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暖暖摇摇头:“七活八不活的确是一个概率,但不是什么诅咒。并不是七个月出生的孩子都能养活,也并不是八个月的孩子就一定养不活。” 半夏不解:“县主,那这个古来的话是如何解释呢?” 沈暖暖耐心地解释:“孩子不足月早产,无外乎两个原因。一个是产妇的原因,二个是孩子本身有问题。产妇的问题,多发生在孩子七个月的时候。 孩子六七个月的时候,生长迅速,对产妇的身体条件要求极高。产妇身体受不住,就有可能出现早产症状。但这个孩子是健康的,就算早出,只要照顾得好,多半是能存活的。 其次,如果是孩子问题呢。胎儿小时候表现不明显,但越长越大,问题就越会显现出来。比如什么先天疾病,发育不良,孩子有问题也可能引起早产。这样的话,存货率就很低。 当然,这都不是绝对的。还有一个概率,就是出现早产的孩子,同等月份,同样身体情况下,女孩子比男孩子存活率高。这是因为求生欲和生命力来说,女孩比男孩要强一些。” 沈暖暖这一番话下来,半夏受益匪浅。她回想母亲说的那些早产早夭折的孩子,好像的确是有这个现象。不由得对沈暖暖更加折服。 沈暖暖等孩子适应了外界的新环境,就将孩子包到早就准备好的襁褓里。 半夏去将门打开,告诉外面人喜讯:“孟先生大喜,县主妙手,母女平安。” 孟俞听到这个好消息,激动的红了眼窝:“母女……平安么?” 半夏笑着笃定道:“平安,都平安。” 孟俞的心落了底,赶紧大步上去台阶,进屋看自己的妻子孩子。 沈暖暖将小千金交给孟俞,轻声道:“孩子虽然小一点,但很健康。好好照顾,会健康长大的。我给夫人打了麻醉,她会睡几个时辰才能醒过来。” 孟俞小心翼翼地抱着娇小的女儿,激动的肩头微微抖着。别的话都忘了,只剩下一句一句的谢谢。 孩子眼睛还没睁开,但粉嘟嘟的小脸,看着可爱极了。 孟俞去了内室,看到妻子安静地睡着,呼吸匀称,更加五味杂陈。又喜欢怀里的女儿,又心疼女儿让他妻子遭了大难。 沈暖暖将孟夫人后续需要注意的事项跟半夏说了一遍,就走出屋子准备告辞。 一出门,就看见孟俞的儿子孟子奕和妻子,还有几个孙子在外面跪了一片。 孟子奕给沈暖暖磕头,谢她救了母亲和妹妹。双手高捧一个匣子,说是给沈暖暖的诊费。 沈暖暖快走几步扶起孟子奕和他妻子:“我是郎中,治病救人是应该的,无需这样大礼,折煞我了。” 孟子奕将匣子又往前托了托,并将匣子打开,里面是一卷银票,几张地契,一把金叶子,还有几个银元宝。 “县主辛苦,这些还不足一千金。但差的部分,我一定会想办法尽快补上。” 沈暖暖瞄一眼匣子里面的钱财,抬手将匣子合上。 “孟家文人风骨。猛院长做官时是一位廉政清官,办学教育赚得也不多。这是你们一家的家底,我不能要。” 孟子奕坚持:“县主,您救了家母,是我们孟家的大恩人。就算倾家荡产,我们也心甘情愿。你若是不要,这份大恩大德,我们实在不知道怎么还。” 沈暖暖闻听此话,只好将匣子又打开,从里面拿出两个银锭子。转手,还递给半夏一个。 “既然如此,我就收二十两的诊费吧。我和半夏郎中一人十两。” 孟子奕有些愣了,眨了眨眼睛,问道:“县主,您的出诊费不是……不是一千金么?” 一千金,就是一万两白银。 这是个天文数字,一般人家砸锅卖铁也凑不齐。当初孟俞能让管家去请沈暖暖,就是准备把家底都砸上,也要救自己妻子的。 沈暖暖笑了。 “孟先生,我的出诊费是很贵,但并不是固定的一千金。那样收钱,和拦路打劫的土匪也没有区别了。有冤有仇的人,我收一千金。无冤无仇的人,我收十两。 今天收你二十两,有一半是给半夏的。半夏付出了辛苦,以后孟夫人的身体调理也要交给她。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孟子奕转头看着自顾走开的沈暖暖,感动不已。 他妻子一旁轻声:“夫君,这位县主和传说中的完全不一样啊。” 孟子奕哽咽了喉咙:“传言就是传言,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才是对的。县主是个大好人,我们之前都误会她了。” 沈暖暖从后院离开,想着来都来了,就去前面书院看看三个宝,看看是不是有学习认真。 结果,突击检查了,人都没看到。只看到璎珞一个人坐在桌边认真写字。 沈暖暖趴在窗户边,用小石子打了一下璎珞。等璎珞回过头,她赶紧指着三个空位,压低声音问:“璎珞,三个宝呢?” 璎珞不敢说话,就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三个宝在今天上学的路上就跑了,楚青跟着一起去了。” 居然逃课了?! 沈暖暖心里的火儿蹭得就上来了。三个臭崽子越来越本事了,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背着书包去上学,结果学校都没来。 撸起袖子,双手叉腰:“楚城跟我走,去找人。” 气呼呼的出去青城书院,但京城这么大,又该去哪儿找人? 沈暖暖和楚城站在人来人往大街上,忽然一点头绪都没有。总不能一条街一条街地找人,一个人一个人的问吧。 楚城小声:“小姐,你最近事情太多,将三个宝忽视了。” 沈暖暖也感觉到了,有些自责:“的确,这些日子,我太少关心三个宝了。” 两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