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造成的头疼让傅元筱一夜没睡好,天明之时霖川在外头砸门,头更疼了。 “少爷您快醒醒吧,闯大祸了!齐深都告到皇上跟前儿去了,这若不是老将军据理力争刑狱司就把您给抓走了!” 烦躁的坐起身,她抓了一把炸毛的头发,“你嚎什么呢?” “少爷不好了,齐知灵死了!人家下人指名道姓说你昨晚暴揍他,把人家给打死的。” “什么?!” 房门打开,霖川被她犀利的造型震得往后退了一步。 “齐知灵死了?我一拳头就把他给擂死了?” 是自己太猛?还是他太脆弱? 昨晚就给了他一拳头而已,那货大概鼻骨骨折了鼻血呛呛的。 之后她翻着白眼儿走了,还听到他在后头小声骂脏话,但没敢再挑衅。 那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怂货! 据说他是后半夜死的,齐深当即就请了刑狱司,之后这一大早上朝就告状告到申屠稷面前了。 正好傅震也在,说傅元筱是杀人凶手他能罢休吗,当场就吵起来了。 群臣与帝王均在大殿之中,傅元筱出现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因为宿醉她眼睛微微肿,仍旧俊美甚至还流露出几许小纯真来。 齐深激动异常,“你还我儿子!” 瞅了他一眼,傅元筱心说本来你儿子也不长命。跟你小妾鬼搞被你发现了,你追着打他,他掉进了鱼池里活活淹死了。 只不过她穿进了书中改变了原有剧情,齐知灵这回怎么死的呢? 傅震眼睛一瞪:“你少放屁!小元宵,你自己说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儿,有没有打过齐知灵?” 她挤了挤不太舒服的眼睛,“丫儿狗嘴喷粪,就给了他一大比兜!” 众人:“???” 傅震一手在她后背上狠敲了下,“皇上跟前你给我好好说话!” 被敲的咳嗽,“他骂我爹,我就给了他一拳。只打了那一拳,打到了他鼻子上。之后我就走了,谁跟疯狗一般见识啊!” “你……”齐深气的脸都白了。 傅震点了点头,“禀皇上,臣这小元宵是荒唐了些,但十分有孝心。听到有人辱骂臣定是压不住火气,这也怪不得他。” 傅元筱也跟着点头如捣蒜,就是就是。 “巧言善变!就是你打死了我儿子,随从说自被你打过之后他就流血不止,后半夜他就不行了!臣白发人送黑发人,皇上您要给臣做主啊!” 齐深已痛哭流涕。 申屠稷始终在龙椅上看戏呢,他也很费解啊。 上一世齐知灵是如何死的他知道啊,那是齐深的家丑满城的笑话。 怎么就改变了呢?莫不是因他重生之故? “齐爱卿痛失爱子朕明白,刑狱司金大人已经到了,他带了经验最丰富的仵作给齐公子验身,具体死因咱们听金大人说吧。” 下一刻刑狱司司卿金听鱼到了,黑袍玉面不苟言笑。 傅元筱看了一眼心里一定,这金听鱼在书中算得上正面人物了,寒门出身敢与一切权贵做斗争。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人品杠杠滴! 暴君亦是重用他,那么喜怒无常的一个人唯几次宽容都是对他,当众说了些不中听的话也没治他的罪。 她还曾想啊,暴君不沾女色,是不是跟金听鱼……嘿嘿。 “禀皇上,齐公子的死因已查清,他服食的壮阳药有问题导致受伤后流血不止而死。” 四下哗然。 傅元筱也愣在那儿,那她这算过失杀人?书里有没有这条律法? 傅震松口气,“如此说来与小元宵关系不大,她又不知齐公子吃壮阳药的事儿。” 金听鱼却摇头,“根据齐公子的随从证言,服食的壮阳药乃是傅指挥使售卖。” “我卖壮阳药?说我吃我承认,我最近不太行城里都知道。但卖药这事儿,纯属子虚乌有!” 傅元筱辩驳。 金听鱼也没看她,“城中贩卖此药者不在少数,臣刚刚已经全部抓获。其中有兵部齐郎中家的公子齐昭,而且在抓他的时候他已经承认,卖药团伙中有傅指挥使。” “……” 傅元筱都无语了,齐昭啊齐昭,真是好狗友! 申屠稷看她闭眼又握拳头的,视线倒是多在她那拳头上停留了一会儿,一个大男人拳头那么小? “小傅将军不认?” “皇上明鉴,我不曾卖过壮阳药。倒是齐昭给了我两瓶,无偿的哦,我没有给他钱。本来我是想自己吃的,但最近太忙都忘了。那两瓶一粒不少,可以命人拿来以证我清白!” “既如此臣亲自与傅指挥使去取药,而且有两方咬定傅指挥使臣也必须将他带到刑狱司调查清楚。” 这金听鱼…… 傅元筱知道他就是这本性,可太一板一眼也不是好事儿。 她本就冤枉的,还非得把她提溜到刑狱司去! 眼睛一转去看申屠稷,忽然发现他好像兴味盎然的。 虽一时捉摸不清楚暴君为啥高兴,可摆明了这场面他很喜欢。 委屈挂在脸上,傅元筱朝傅震伸手,“爹!!” “小元宵。” 父子俩抓着手,愣是要生离死别似得。 众人:“……” 金听鱼上前,淡淡的瞥了一眼那父子俩,“傅指挥使,走吧。” “爹,您可得记着去接您的小元宵啊!还有我告诉豫叔给我烤的大列巴,我就惦记着那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