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找他干嘛?”周亚诚一脸不解。 这个田猛明显是个不识相的人,不学无术还固执刚愎。 多搭理他一句,都怕自己给气着。 要不是看在是田玲丽堂叔的份上,以他的脾气直接就开怼了。 “重楼兄弟应该是眼里揉不得沙子吧。”黄坚跟李重楼在某些事上,想法一致。 看到这些假铜钱,第一反应就是找那个制假造假的问问,为什么搞这些东西。 实际上,古玩行造假猖獗无比。 不提民国造假风,光是八九十年代就仿品无赝品无数,一切都是利益惹的祸。 那可以理解,这世上总不乏有人想捞偏门,发横财。 就算他们是警察也管不过来,更不愿多管这闲事。 但造假铜钱,卖给山里的老乡,这可就昧了良心了。 虽然说不贪心就不会上当,但骗人骗到了农民身上,这种骗子真是可恨至极。 “是也不是。”李重楼微微一笑。 黄坚猜的没错,他确实是想见见那个造假售假的家伙。 但并非为田猛叫屈,这世上的闲事太多,他管不过来,犹其是田猛这种贪心愚蠢的人,要是为他叫屈岂不累死? 之所以想见那人,是因为一般造假铜钱的地方,都有真模子。 这帮家伙,造了这么多大齐通宝,难道手里有大齐通宝的真样不成? 想想确实不太可能。 大齐通宝,那是什么等级的珍品,不太可能流落到这帮造假贩子手里。 但别的钱呢,或许真有那么一丝可能。 毕竟这事不是没出过,前世他在上京就曾协助警方捣毁过一家造假铜钱的地下工厂,这帮人就是收藏着不少真模子。 有些极其珍贵。 以至于后面那帮人报复他,才出了车祸,有了许烈舍身救他的事。 所以宁可杀错,不过放过。 “我带我带,不过你得保证把我这些钱也给收了。”田猛无可奈何,他就认识李重楼这么一个高人。 这些钱之前拿到县城给别人看,人家都直摇头,甚至真假都不说,只说不收。 其实李重楼要不是看在他跟田玲丽的关系上,也不可能跟他说这么多。 果不其然,人穷是有穷的道理的。 还要借机要挟李重楼,把他收上的假钱都收了。 “保证不了,我只能尽力让卖你钱的人把钱退给你。”李重楼也不打算再跟他扯真假的问题,这已经是他能做的最大限度的事。 “我不退,我退了就再买不到了!”田猛很显然对自己的眼力自信到极点。 李重楼见他如此,不再多说什么。 估计是因为不敢得罪田玲丽,田猛虽不情愿,但最终还是打了个电话。 告诉对方自己还要买一批铜钱,约定了下午三点钟在镇上的宾馆见。 当然,这些说辞是李重楼教他的,为了不引起对方警觉。 打完电话,田猛咕咕囊囊抱怨了几句,对李重楼的态度比之前冷淡了太多。 倒是对田玲丽更加热情起来,搞的她很是不习惯。 老家亲戚,没几个不势利的,这一点她很清楚。 当年她没挣到钱时,回来对她都爱搭不理,现在个个巴结,恨不得把她当亲女儿。 看在眼里,心里直泛恶心。 李重楼笑了笑,人之常情,人性如此,他从来对此不在意。 不然会被活活气死。 想想当初江家人对他的态度就知道。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几人也不耽误,直接开车带着田猛去了二十公里以外,湖对面的龙湖镇上。 龙湖这个五A级旅游景点,以前人气还挺旺。 但这两年建设越发落后,搞的人气凋零。 连带着镇上无数的饭店都门可罗雀。 街边上那幢看似高档的酒店,门前更是连一辆车都没有。 不过毕竟寒动腊月,是旅游淡季也属正常。 “老板开间房。”李重楼按照约定,把房间开好。 然后几人便住进了里面,要了副扑克牌,玩着当地非常受欢迎的掼蛋。 他们四人玩,李重楼在旁边看着。 对打牌,他向来没兴趣。 咚咚咚! 约摸半小时不到,门被人敲响。 “谁啊?”田猛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我,送货的!”门外人压低着声音。 “来了。”田猛立刻丢下手里的牌,起身欲开门。 却被李重楼一把拦住,自己走了过去,开门抓人直接拖进房间一气呵成。 门外那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李重楼按在床上不能动弹。 脸憋成紫色。 “李老板,你这是……”田猛被李重楼吓了一跳,满脸震惊。 这不是来谈买卖的么? 怎么上来就动手? “你干什么?放开老子,你是谁呀?”床上那货脸都被压扁了,咧着嘴叫道。 李重楼打量着这人的样子,尖嘴猴腮老鼠眼,颧骨高耸脸颊凹陷。 一看就是专门干偷鸡摸狗营生的家伙。 难怪会贩卖造假铜钱。 当下也不客气,直接喝问道:“我们是公安的,查到你卖假铜钱。” “最好给我老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