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都急哭了:“小姐,真是人贩子可怎么办啊?三个宝长得那么好看,若是被拐了肯定不会还的啊。” “哭有啥用,找人要紧。走,跟我去找那浑蛋!” 沈暖暖说完就爬上梯子,翻过墙头。在那边催了半天,如意才战战兢兢地出现在墙头上,然后顺着绳子安全落地。 两人直奔街边风筝摊。 如意上来就急着问:“大叔,昨天有个年轻男人在这儿买了一个风筝,你还记得么?” 风筝老板连着摆手:“不记得不记得,不买风筝就走远点,别耽误我做生意。” 沈暖暖横一眼风筝老板,扔给边上木剑摊主一块碎银子。 “昨天中午,有个年轻男人在这儿买了三把小木剑,你还有印象么?” 木剑摊主双手捧着碎银子,激动的嘴角差点裂到耳朵。 “记得记得,那男人长得挺不错,出手也阔绰,一下就买走三把小木剑。我不认识他,但他掏钱袋子时带出一个金色牌子。小老儿眼睛好使,看到那金牌上有一个‘晋’字。” 风筝老板见隔壁摊主得了那么一大块银子,立刻搓着手,讨好地走上来。 “姑娘姑娘,我也想起来了。昨天中午是有个年轻男人来我这儿买风筝。那男人长着薄薄嘴唇,唇角上还有一个不太明显的媒婆痣,买的是一个蜻蜓风筝。” 金牌,晋字?媒婆痣,蜻蜓风筝。 沈暖暖归纳出四个重要信息。放眼整个京城,能拥有金牌的人不多。而其中又带‘晋’的,只有四皇子邺景州,号晋王。 沈暖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那传言很多,常年幽居府中的晋王为什么要抓她孩子。管不了那么多,去一趟就知道答案了。 转身就走,却被风筝老板拦住去路。 “小姐,贵人,小老儿也提供线索了。您看这……” 沈暖暖回手一抛。老汉激动地赶紧伸手接住,到手才发现,只有一枚小小的铜钱。 如意知道晋王府在哪儿,带着主子一边赶路,一边自我安慰。 “不是人贩子就好。晋王虽是不受宠的落魄皇子,但也是皇亲国戚,断不会缺银少两,为了钱去拐骗孩子的。说不定就是带出去玩玩,只是玩玩。” 沈暖暖可不这么想。 若是人贩子倒好办了,只是图钱,給钱就好了。但不是人贩子又抓她孩子,什么目的? 晋王府外面很冷清,大门紧闭。台阶上有落叶,连个当值看门打扫的人都没有。 如意上前敲两下门,没人应。 沈暖暖急了,上去一脚将大门踹开。 “小姐!” “走!。” 沈暖暖带着吓坏的如意直接闯进去。 偌大的王府,看不到一个婢子婆子,好像一座空府。沈暖暖连踹三道门到了后院,都没看见一个人。索性双手叉腰站在园子里大喊。 “晋王你出来,晋王你别当缩头乌龟!赶紧将我家孩子交出来,不然我就烧了你的王八窝!” 邺景州刚从地下通道上来,就听到外面有人叫骂。 脸色难看,转头看一眼陈树。 陈树歪头听听,眼睛猛地亮起:“晋王,是沈暖暖!” 邺景州眼神渐冷:“这么嚣张的女人,除了沈暖暖还有谁?我是让你出去看看她在鬼叫什么。” “哦,是,属下这就出去。” 陈树赶紧整整衣服,推开门出去。 邺景州不解,他和西北侯府毫无瓜葛,和沈暖暖更无交集,这个疯女人突然上门闹什么? “沈小姐,你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么?” 沈暖暖打量一眼面前男人,二十左右,模样长得还算不错。薄薄的嘴唇,左上角有一颗媒婆痣。 是他,没跑了。 “这儿若不是晋王府,我还不来呢。将我的孩子藏哪儿去了?赶紧交出来啥事没有。若是晚一步,就别怪我不客气!” 陈树一脸莫名其妙:“沈小姐,你脑子是不是又犯了疯病?晋王府和西北侯府从无恩怨交集。你孩子不见了,怎么会想起来晋王府找?” 沈暖暖怒气填胸,声音直接拉高。 “你问我为什么,我特么还问你为什么呢!你说你不认识我孩子,那我孩子的小木剑是哪个王八蛋送的? 昨天西风,你的蜻蜓风筝又是怎么逆风飞到我院子里?故意接近我家三宝,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敢做不敢认,晋王府的人真是比市井无赖还无赖!” 陈树被沈暖暖一番话怼得差点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泼辣,这么强势,这么粗鲁,又这么细致缜密的女人。 吭哧半天,不得不承认。 “是,我昨天买了个风筝,一阵旋风起来,风筝落西北侯府里就是巧了。三个孩子帮我捡了风筝,我送孩子小木剑表示感谢。但也仅限于此,真的,我对天发誓。” “发誓靠得住,母猪倒上树!你刚才不认,被我拆穿又认了。现在又仅限于此,觉得我会信?” 沈暖暖气到炸裂,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火折子。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再不放人,我就放火!” 如意吓哆嗦了,一把抱住小姐的胳膊使劲摇头:“小姐,小姐消消气,可能有误会吧,这儿……这儿可是晋王府啊。” “晋王府怎么了?晋王府就能强掳百姓么!” 沈暖暖和如意拉扯,陈树见这女人太彪悍,自己搞不定了,就回头去看紧闭的屋门。 “啪!” 门开了,邺景州从屋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