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绷直身体，有些吃惊。
看着手指上洇湿的水痕，王归舟的心好像漏跳了一拍。
良久，玥揉了揉眼睛，手上攥着香炉，再次问：“拾叁，他真的在晋仙雷劫下，死了？”
听到问话，王归舟楞了一下，道：“我做神仙的，从不说谎，”他摸了摸鼻子，说，“此事你虽鲁莽，但你也不必自责。李冰凝也是半神女之后，不同常人，说不定，还能尸解成仙呢。”
像看到了希望，玥抬头问：“真的吗？”
又是片刻的沉默，王归舟也没有想到，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但玥的心情好似平复了些许，他也没有再解释什么了。
雷劫下的湮灭，什么都没有了，又怎么可能尸解成仙呢。
玥看着王归舟说：“我是婆婆捡回来的，婆婆待我如亲人。拾叁，我真的看不下去，婆婆为了他付出那么多，对他那么好，他确什么都不知道，对婆婆也是只有怨恨，他应该知道真相。”
想着岔开话题，王归舟问道：“羽鎏真的羽化了？”
玥点了点头：“婆婆将内丹给了李成，本就折损太多，这些年，又让我在李冰凝屋前种了棵桃树，此树结的果，融合了婆婆的修为，李冰凝食后能增进修为。这树又耗了婆婆大半精力，所以婆婆比普通人老得更快。她是寿终正寝。”
良久，玥感叹了一句：“你说，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呢。”
泪珠悄悄滴到了外袍上。
听到“桃树”，王归舟想起了李冰凝的那颗桃，
有着第五悦气韵的桃。
原来是玥种的，融合了羽鎏的修为。
不过，这玥、羽鎏，与第五悦有什么关系呢？
看来我要去灼神那里拜访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