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暖暖将三宝找出来的信笺直接扔到陈蓉面前。 “你和狗男人苟且的事,这都黑纸白字写着呢。我不说出来狗男人是谁,是念你女儿是东宫侧妃,是看在太子殿下的面子上。你若是不乖乖地滚,我就拿着这些去面见皇上。事情闹得大了,到时候你闺女这个侧妃,东宫怕是都保不住的。” 陈蓉低头看那些书信,脸色顿时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了。她不喊冤了,也不叫嚣了,赶紧身体匍匐着将那些书信压在身下。 沈家军将睡得迷迷糊糊的沈秉元拎了过来,扔到陈蓉身上。沈秉蓝也解开沈佳宜的穴道,推过去。 “念在亡母的面上,今天就不追究你们种种过往。你们三个离开西北侯府,从此阳关道独木桥各走一边。西北侯府的门,你们休想再踏进一步。” 事情到了这一步,沈佳宜也不敢再说一个字。怕惹恼了他们,真的去告了皇上。她拉着母亲,拽着弟弟,捡起那些书信,夹着尾巴灰溜溜跑了。 沈暖暖终于收拾了坏女人,虽然没有一击弄死,但也算是去了她们半条命了。等榨干她身上的剩余价值,就可以送她上路了。 西北侯府外,三人上了东宫的马车。 沈秉元只穿着里衣,连鞋子都没穿,气得嗷嗷叫。 “娘,大姐,我们怎么被赶出来了?我可是未来的西北侯,他们这群浑蛋,看我不回去要了他们的狗命!” 陈蓉耷拉着俩胳膊,疼得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没好气道:“闭嘴吧,西北侯以后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为什么?西北侯名声响亮,高门大院,锦衣玉食,还有比那更好的地方么?我不走,我是未来西北侯,我就要住大宅院。停车,我要回去!” 沈佳宜泄愤的一巴掌抽到弟弟脸上:“闭嘴吧,要不是你这个野种,我们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沈秉元气急,抱着沈佳宜的胳膊使劲咬一口,咬得沈佳宜哭爹喊娘的大叫。 “你这个下贱胚子,居然敢叫我野种。娘说了,你以后还要仰仗我给你撑腰呢!” 沈佳宜撸起袖子看看,一个大大的血牙印特别明显,恼羞成怒,甩开膀子又一巴掌打上去。 “就算你不是个野种,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还妄想给我做靠山?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好歹我现在还是东宫侧妃,你呢?猪狗不如的蠢货!” “啊啊啊,你这个贱人,我要打死你!” 姐弟俩在马车上就你一下我一下,你一言我一语地打起来。 陈蓉又恼又恨,但两个胳膊都被人卸了,靠在车厢上动一下都钻心的疼。再加上后背被火烧的,也是疼得难忍,便索性眼睛一闭,装死。但装死也装不成,车厢就那么大,姐弟俩直接打地撞到了陈蓉身上。 “啊……” “你们两个杀千刀的,我怎么生你们两个冤孽!” 马车回了东宫。 沈佳宜安排母亲在客房住下,又找了东宫客卿洛道长前去客房伺候。陈蓉这俩胳膊才算安回去了,后背和后脖子的两处烧伤也做了处理。 陈蓉的伤处理好了,沈佳宜带着弟弟出去休息了。陈蓉见屋中无人,抬手就锤了洛道长胸口几拳。 “都怪你,都怪你!沈家若不是拿捏了铁一般的证据,我也不会被休了撵走。本来还想做侯府大夫人,只手遮天。结果现在我们孤儿寡母被赶,一个子儿都没让带出来。呜呜,这以后的日子我可要怎么办啊。” 洛道长抬手握住陈蓉的手,将她扯进自己怀里。 “蓉儿,我的好蓉儿。西北侯那条路断了,不是还有我在么。我是阿元的亲爹,总不会看着你们娘们吃苦受穷的。” “就你?” 陈蓉推开洛道长,嫌弃得很。 “一个江湖郎中,是能给我大宅院,还是能给我金山银山?怕不是又要出主意,让我去攀附哪家高门大户的爷们吧。当年若不是你怂恿,我能杀了佳宜爹,千里迢迢来京城?” “当年若不是我出主意,这十几年你能在侯府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此一时彼一时,这些年我也攒了不少家当,足够养活你们娘们了。” 洛道说着,起身去床尾拿过一个匣子。匣子打开,房契,地契,田契,商号几十张,就连千两一张的银票都厚厚一沓。 陈蓉眼睛猛地亮了,惊喜的话都说不清楚了。 “老天爷啊,你……你怎么……你怎么会有这么多东西?就是整个西北侯府的钱财加起来,都不如你这十分之一啊。” 洛道长将小匣子放到陈蓉手里,又将她搂在怀里。这一次陈蓉猫儿一样乖顺,再不挣扎一下。 “这些价值二三十万两,也不过是我财产中的一部分。你给我生了儿子,这些理应都是你的。等明日,我就出去找个宅子,你和阿元搬进去,我再找几十个丫鬟婆子的伺候你。保证你比在侯府过的还风光。” 陈蓉听得心花怒放,激动得心头小鹿乱撞。想不到自己被沈家扫地出门,却在相好的这儿得了泼天的富贵。 她如今不过三十五六岁,平时又是各种好东西保养着。本来就长得好看,如今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看在这些钱财上,她故卖风骚讨好洛道长,不一会儿两个人就滚到了一起。 夜色消融,薄汗渐消。 陈蓉枕在洛道长的腿上,庆幸道:“幸亏沈暖暖不知道我手上还沾着人命,不然她在沈家问出这事,我就不是在这儿和你颠鸾倒凤,而是在大理寺吃烙铁了。” “的确,幸好他们不知道。不然你女儿在东宫也再无立足之地,直接被大棒子赶出去了。” 陈蓉有点后怕:“洛郎,真是沈青武冤魂不散,才让我说出那些话的吗?如果是这样,他……他不会来抓我走吧?” 洛道长安慰道:“当然不是冤魂作祟,是沈暖暖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