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北上去成婚。 傅元筱是真真两袖清风,连个聘礼都没得。 纵观南晋的队伍除了她自家的霖川外,就是羽林骑了。 作为成亲的男方,可以说相当抠门相当没面子了。 但北朝公主似乎并不在意,坐于车上数次的推开车窗去看骑马的傅元筱,那样子生怕他跑了似得。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不少大姐小声的骂贺念英,可看到骑马随行的傅元筱也没了往日的笑容满脸,看得出他心里是不痛快的。 实际上她心里是有点儿不痛快,这临行前得进宫面见皇上吧,但暴君根本没见她。 或许可以这么说,自从那天早上她从他寝宫偷偷溜走之后就没跟再跟他见面。 旨意都是玉公公通传的。 八成啊是那早她偷偷溜走把暴君给惹生气了。 暴君的宽厚和小心眼儿都是摸不透的,也是自己怂,那天早上条件反射的就想赶紧跑。 “元宵,马上要出城了你快跟那些姑娘们告别吧,他们都哭了。”林大宝驱马追上来憨憨道。 回神儿,傅元筱回头看,果然大姐们垂泪相送。 她赶紧朝她们挥挥手,本抽噎的大姐们哭出声来。 “小傅将军保重身体。” “一定要尽快回来。” 傅元筱也恋恋不舍的一个劲儿回头看她们,终于出城又慢慢上了护城桥,盛京也越来越远。 队伍上了官道速度也加快了,傅元筱也眯起眼睛,这般顶着风跑五官都吹得朝后移位了。 往北朝走路途遥远,但风景的确是愈发豪迈。 想这山水如此夺目,身为帝王的申屠稷又岂能眼睁睁的看着继续被贺氏所占呢? 挥兵收复是必然之事,只早晚而已。 夜晚停留驿站,傅元筱下马就被羽林骑重重护住,躲避着北朝那边的人上了楼。 “你们也不至于如此,她再奔放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我吃了。” “临行前皇上有旨,北朝公主无廉耻之心,她为得到你指不定会做何等下作之事,末将必须严守。” 傅元筱看了看一脸严肃的吕绥,这若不是不合规矩估摸着他都得把她关在笼子里保护了。 这一路谨慎的,生怕贺念英冲过来把她吃了。 “临行前吕将军面见皇上了?”她状似无意问道。 “并没有。是玉公公通传的旨意,皇上似乎身体不适。” 他也没见着申屠稷,这么说他并没有因为生气才特意不见她? 驿站很大,傅元筱的住处在距离贺念英最远的地方。 贺念英在走进房间时回头看了一眼,羽林骑守得密不透风连那个人的身影都看不到。 轻轻的哼了一声,“到了大卫你们就将药准备好,瞅准了时机就给他吃了。” 女官箐素眉头一动,“南晋人守得极为严密,还请公主莫要着急。” “大事当前本宫岂可不急?还是说你以为本宫真相中了他的身子?那身子固然有吸引力但也不足以与天下权利相比。便宜你们了,到时下了药谁在他身边谁就去尝尝鲜。” 另几个侍女垂眼低头,脸蛋儿倒是都红了。 箐素却道:“不是传言他现如今与阉人无异,无法找女人了才会跟南晋皇帝不清不楚。” “你还真信?八成是他跟申屠稷鬼扯了之后才会放出不举传言。爬了龙床,你觉着凭申屠稷的心性还会叫他在外头跟女人胡扯。” 此猜测极为有理。 箐素没有再言语,只是将一些密封在瓷瓶中的药都拿了出来。 每一个瓶子里都是烈性的催情药,以前没少用在大卫各臣子或武官的身上。 男人一旦吃了理智全无,凶猛无比。 贺念英便是用这种方法掣肘了多个大卫的官员武将。 —— 路途遥远,在进入北朝境内时天都冷了。 北朝的子民外形彪悍其实与南晋北部的百姓差不多,他们的眼睛里带着一丝野性,乍一看会觉着十分有攻击力。 羽林骑一路握紧了手中兵器严阵以待,反倒是傅元筱愈发的轻松。 有时候还会跟路过的北朝百姓挥挥手打招呼什么的。 “元宵你小心些,我总觉着他们可能随时会抄起铁锹来攻击咱们。”林大宝憨厚的脸上也都是谨慎。 “真以为他们闲的没事干看见咱们南晋人就满腔仇恨呢。百姓以什么为天?” “朝廷啊。” “错,民以食为天!吃饱穿暖有余粮,坐在皇位上的人哪个能做到这一点他们就拥护谁。” 林大宝又瞅了瞅远处的那些盯着他们看的黑黝黝的百姓,“我听说吕将军此次做好了随时开战的准备,咱们若真跟北朝打起来你觉着这帮百姓不会攻击咱们?” “不会。” 傅元筱斩钉截铁,之后继续朝好奇的小孩子招手。 小孩儿也长得黝黑甚至鼻子底下还挂了两条清亮的鼻涕,但笑起来又傻乎乎的可可爱爱。 傅元筱掏出零嘴儿来扔给那小孩儿,他慌张接住一看是吃的就急忙塞嘴里了,别看傻乎乎关键时刻动作还挺快。 她忍不住笑,林大宝也龇牙咧嘴,“看你是喜欢小孩儿,你那妾室的肚子还没动静呢?” “啧,哪壶不开提哪壶,我都不举了她肚子要有动静我不就戴绿帽子了?” 林大宝眨了眨眼睛,“元宵我不是故意的,你跟正常男子一样我都忘了这茬儿了。” “无所谓,说不准哪天我这病就好了。”