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沈佳宜凑近一点,神秘兮兮。 “娘,贤贵妃说两个月时间太长,未免夜长梦多,必须让沈暖暖尽快嫁到晋王府去。” 陈蓉点头:“的确,两个月太长了。太子殿下之前就对沈暖暖有情,要不是我们制造很多事端,让他误会沈暖暖是个荡妇,也不会对她恨之入骨,移情到你身上。 如今,沈暖暖回来了,还带了一身的本事。那天宫宴上,我瞧太子的眼神就没离开过沈暖暖身上。所以,贤贵妃担心是对的。沈暖暖,必须赶紧嫁人才行。” 沈佳宜就有点不甘心:“娘,为什么你和贤贵妃都执意沈暖暖嫁给晋王啊?晋王长得那么好看,真是便宜了沈暖暖。要我说,大皇子双腿残疾,容貌也一般,沈暖暖嫁给他还差不多。” 陈蓉剜了女儿一眼,满眼的嫌弃毫不掩饰。 “为什么一定是晋王?他是异族女子之后,异族之后!不管他多优秀,明宗多喜欢他,他都不可能是储君。你没看就连他入朝,满朝文武百官都极力阻拦不答应? 但是大皇子呢,他母亲是朱皇后,身后是朝中一品大员朱丞相,是半个朝野在背后撑腰。如果他不是残疾,你觉得储君会便宜别人? 沈暖暖不知道得了什么机缘,如今医术了得。让南王起死回生,沈秉蓝命悬一线也从阎王手里抢回来。李寻芳,一个被打断腰的瘫子都被她治好了。那她若是嫁给大皇子,给大皇子的腿治好了呢?你的太子殿下分分钟成为二皇子!” 沈佳宜听母亲说了这一通,吓的脑门的汗都出来了。 “娘,女儿明白了,女儿真是个狗脑袋,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对对对,沈暖暖不能嫁给大皇子,一定得是晋王。晋王时不时的抽羊角风,听说还不举,嫁给他就守活寡也是很解气。” 陈蓉收回嫌弃的白眼,缓了口气。 “回去告诉贤贵妃,我会着人在沈暖暖跟前多说晋王好话,让沈暖暖多往晋王府走,促成和晋王好事。 但是,一条腿走路太慢,要双管齐下才行。你也跟贤贵妃捎句话,请她想办法让大皇子和沈暖暖结仇。那边,我的手够不到。” 只有那俩人结仇,才能彻底断了沈暖暖给大皇子医治的可能。 沈佳宜心领神会:“娘,还是您厉害。女儿这就进宫,传话去。” 沈暖暖知道陈蓉不会就此蛰伏,也不相信贤贵妃设计一场,就甘心老老实实等两个月。 只是,在不知道她们会出什么幺蛾子的前提下,主动出击,打草惊蛇,万一逼的狗急跳墙不划算。不如就以逸待劳,等她们放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然后趁机找到破绽,反戈一击。 晋王府。 沈暖暖跟着陈树来到屋中,居然看到杜衡在一桌案边调香。 “杜衡,你怎么在这儿?” 杜衡见到沈暖暖,停下手里动作,躬身而立:“师傅,从两年前,就是我在负责晋王的病情。” 沈暖暖眼角抽了好几下:“所以,你是晋王的人。那昨天晋王忽然出现在大皇子府,也不是巧合了?” 杜衡转头看一眼内室出来的邺景州,点头。 “昨天大皇子强留师傅用膳,我担心他对师傅不轨,就来告诉了晋王。” 他只是来告诉一声,没想到晋王会亲自去大皇子府,还是特意更衣收拾一番的去。 沈暖暖又转身看向邺景州,说的直接。 “晋王对我厌恶至极。晋王出现在大皇子府肯定不是因为吃醋,想要争取我。这样的话,就只有一个解释。 晋王,你是不想我和大皇子有所发展,看着西北侯的势力为他所用吧?但晋王和大皇子不是兄友弟恭么?怎么又干暗中拆台的事呢。” 邺景州知道沈暖暖说话直,却没想到这么直,不带拐一点弯的。 双手在袖笼里紧了紧,然后说了一个事。 “我母妃不是急症而亡,是被毒死的。经过多年调查,凶手基本锁定在朱皇后和贤贵妃两人之间。我在六年前被人下了寒毒,也是权力之争下被清扫的一个障碍。” 沈暖暖明白了。邺景州无论是当年寄养朱皇后那儿一顿时间,还是现在和大皇子来往甚密,都是逢场作戏。伺机调查母妃柔贵人惨死旧事,才是真正目的。 “既如此,我给你解了毒,你就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去吧。” 杜衡眼底闪出光亮,上前一步:“师傅,你将药调制好了?” 沈暖暖从袖子里取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纸包,交给杜衡:“上午弄好的。将这药放进浴桶里,让晋王泡半个时辰,然后施针。” 杜衡接过药,准备好浴桶热水,将药包打开,发现是一包褐色药粉,具体用的什么药,无从知晓。 邺景州上前一步,刚想说什么,就被沈暖暖抢了先。 “我这是在替哥哥还人情,替三个宝还人情,所以诊断费免了。但药钱和做药的费用,说好要收的。一个月的药,收你一百金不多吧?这事之后,咱俩就一拍两散,互不相欠。” 朱皇后和贤贵妃都在算计自己,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就冲这一点,神暖暖也必须将邺景州身上的毒给解了。但这话,她可不会说。 邺景州到嘴边的一句‘谢’,变成一声‘哼’:“如此,甚好。” 沈暖暖忽然收起正色,又嘿嘿笑着提醒:“泡药浴,从骨头里往外拔毒的过程可不好受。我不能给你用麻醉,因为影响效果。你实在忍不住就叫出声,我保证不会笑你。” 邺景州眉眼沉沉,讨厌沈暖暖等着看自己笑话的鸡贼模样。脸色难看的一甩袖子,转身走向浴室。 沈暖暖在浴室外坐着惬意喝茶,想听听来自邺景州受不住后咬牙切齿的低吼。结果,等的花儿都谢了,也没听见一声哼哼。 时间到了,邺景州脸色苍白,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