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张保承认都是自己干的,傅元筱说什么都不信。 站在那里轻轻摇头,逐渐的双眸凝泪受了灭顶之痛。 金听鱼得申屠稷命令,今日给张保定罪就可,至于梅恕现在收拾他还不是好时机。 都拿起惊堂木准备拍板了,却被底下傅元筱嗷的一嗓子痛哭吓得手一哆嗦,惊堂木也掉了。 “我已经没救了,神医都说我往后就是个阉人。全城的姑娘都不属于我了,梅恕还要这般对我。不就是跟他抢了几次花魁他没争过我,他在街上打他妹妹我踹了他一脚,居然要害我性命!” 眼泪噼里啪啦的掉,跟不要钱似的。 全部静默,只看她一人飙戏。 又各自在心内止不住的笑,‘他’成阉人了?! 张保急赤白脸,“我都说这事儿是我干得,要弄死你的是我,跟小阁老没任何关系。” “我与你又没恩怨你害我做什么?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我都想好了往后将这无用之躯奉献给皇上,为天子抛头颅洒热血,梅恕咋就不放过我。” “是我是我,听没听清楚,都是我干得。” 张保冲到她跟前,急的青筋直冒。 傅元筱泪水连连,瞅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你可别瞎说了,梅恕身边有个怪医专配奇绝毒药,我都知道。” “你……” 张保说不出话来了,‘他’怎么都知道呢? 他领了死命令,这次的事儿必须把梅恕摘干净了,否则他家…… 心一横眼一闭,“老子把命赔你!” 喊完就朝着大门口的立柱冲过去了! 砰!! 傅元筱一擦泪水睁圆了眼睛瞅,只见张保倒在地上满脑门都是血,还在滋滋往外冒呢。 “金大人,他一命抵一命的赔给齐知灵了,齐大人想必也能顺心了。” 金听鱼:“……” ‘他’把人给哭死了,又一句话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真不傻啊! 还没说话呢,那货又盯着张保看,只听叹了一句好多血啊,就啪叽躺倒晕过去了。 —— 刑狱司的事传的满城皆知。 张保卖假药害死齐知灵,受不住内心折磨撞柱而死。 小傅将军成阉人了,并且扬言后半生要献身给皇上,一片丹心! 不知多少姑娘私下里哭肿了眼,成阉人她们不在意,伤心的是小傅将军怎么能喜欢男人呢?! 彼时,傅元筱正在自家马车里呢,傅震亲自来接她。 豫叔的大列巴烤出来了,就是有点儿黑。 傅元筱捧着一大块儿在那儿啃,傅震看着心里真是…… 刑狱司里发生的事儿他都知道了,觉着自己这闺女聪明又机灵。 可这会儿一看她那样儿,如何也瞧不出聪明劲儿来,傻了吧唧的! “好吃吗?” “好吃,味儿正。” 想她求学赚钱最艰苦的时候,陪伴她度过一日三餐的就是这大列巴。一个能撑半个月,每一口都浸漫了心酸艰苦与不屈不挠的奋斗。 “虽说你从此次事件中抽身,但咱爷俩也是彻底与梅家翻脸了。往后切记小心,他们各个阴毒。” “爹你别担心我都想好了,往后就抱皇上大腿。我今天亲口承认自己是个阉人,跟女人彻底无缘皇上也能放心了。再说这以后不娶媳妇儿大家也不会觉着奇怪。今日我真是一箭数雕!” 傅震抬手把她嘴边儿的面包渣抹掉,叹了口气,“这些往后再说,无论如何你得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爹,您想要我传宗接代啊!其实您要真在意这个,凭您现在的年龄还生的出,再娶个吧。” 慈爱瞬间消失,照着她后背拍了一巴掌,“再胡说八道老子真抽你!” —— 翌日,傅元筱正常入宫上岗,也得知了盛京最新的头条。 张家上了齐深家的门打起来了,要齐家还张保性命。 齐深带着护院反攻,气不过也要张家还齐知灵性命。 打的极丑不说,据传打斗的过程中也不知是谁曝出齐知灵跟齐深的某个小妾私下苟且半年了。 亲儿子给亲爹戴了绿帽子,现在成了全城的大笑话。 另一个头条那就是堂堂小傅将军了,说她在刑狱司扬言要献身给皇上。 所以吓得皇上今天一早专门给她分配了任务,让她去华清汤泉附近值守。 她人已经站在汤泉门口了,扭头看向身边儿谄媚的小公公,“献身?我昨儿说的是奉献,把我后半生奉献给皇上抛头颅洒热血。那跟献身能一样吗?” 小太监缩了缩脖子,“反正都是这么传的,全城都知道了。听说不少姑娘哭了一夜,可伤心坏了!” 傅元筱:“……” 离离原上谱! 她还奇怪怎么一进宫换职的禁卫帅哥边笑边说皇上命她来华清汤泉这边巡视,她还以为皇上心血来潮要来泡温泉,自己打前站呢。 挠了挠眉毛,她从自己身上掏出几块银子来塞给小太监。 “兄弟拜托你了,帮我去传扬传扬,我说的不是献身是奉献。再有就是我真心实意效忠皇上,苍天可鉴!” 小太监把钱收了,“奴才尽力,但可能效果不大,毕竟大家都更喜欢听信那离奇刺激的传闻。” 傅元筱真真觉着前路灰暗,她都下定决心抱暴君大腿了,咋这么不顺利呢? 做狗腿子真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