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狭窄的掩体里苟着,傅元筱真是能做到一动不动。 她这般的沉得住气也着实是叫申屠稷刮目相看,长时间的保持一个姿势,身体都僵硬了。 “你打算在这儿一直藏到演练结束是吗?” “我倒是想一直苟到结束,但不是那么回事儿。我想我提前进山那两方八成会警惕起来甚至联合,我就得更神秘一些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申屠稷弯起薄唇,近距离的看着她的脸,“然后呢?” 她脑袋往前探了下,“我还是怀疑皇上参与演练了,你就是他们其中一伙的。来打探我的动向,既如此我必须得把你扣住。” 距离太近,她鼻子都贴到了自己脸上,呼吸也热乎乎的。 “朕只是想来看看你会如何奇快的失败,但现在看来你也未必会输。” “我要是输了皇上会得到什么好处吗?反而会更丢脸吧。” 这种打击让她很不开心。 申屠稷一只手在她腰间轻轻拍了两下,“朕就是不想丢脸才特意过来的,看你这般狡诈朕这脸应当不会丢。” 这话听着还算好听,傅元筱略微满意,这才察觉到他那只落在她腰间的手。 因为注意到了所有的感知好像都飘到了那儿,那只手热力非常穿透了布料烫到了她的皮肤。 狭窄的空间也变得微热,氧气也不太够用,分明刚刚那么长时间她都没这感觉的。 她眼睛开始叽里咕噜的乱转,注意力也不再是外面,然后一点一点的脑袋往后。 可是根本没太多空间,挪也是挪了个寂寞。 申屠稷看的清清楚楚,落在她腰间的手原本想拿开,但又固守住了。 “原本觉着你身上都是土腥味,但现在被埋在此处你身上的味儿反倒变得香了。” 傅元筱眼睛一顿,他是调戏她吗? 她蓦地深吸了一下,“皇上才香呢。我连夜挖坑不止一身土还一身汗,哪儿有香味儿。” “一种不知名的香,也或许是你汗水的味道。” 傅元筱:“……” 哇,他现在说起这种话面不改色的,极其自然。 她真的有点儿……接不住了。 这要是以前她真能脸皮厚的再表演些过分出格的吓他,但现在知道他对自己有别的意思喜欢男人,她就没法儿表演。 一旦把他激的上头了要跟她来一场‘真刀真枪’,她不行啊! 正想法子应对呢,忽然察觉暴君朝她靠近了些,鼻尖都碰到了自己的鼻子,之后他嗅了嗅。 她汗毛都竖起来了,眼睛也睁得大大的,手握成拳想着是不是给他一大比兜! “是香的。”他确认道,微微退开了些。 他正经的呀,就像自己啥事儿都没干过,又像是这样近距离闻人家一下是他作为帝王理所当然之事。 傅元筱就不信历史上有哪个皇帝十分理所应当的抓着臣子放到鼻子底下闻,被谁听着了都得说是变态。 而且她有一种被占了便宜的感觉,特别不爽。 脑袋猛地往前探,鼻子真贴在一起了,她也学他深吸一口,“皇上更香,我觉着是你皮肉里头的香味儿,这若咬一口吃了不知是不是也香的不得了。” 眸子微动,盯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睛,如此光线好像都能数的清她的眼睫。 “朕也不知人肉是何滋味儿,不如你试试?然后讲给朕听。” “以下犯上属下可不敢。”她也特小声。 “在此处赦你无罪。”他声音压得也极低,甚至透着一股小性感。 这就是明晃晃的鼓励啊,傅元筱觉着他其实是自己有心想干这些事儿,但他又不主动,要求别人主动。 他所说的‘赦你无罪’这四个字的画外音就是让她‘上’! 她只思虑了那么小半刻,微微歪着脑袋调整角度亲在了他唇角。 全身的骨头都跟着一抖,她试着噘起嘴再挪动两下换个位置,他却忽然抬手扣住她后颈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收。 湿软炙热又有力量,她也是个劲儿特别大的人但这会儿莫名其妙的力气全无。 全身的骨头因着那一抖力道被抽走,软绵绵的被他扣在怀中…… 纠缠了好久才堪堪分开,傅元筱处于耳鸣状态什么都听不着,五感缺失。 还是他一只手捏她耳朵才把她给捏的回神儿。 “想什么呢?”他问,声音是沙哑的。 “我舌头疼。皇上,再有下回你轻点儿,把我舌头卷走了我还用啥吃饭啊?” 申屠稷:“……” 他依稀的有点儿绝望,她怎么就说不出他想听的话呢? “渴不渴?”他问。 傅元筱眼睛一转,“刚刚有点儿渴,但跟皇上……不渴了。” “朕还有解渴的功效?”他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 “呃……我就是觉着自己好像吃了不少皇上口水。” “……” 叹了口气,申屠稷更为用力的掐了一把她耳朵,“好,你一会儿若渴了再找朕。” “那我现在就渴了。” 说完,她脑袋往前一凑又贴上来了。 这回他真笑了,重新扣住她后颈,继续让她‘解渴’。 还真不是傅元筱色欲上头,而是真的上头。 她以前也没干过这种事,初次体验觉着能打满分。 暴君太软太香了,她也真切的体会到什么叫做半边身子都麻了,甚至有一瞬间她从头麻到脚。 而且他自己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