低声嘱咐着。 他知道自己没法再出手了,田山的杀意让他全身紧张,甚至身体不受控制地微颤着。 这种感觉不是害怕,而是气机牵引产生的兴奋感。 没到气动境之前是感受不到的,但现在却清清楚楚,田山坐在那就像一个巨大的深渊,随时可能把他吞噬进去。 而他的每一个细微的行动,都像被监视,完全逃不过田山眼睛。 两人就这么一动不动看着。 萧达跟关健对视了一眼,摸出手铐对着美女厉喝道:“双手抱头,趴下!” 丝毫没有怜香惜玉。 美女媚眼里升过一丝诡诈,听话地双手抱头,慢慢蹲地,然后再趴倒。 那对傲人的尖挺,紧跟着被压在地上,非但没有完全压扁,反而支撑住了身体至少两公分。 “真够假的,都是硅胶吧。”萧达冷笑着。 从他这个角度,完全可以清楚看到那对傲峰之间的深壑。 但他对此却深感鄙夷,美女他见多了,人造的东西欣赏不来。 说着,便弯腰去给他上铐。 咔嚓! 就在美女被上了第一个铐的瞬间,突然眼中诡芒爆射。 “小心!”关健神色疾变提醒道。 可惜,已经晚了,萧达离她太近,手中的枪虽然指着美女的头,但在听到呼声后根本没有第一时间开枪的意识。 他是人民警察,虽然平时桀骜不训,但对保护人民财产安全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哪怕是罪犯,在没有审判之前,都不该被枪杀。 就是因为这丝犹豫,让他慢了半拍。 突觉眼前一花,紧接着手腕剧痛,天旋地转,那美女竟已翻身而起,卸掉了他手中的枪。 然后直接把他摔倒在地,用枪顶住了喉咙。 冰凉的枪管,激的他全身鸡皮疙瘩直炸。 “现在该我了,双手抱头,放下武器趴在地上。”美女满脸得意,指挥着关健。 李重楼心焦如焚,想帮忙却动不了。 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动,等待他的就是田山的致命一击。 好在萧达只是暂时受制,还没生命危险。 关健为了保护同伴,只能照做,慢慢把手枪放在地下,用脚踢飞,脸色却异常沉着。 他是组长,遇事不慌是做领导的第一要素。 但他也是警察,枪只是武器,没了它并不代表着就结束战斗。 只要命还在,就还有机会。 “关队……”萧达忍着剧痛,俊脸变形,满是自责。 李重楼明明提醒过他不要靠近,可他心中的自尊不允许被一个女人小看。 最终还是选择了不听劝告,结果自己在这个女人面前,竟然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反而成了她威胁同伴的人质。 该死,该死! 一刻,萧达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弱。 跟李重楼比起来,简直就是一只蚂蚁,不值一提。 “你,愣着干嘛?把那些古董都装好送过来。”美女等关健趴倒在地上,回头喝斥着站在舞台呆若木鸡的拍卖官。 拍卖官闻言连忙开始拾缀被司仪放在舞台上展示的古董。 “李重楼,有什么感想?”此时,田山终于又开口了,语气充满着不屑跟鄙夷。 自始至终,李重楼的布局在他眼里,就是儿戏。 漏洞百出,笑掉大牙。 竟然想用拍卖会引他出来,他来了又怎样? 凭两个警察两把枪,跟这么个毛燥的小子,他可以说稳定不败之地。 “你没逃出永安,真好。”李重楼冷声说道。 “我怎么会逃,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田山像是听到天大笑话,满脸嘲笑:“沈一手被你留在秦州,林震东去了商洛,这两个人一走就凭你也想抓住我?” “小子,你还太嫩了,跟前辈多学学吧。” 高高在上,一副看不起李重楼的样子,实则故意羞辱。 因为李重楼,他行之集团毁了,半生的心血付诸东流。 还有这只眼睛,也没了,从此看这世间,总觉得只剩下一半。 这两个仇就像两只蛆般,日夜在他心头蠕动钻营。 不除掉李重楼,他连觉都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