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宗看着 “父皇,他叫楚城,是县主的贴身随从。另一个案子,就由他跟皇上说吧。” “还有案子?”明宗明显蒙了。 楚城跪地,三呼万岁。虽然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地方,却没有胆怯。 “皇上,小人楚城,月前逃荒来到京城的流民。县主凯恩将小人一家带回家,至此做了县主的随从。 前日夜里,县主宅子发生一起纵火案。是小人发现端倪,保护了县主,并和县主的三个孩子一起抓住一名纵火犯。那名纵火犯亲口交代,他是大月氏狼师的人。” “胡说,那个人根本就烧死了,怎么还会开口说话!是谁让你在这儿胡乱造谣的!” 库哈尔大怒,上前就要去揍楚城。 沈秉蓝抬手挡住库哈尔:“放肆!乾元殿岂容你在这儿撒野!” 晋王淡淡开口:“库哈尔,县主私宅被人纵火的事没有公开,只有大理寺,沈家人和本王知道。连皇上都没有惊动,库哈尔将军是如何知晓。甚至,还知道纵火犯被烧死了?” “我……我猜的!” 库哈尔见露了马脚,只能嘴硬到底。 “我是看出来了,你们北邺这是明着欺负人。什么脏水都想往我们大月氏头上泼!我们和县主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去她家纵火。” “为什么纵火,正是本官要问大月氏的。” 大理寺卿黄詹上前,先给殿上之人行礼后,又转身看向库哈尔。 “库哈尔将军,我们北邺办案靠证据,而不是靠声高。县主家被人纵火,的确是抓到一名纵火犯。本官是听从县主的建议,不要声张,将人卷上席子,当成死人抬出县主家。库哈尔若是不信,本官现在就能将人带上殿来。” 明宗不等库哈尔同意,就直接道:“黄詹,将人带上来。” 于是,有人将一个烧得浑身黢黑,却顽强活着的人带上了大殿。 紧张的库哈尔忽然大笑起来:“这个人烧得脸都烂了,谁知道谁不是北邺的人假扮的。” 黄詹过去将这人的左边衣袖扒下来:“这人的脸是烧烂了,但身上却完好无损,尤其这个狼牙刺青,经过西北侯亲自确认,是独属于大月氏狼师的标志。而且,库哈尔将军在同样位置应该也有一个吧?” 库哈尔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肩膀,什么都没说,就这一个举动已经出卖了一切。 事情到了这一步,谁都能将事情串联起来了。 邺景宸当仁不让了,他上前厉声叱问月重楼。 “你们到底在弄什么阴谋?豪洛王子不敢光明正大地来北邺,大将军的狼师去县主家纵火。豪洛王子在使馆死亡,你借此威胁北邺。县主无故失踪,也定然和你们脱不开联系!” 面对邺景宸质问,月重楼恨到牙根痒痒。 她万万想不到,事情会反转得这么厉害。明明,她想借着豪洛的死,从北邺这儿讨到一些好处。结果邺景州一出场,所有计划泡了汤,主动还成了被动。 原本,沈暖暖突然出现在使馆,还以为天上掉馅饼。现在才知道,这掉下来的是一个陷阱! 月重楼看向周围一个一个质问仇恨的眼神,又看向高高在上的明宗。忽然笑了。 “好缜密的计谋。晋王,你真是让本公主刮目相看。我以为你只是长得好,想不到演技也这么好。” 投壶比试,纵火案假消息,豪洛被人杀死,沈暖暖突然失踪,这一桩桩一件件,肯定都和他脱不开关系。心思机敏缜密,却以为是个不问朝事闲散病娇王爷。 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事情走到这一步,和谈,不可能了。合情合理打进北邺内部的计划也全泡汤。 邺景州脸上平静无波无澜:“本王不知道公主在说什么。也不管你们大月氏发生了什么内斗,本王只是急于找到未婚妻,如果县主在你们那儿,还请交出来。” 月重楼坚决否认:“没有,沈暖暖不在我那儿,我根本就没有见过!” 陈树殿外高声:“在下晋王随从,从大月氏使馆找到一舞姬,她可以作证,县主昨天出现在使馆。” 明宗看向内侍总管,有德立刻上前一步,高声道:“将人带上来。” 陈树推搡着一个女人进入大殿。月重楼一见这舞姬,瞬间瞪起眼珠子想杀人。 “倪格丽,你居然背叛大月氏!” 舞姬跪倒地上,吓得瑟瑟发抖,却又是满眼怨恨地看向月重楼,咬牙切齿。 “我根本不是大月氏的子民,何来背叛!” “你……” 明宗打断月重楼,高声问:“倪……什么丽。你是什么人,知道什么就说出来,北邺会保护你安全的。” 舞姬跪地磕头,眼睛通红。 “尊贵的陛下,奴婢叫倪格丽,是草原的女儿。我们全族都命丧大月氏之手,奴婢也成了大月氏的奴隶,豪洛的玩物。 昨天,奴婢亲眼看到一个昏迷不醒的汉族女子被捆绑着抬到一个房间。然后不久,月公主就差人来请豪洛过去。豪洛不愿意,还骂骂咧咧好久。再然后,就传出豪洛被杀的消息。” 明宗声音拔高:“所以,豪洛最后见的人是月公主?” “想来是吧。大月氏人人都知道,月公主和豪洛王子不合很久。图勒新国王的王妃是大鄯国的圣女。大鄯女子为尊,王妃一直对月公主觊觎很大希望。但图勒国王喜欢的是豪洛王子。两人因为这个,一直在明争暗斗。” 舞姬这一番话,说出好几个爆炸的点。大鄯圣女是大月氏王后,公主王子存在争储嫌疑。 大鄯,圣女。 明宗的手在龙椅上死死攥住。 库哈尔怒急,一把抓住舞姬的脖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