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暖暖强吻了邺景州。 这是邺景州手臂揽住她腰的瞬间就想做的事。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不见,九年悠悠。一个吻缠绵,是发乎情。一针扎下去,是因为爱。 沈暖暖看到邺景州瞳孔里满是狐疑,伏在他耳边小声道:“你太累了,该好好睡一觉了。” 他身体那么弱,自己不能不顾他的身体贪欢。浅尝辄止,来日方长。 邺景州的确是太累了,又在银针穴道的加持下,缓缓闭上眼睛。 沈暖暖在房间点上一炉安神香,等邺景州睡踏实了才将银针拔了,然后给他盖好被子,离开。 回到自己卧室,三个宝的面吃完了,但还没有睡。在床上围坐成一团,叽叽咕咕说着什么。 三个宝见母亲推门进来,不约而同一愣。 水宝眨巴眨巴眼睛:“娘怎么回来了?” 沈暖暖反手关上门:“我不回来睡哪儿?” 风宝抿着小嘴,笑得一脸不怀好意:“和准爹爹睡在耳房啊。” 沈暖暖眼角跳了几跳,过来用手指戳戳她的脑门。 “风宝你这小脑袋里想什么呢?我和他没成亲呢,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睡到一起?女孩子可以随意,但不能随便。可以猖狂,但不能流氓。知道么?” 风宝咧嘴嘿嘿笑:“知道了知道了。娘你不是流氓,不能趁人之危。” “知道就好。” 沈暖暖脱了外套挂到衣架上,掀开被子爬上床上。 “你们刚才围成一团琢磨什么呢?说出来听听。” 三个宝忽然散开,有伸懒腰的,有打哈气的。 “娘,我困了。” “娘,很晚了,你该睡美容觉了。” “好累啊,再不睡天都要亮了。娘吹蜡烛,吹蜡烛了。” 沈暖暖的一句话,就好像部队熄灯号似的,三个宝迅速钻被窝里闭上眼睛,甚至下一秒就有鼾声传来。 假的不能再假,直接将老母亲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 沈暖暖真想给三个小兔崽子揪起来拷问,但最后还是算了。他们三个不是四五六不懂的孩子,性格互补,有勇有谋。就算琢磨事,也不会是害人的坏事。凭着他们的聪明,在这宫里,应该是能保护自己的。 沈暖暖这一天也累了,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太阳老高。床上只剩下她自己,三个小家伙不知道去了哪儿。 沈暖暖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掀开被子,趿拉着鞋下床。 “山宝,水宝?风宝!” 三个叫一遍,一个回答的都没有。去桌边倒水喝,发现茶壶下压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几行好看的小字。 “我们出宫去啦,晚上回来给娘带好吃的。” 沈暖暖将那张纸揉成一团,我不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昨天就猜到他们要搞事情,但是,以为是在宫里闹一闹。没成想,他们竟然是闹出宫了。这皇宫不是自家后院,你们三个那么大目标,怎么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沈暖暖深呼吸几口气,还生气,就去耳房找邺景州,看看美男缓缓情绪。 结果,耳房空空,不仅没有邺景州,就连一张纸都没留下。 又一个玩失踪?你们四个是商量好的出去浪吧。那好,你们外面最好是浪够了,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沈暖暖气鼓鼓的,没人带她玩儿,一个人吃了不早不晌的饭后就在小院儿摆烂。 忽然,有德急冲冲地跑进来,一边跑一边喊:“县主,县主快,皇上吐血了!” 沈暖暖一个机灵从锦榻上坐起身:“皇上最近用我的药恢复得不错,怎么会吐血么?” 有德摇头跺脚:“皇上看到一副密报,可能不是什么好事,不一会儿就吐血了。” 沈暖暖不解,是什么样的密报,能让明宗受不住吐血。难道是西北迦关战事又出坏消息? 事不宜迟,沈暖暖赶紧去长庆殿。她到的时候,陈御医已经到了,正在给皇上把脉。地上有一滩血是深红色的,宫人还没有收拾。 朱皇后站在床边,一脸担心和紧张,看到沈暖暖来了,就好像看到了主心骨一样。 “暖暖,暖暖来了,你快过来给皇上看看,皇上突然吐了好几口血,怎么回事啊这是。” “皇后娘娘别着急,臣女来就是给皇上看诊的。 沈暖暖说着就绕过那摊血往朱皇后走,一缕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正好照到那摊血上。沈暖暖就是下意识的转头看一眼,忽然发现光束之下的那块血泛起一点点的粉色。 沈暖暖心头一咯噔,以为自己看错了。她停下脚步,揉揉眼睛又细细看了看,心头沉下来。但为了稳妥,还是让小布从空间送出测毒试纸。 蹲身,用试纸沾了一点血。拿到阳光下看看,那试纸的一头居然变成浅浅淡淡的粉色。 将试纸收回袖子里,走过去问:“陈御医,皇上脉象如何?” 陈御医起身,回道:“县主,皇上这是急火攻心,引起气血不稳。需要好好调理,不然要落下病根的,伤了根本。” “我来看看。” 沈暖暖坐到陈御医起来的凳子上,拿起明宗的手。第一个动作不是去把脉,而是翻开他手看了看指甲。 “皇上,你觉得身体哪儿不舒服?” 明宗精神不是很好,眼睑半垂,但气色却很好,尤其是嘴唇血色饱满。他下意识抱了抱肩膀,说了一个字:“冷。” 沈暖暖的心彻底沉到谷底。她将明宗的手放平,手指落到他脉搏上。 明宗见沈暖暖的神色有些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