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出口,李重楼已经跃到田山面前,一拳轰向他面门。 田山眼中阴诡之色爆闪,一把攀住李重楼的手,脸上的震惊之色完全消失,取而代之是满脸的得意。 “你还是太嫩了,送我出去吧!” 此时的他,背靠承重墙,就在两扇窗户之间。 没有李重楼,他没有把握全身而退。 但李重楼自己送上门来,那可就不客气了。 攀住李重楼的手,如蛇扭一般阴柔缠绕,直接控制住他的关节和穴道。 李重楼全身真气犹如水龙头被关上了闸门,嘎然而止。 瞬间便被压伏的弯下了腰,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放开他,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武正疆脸色也变的难看起来。 李重楼太自负了,根本不听劝,现在反被制住,就算是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在言语上威胁一下。 可是田山这种老狐狸,怎么可能会因为他的威胁而放弃逃生的机会。 得意嘲讽道:“你要找得到我才行……” 说完嘎嘎怪笑两声,便夹着李重楼向玻璃撞去。 关健跟萧达紧张的拿枪指着田山,可却完全不敢开,只能做样子。 唯有李重楼的脸上,虽有痛苦,却丝毫不见慌张。 咣! 就在田山挟着他撞碎一扇玻璃的瞬间,他眼中坚决之色爆闪。 咔嚓…… 一声轻微的骨裂声响起,却在玻璃的炸响声的掩盖下,变的极不引人注意。 近在咫尺的田山此刻一心就想着遁走,哪里还在意李重楼干了什么。 倒是武正疆,凝重的眼中,升起一丝诧异。 而此时此刻,汉宫对面的写字楼顶,周蛟跟另一名站士各持一把狙击枪,额头青筋毕露,眼睁睁看着李重楼被田山单手钳住胳膊,撞碎玻璃冲出窗口。 “要开枪吗?周队……”战士额头渗着细密汗珠问道。 “静观其变,不能伤了自己人!”周蛟咬牙切齿。 田山那混蛋太狡猾了,有李重楼在手当人质,即便以他的枪法都不敢保证不失手。 只能在高倍光学镜里,清楚看着两人带着碎玻璃往下降落。 “小杂种,我还以为你有多聪明,现在就是大罗神仙都保佑不了……”还未落地,田山便已得意嘲讽着。 可惜,话还没说完,便感觉腰间一阵刺痛。 然后便头晕脑胀,眼冒金星,整个身体犹如断线的风筝,瞬间维持不了平衡。 卟通一声,摔倒在地。 只不过二楼的高度,却让他一摔再没能爬起来。 而是在地上挣扎着,单眼暴突,难以置信瞪着李重楼:“你……你干什么了?” 李重楼一条臂膀软塌塌垂着,显然是断了。 另一只手里的手间握着一枚中空针头,针尖泛着青黑之色。 脸上看不到半点痛苦,反而满是笑容。 “打不过你,我没说不用毒!”李重楼扔掉那枚银针,看着挣扎想起身却不断摔倒的田山,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他做到了,他终于可以手刃了田山这个老狐狸。 这支针头是他拍卖会前,特意让萧芸帮自己在医院弄的氯化筒箭毒碱。 只需340微克,便能让一头大象肌肉无力,胸肺功能暂时性停止。 哪怕是田山这种高手,体力存在着真气都无济于事。 这,就是他倚仗的最后底牌。 他不是侠客,更不是君子,任何时候都没想过光明正大跟田山这种人渣真刀真枪决斗。 除非他脑袋有问题。 很显然,田山真信了,不止田山信了,就连武正疆跟关健他们也都信了。 都以为他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不顾一切要拼命。 但却没人在意,他的目标是为许烈报仇,杀掉田山。 而不是自杀。 “我在你挟着我撞碎玻璃那一刻,下狠心扭断了自己被钳制的胳膊。” “然后把藏在袖间的胶囊捏爆,浸泡在其中氯化筒箭毒碱液里的针头,便带着将近600微克的毒,扎进了你的腰间。” “而那时的你,正因为彻底掌控了局面,放松了警惕。” “心理上极度自满,以至于根本不在意我的挣扎。” “是大意,敲响了你的丧钟。” “杀你这种人,歪门邪道亦是替天行道!” 李重楼边说边托着断手走到田山面前,背对着周蛟两人。 一脚踩在田山的脸上。 田山脸庞扭曲,眼中满是惊惧。 魂飞魄散:“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中你的圈套……” “这不可能!” 楼上三人,这时同时奔到窗前,伸头看向外面。 看到这一幕,个个目瞪口呆。 他们亲眼见到田山挟制了李重楼破窗跳楼,却在落地后,成了李重楼脚踏田山。 这…… 这短短的两秒,发生了什么? 三人皆一脸惊诧。 武正疆轻轻一跃,便从二楼跃下,落到李重楼身边。 “呼……呼……就算我输了,你敢杀我么?”田山喘着粗气,这时已经知道自己栽定了跟头,独眼中的惊慌竟快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亡命之徒的狠辣。 叫嚣道:“你是警察,我现在没有反抗能力,你杀我就是知法犯法。” “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