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回家里,傅震正提着棍子等她呢。 桃花眼睁得溜溜圆,“爹,您听我解释!” 抬了抬棍子,“把藏衣服里的药拿出来。” 傅元筱一愣,一手还托着姑娘们送的东西呢,另一手把衣服里的瓷瓶拿出来。 傅震一把抢过,手里的棍子要压制不住了,“你随身带着壮阳药做什么?你能吃这东西吗?” 壮阳药? 她立时反应过来,扭头往后看,齐昭那孙子早跑了! “这药不是我的,是齐昭怕他爹发现了抽他藏到我这儿的。” “哼,你就不怕你爹也抽你!” 话落,手里棍子就举起来了。 “爹,爹,息怒!” 最后还是在她腿上抽了一下,傅震扯着她回了房间。 抽也就抽了,疼那么一下,傅元筱也不甚在意。 边走边看姑娘们送她的东西,都是用香香的帕子包起来的。 一一打开,她眼睛就直了,补肾壮阳的方子,各种各样。 傅震瞧见了更气了,一把夺过都给扔了。 “你说你,头一天进宫惹了这么大的事儿,全城都知道了。” “是啊,才一天而已,咋这么快传的满城皆知。谁传的?” 父女俩一对视,想到的都是龙椅上那人。 中伤情敌,用如此狠毒的方法倒也符合申屠稷人性。 “人心险恶,你往后就当做自己‘不行了’,整日在宫里也让皇上放心。” “爹您真聪明,就是可惜了我这雄风第一的威名,还得牵累您遭人笑话。” 傅震又忍不住要去拿棍子了,“你老子做了这么多年的鳏夫,不在乎旁人说什么。” 按住暴躁的爹,傅元筱也认了,不举就不举吧,再说她原本就是个女的,拿什么举。 看着她身着月鸦服站在跟前玉树临风的,傅震的表情也变好了,眼里浮起欣慰自豪来。 她也把腰板一挺,虽是社会边角料,但仍是爹爹的小骄傲! 骄傲也没坚持多久,在数清楚家中还有多少存款之后,父女俩相对无言。 原主就是个散财童子啊,根本不拿钱当回事。 今日申屠稷讽刺她,完全不冤枉。 傅震对钱财看的不重,否则也不会这般纵容傅元筱挥霍。 “别发愁,咱老家还有地呢。” “那不行,咱家祖上留下来的,一旦卖了祖父还不得气的从坟里跳出来。” 给了她后背一巴掌,“还想卖地?老子到时带你回家种地。” 种地? 傅元筱心里摇头。 当下搞钱是必须的,在这顺主角昌逆主角亡的书里,猥琐发育默默发财。 小傅将军的身体被花魁掏空不举的事情已顶到了盛京头条,女人们心疼焦急,男人们幸灾乐祸。 但其本人安分上岗,夹着尾巴做人的同时在琢磨赚钱的事儿。 她家中那也是祖传的机关大师,自己堂堂密室逃脱机关设计师,业内非常有名气的。 到了这古代全无用武之地,古人又不玩密室逃脱。 有道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她愁得呀~~ 禁卫以及宫人都瞧见小傅将军那愁苦的脸了,暗地里都说她不举没救了。 “昨日我跟他说,这新官上任是不是得请兄弟们喝一顿,你们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的?” “他说他近来不宽裕,连买壮阳药的钱都不够了。” “嘿嘿,看来真是得报应了。” 禁卫和太监聚在一起嚼舌头,没注意一门之隔的天子站在那儿。 申屠稷都听到了,眉峰微皱,真无可救药了? 昨日见傅震他神态倒是还好,国丈与他针锋相对,那耿直的老将亦不相让。 自己这一招是对的,掌握了他儿子就等同于掌握了他。 如此,倒是得叫那废材日子过得舒畅些才是,也叫傅震心里舒坦。 —— 太后即将生辰,宫中要大肆庆贺,今日内司局面试戏彩班子最后敲定。 傅元筱值守正好瞧见那戏彩班子二十多人从不远处走过,恰巧申屠稷从身后廊下走过来,一时间所有人都行跪礼。 单膝跪地,她脑子里一闪,书中某一段情节钻入脑中。 戏彩班子? 狠毒太后与主角天子的第一次明面冲突! 太后发觉申屠稷不听话,利用一个戏彩班子冒充造反教派乌衣教刺杀他,他第一近卫死亡。 申屠稷这一生身边死了很多忠勇之士,近卫之死是造成他杀伐狠辣的直接原因。 她脑子里还在转悠这些事儿呢,那边戏彩班子二十几人就发动攻击了。 抬头一看,宛如蝗灾来袭一般各个手里有兵器。 “护驾!” “快,去皇上身边。” 立时大乱,傅元筱被禁卫老李拽起来还塞给她一个沉重的圆形护盾。 老李与傅震有些许交情,亦是受了嘱托关照她。 抱着沉甸甸的护盾,傅元筱一想的确主角身边最安全,于是乎转头就往申屠稷那边跑。 “皇上属下来保护你了!” 申屠稷本就站在廊下没动,静观眼前乱象,上一世已经历过一次在现如今的他看来就是小打小闹。 傅元筱冲过来时他看到了,脚下一退想避让,谁料想这蠢货跑的贼快,势头还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